那两个小跟班看样子也是有着一些功夫的,虽然彭老板身上的杀气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两个人好像也有所察觉,都齐齐地看向了彭老板,可是彭老板早就换回了那副讨笑的样子。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迟疑,两个人互相看着都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之后又向着司空珃而去,不过余光却没有离开彭老板,嘴里也接着说道:“小美人,你就别挣扎了,乖乖地从了我们兄弟两个,我们也许还会温柔一些。”
彭老板看着他们的样子,暗中握紧了拳头,眼睛也紧盯着他们,而司空珃虽然也是神情暴怒,可是心底却是一片安定,毕竟这两只都只是小人物,自己有些司空府的腰牌,到时候只要亮了出来,司空珃还就不信了这两个人还敢在自己面前造次。
眼看着这两个家伙离着司空珃越来越近了,彭老板浑身的筋肉也紧绷起来,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司空珃的手也握住了腰间的腰牌,突然一道光是听起来就让人很烦的声音从二楼响起。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没有眼力那,这堂堂的司空二公子都不识的。”沈文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支在二楼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楼的这一群人,有些戏谑地说道。
他的那两个小跟班,听见沈文逸的话,都是一惊,又仔细打量着司空珃,而司空珃直接无视两人的目光,一副不屑的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却突然一脚揣在一个人身上。
谁都没有想到,司空珃会突然出手,只可惜司空珃的身子实在是太柔弱了,就算是偷袭都没有将那个人踹倒。
那两个小跟班都是瞪圆了眼睛,暴怒,突然暴起,拳头照着司空珃就打了过来,彭老板看着他们两个出手,两步就窜到了司空珃面前,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们两个。
“祁红,祁青。”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沈文逸突然出声喝止了他们两个。
沈文逸手里端着酒杯,根本就没有多看彭老板一眼,只是看着司空珃说道:“你们两个退下。”
祁红、祁青虽然满脸的不服气,但还是退了下去,只不过临走之前都深深地看了彭老板一眼,而彭老板对着他们的视线,依旧一脸讨笑地向着两人微微一拱手,送了他们一下。
而沈文逸这个大棒槌,只是看着司空珃醉眼迷离地说道:“司空珃,你怎么还有脸出来啊?”
司空珃没有搭理他,沈文逸见司空珃没有搭理自己也没有在意,独自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看着楼下的司空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很突兀地对着司空珃生出了一种惜逢对手莫名的情绪,也让沈文逸生来仅有的一次觉得自己很重要,难以自已的自信。
而司空珃哪里会知道他的情绪,对着他冷哼了一声,也没有理会他,从另一边的楼梯上了二楼,却没有直接走进藏有暗室的包间,而是去隔壁的一间,叫来了张虎客串的店小二,叫了整整一满桌子的菜。
张虎拿着司空珃点过的菜单,向着司空珃使了一个眼色,就出了包厢,很快就端着一盘小菜回来,向着司空珃点了点头,司空珃立即起身,又趴在门口从门缝看了一会儿,确定沈文逸没在走廊上,才拉开包厢的门,已迅雷之势冲进了最里面的房中,而张虎依旧留在包厢之中,装作司空珃的样子饮着酒。
等着司空珃进了密室,刘阙等人已经在其中一边议事,一边等他一个多时辰了。
密室之中跪坐着三人,这三人看见司空珃都起身相迎,司空珃看见三个人在此,目光微微一闪,等看清了的三个人的面貌之后,心中微微一动。
司空珃急忙向着他们赔罪道:“诸位见谅,实在在外面有事耽搁了。”
刘阙率先开口说道:“先生言重了。”说着向着司空珃介绍道:“先生,此前的王骤,您已经见过了,这位是翰林院学士孟德,想必您也应该听说过的吧。”
司空珃当然听说过此人,此人刚刚过了三十年岁,却是名响整个雁洋,已经隐隐的有了大学究的风范了,几乎已经是内定的未来的翰林院大学士,可谓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据说此人有些识闻强记的能耐,就连司空弘对其都是赞不绝口,只是此人性格有些迂腐,但是司空珃对他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个不姓曹的孟德。
之后又向着孟德介绍道:“孟德兄这位就是我先前跟您说过的那位了。”
孟德看着司空珃,目光微微一凝,向着他一拱手见了礼,司空珃也急忙回了礼,之后刘阙给司空珃让开了一个位置。
“先生快请坐。”刘阙说道。
司空珃刚刚坐定,孟德就向着司空珃行了一个夫子礼说道:“真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的胸怀和气魄啊,竟然不惜自坏名声,也要助殿下成就大业,在下实在是佩服。”
王骤在一边听着,却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司空珃也向着孟德说道:“先生言重了,在下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两人都客套了一番,刘阙才拉开了正题,神情严肃地看着三人说道:“此次愚请三位来此是为了这万千灾民,希望诸位可以就万民于水火。”
其实司空珃早有预感,知道这个刘阙虽然性情有些淡薄,但是却是真的有着一颗圣君贤王的心。
三人听过刘阙的话,都直起了身子,向着刘阙叩首齐声说道:“臣等必将呕心沥血为殿下解忧。”
刘阙也急忙将三人扶起,架势做的很足,孟德最先说道:“殿下,如今灾情四散,受灾之处不计其数,而现如今又是国库亏空,即使全部开仓放粮,所救灾民也不足半数,并且国库之中还要留下明天开春整个灾区用于耕种的谷种。”
刘阙皱着眉头很认真地听着,还不时地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所以这光靠朝廷,根本就不足以救治所有的灾民,微臣以为当今之计,在国内要向着富商募资,国外可向冉国求援,如今咱们南四国形势微妙,只要咱们请援,冉国绝不会坐视不管。”
司空珃听了也有些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这个孟德还真是有些招法的,可是却都很有难度。
刘阙听了之后,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最后看向孟德说道:“先生您所说的的确都是好办法,可是无论那一项都不是那么好做的啊。”
刘阙说完,王骤也跟着点了点头,而司空珃却自己坐在角落,默不作声地看着。
孟德像是早就料到刘阙会这般问一样,面情严肃地说道:“回禀殿下,这向着国内富商募资,看着难办,实则也简单。”
刘阙有些惊异地说道:“那先生已有了良策,还请赐教。”
孟德笑了笑,接着说道:“这向着富商募资,一则需要一个带头之人,这个微臣已经有了计较,二则便是需要朝廷的一些奖励,以及可以发下的名誉,并派出深明之人游说。”
司空珃听到这里不自觉地轻笑了一声,这样又能集到多少那,刘阙轻轻瞥了司空珃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接着听着孟德说。
而孟德也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接着说道:“并且要各个皇子,王家重臣也要以身作则,缩减用度赈济灾区。”
刘阙和王骤听后都是点着头表示着同意,而司空珃却只是紧皱着眉头,孟德说完,王骤也说着一些自己的想法,可是无非只是对着孟德的方法做了一些补充而已。
等到王骤说完,刘阙微微沉吟了一会,目光轻瞄了司空珃一眼,而孟德和王骤也都看向了司空珃,等着司空珃发话,毕竟司空珃也算是被刘阙奉在了军师的位置上了,所以这两个人都想见识一下司空珃到底有何本事。
“司空公子,你可还有什么赈灾之策?”刘阙突然点到了司空珃头上。
司空珃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三个紧盯着自己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坐直了身子向着刘阙行礼说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