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珃被马夫慢慢扶上了马车,司空珃通过马车上的窗看着马府恢弘大气的大门,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暗叹,这次以后司空珃就是一个笑话了吧。
司空珃将车窗放下,马车渐渐远去,在司空珃没看见的拐角,一人一猫的身影渐渐清晰,如果司空珃看见那人一定能认得出来,正是那个捏面人的灰衣老师傅,今天依旧是一身灰衣,依旧的朴实无华,在他身边的依旧是那只白底黑花的花猫。
灰衣目光深沉地和那只花猫看着司空珃的马车渐渐远去,灰衣突然叹了一口气,看向那只花猫,嘴未动,声已发:“你这又是何必那,为这点小事犯下如此罪障那。”
那只花猫,面上竟然很人化地一脸的高傲地看了灰衣一看,之后直接转身想要离开,可是刚刚转过身,突然停了下来,眼睛有些警惕的直视着。
灰衣好像早有预料,转过身子,淡笑着看着对面的人影,那人笑得很是邪气看着他们两个,说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花猫很像是冷哼了一声,直接无视了他,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那人又说道:“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对他俯首称臣了。”
花猫的脚步一顿,突然一股杀气蓬勃而出,微微回过头,目光也变得尤其的恐怖与凶残,还有着一点点黑丝在涌动,就像是死神降世一样,如果说目光真的可以杀死一个人,怕说的就是这种目光吧。
那人却依旧淡然处之,看着花猫有些不屑地说道:“怎么说到了你的痛处?”
花猫身上的杀气愈浓,眼中的的黑丝愈加涌动,灰衣看着他们两个微微皱了皱眉头,身形一动,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个中间,微微皱眉地说道:“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如果把那个家伙引来,怕是你们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人和花猫看见灰衣突然就出现在他们中间,都是目光一闪,都有些不爽,但是听见灰衣的话,明显都有了一些顾忌,花猫先收回了杀气,眼睛也归于了平静,扭过头,向前几步就不见了身影。
灰衣看见花猫不见了身影,松了一口气,之后看向那人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花猫不见了之后,那人突然变得有些懒散的样子,回道:“我当然要来了,不然他欠我的账怎么算?”
灰衣听了那人的话,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好自为之吧,这个世界很脆弱。”
那人听了也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扭过头看向虚空,只是伸出手指,只是轻轻的一点,虚空竟像是被敲碎的鸡蛋壳一样,向着四周裂开,说道:“是啊,真的很脆弱,甚至都经不起你我的一丝怒气,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他会来这。”
灰衣笑了笑,没有回话,那人扭回头看了一眼灰衣,一个转身之间竟然也消失不见了,灰衣看着在一点点愈合的虚空,轻叹了一口气,随着一阵风消散了。
司空府大门旁,看门的李斯坐在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手中的蒲扇,脸上突然涌现一丝邪笑,缓缓睁开眼睛,猛的一下从摇椅上跳了起来,狠狠的抻了一个懒腰,自言道:“该去迎接少爷了。”
说着就打了一个响指,大门口的摇椅和蒲扇应声消失,之后突兀的出现在了书房之中。
李斯刚整理好衣裳,司空珃的马车也刚好到了大门口,李斯立马换上了一副媚笑的表情,赶紧迎了上来,将司空珃扶了下来,看着司空珃一身衣裳湿透的样子,立马一脸惊异地说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这一身都湿透了。”
李斯刚说完,秦氏和春茗也赶到了,秦氏看见司空珃一身湿透的样子,赶紧跑到司空珃身边,心疼地问道:“珃儿,你怎么样了,没有别的什么事吧?”李斯也很有自觉地让到了一边。
司空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跌进了莲花池,没有别的事了。”秦氏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
司空珃又向着满脸担忧的春茗,笑着示意了一下,让她安心,司空弘也下了马车看着他们的样子,出声说道:“咱们有什么事先回府里,珃儿也得先换下这一身湿衣服不是。”
秦氏一听,也是急忙的将司空珃拉进了府,一直送到了司空珃的院子,却在院门口被司空弘拉走了。
……
司空珃坐在冒着热气的浴盆之中,先是一个激灵,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像是一身的凉气都从这里跑了出去一样,浑身暖洋洋的,有些困倦,很舒服。
司空珃自己泡了一会儿,门突然被打开了,只看见春茗拿着一身干净的衣裳面色担忧的走了进来。
春茗将衣裳放在了一边,从葵架拿起了毛巾,走到司空珃身后,将毛巾沾湿了,给司空珃擦起了背,有些粗糙的毛巾在司空珃背后轻轻地擦拭着,司空珃甚至能感到毛巾下柔荑的温热。
春茗擦得认真,司空珃却有些心猿意马,司空珃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春茗在自己背后点火的小手。
春茗突然被司空珃抓住,微微一惊,抬起头看着司空珃,有些疑惑地看着司空珃问道:“少爷?”
司空珃猛地一转身,手上一用力,春茗没想到司空珃会这样,惊呼了一声,却还是被司空珃拉进了浴盆里,春茗一时慌了神,在浴盆之中挣扎,司空珃双手环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提了起来。
春茗使劲的将脸上的水摸去,头发也散了,一头湿发,显得格外的妖娆,有些气喘地看着司空珃,司空珃有些荡漾地笑着看着她,上下扬了扬眉。
春茗看见司空珃的样子,先是一愣,之后脸上一下子就映上了红霞,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错开了头,司空珃的脸慢慢地向着春茗的脸靠近,春茗越发脸红起来。
他们的唇越来越近,春茗猛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司空珃却将脸错开了,放在春茗的肩膀上,春茗觉得肩上一沉,一惊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司空珃,看见司空珃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突然好像忘掉所有的烦恼,心中也暖洋洋的,将脸贴上了司空珃的脸,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安静。
司空珃们就这样耳鬓厮磨了好久,直到浴盆里的水慢慢变凉了,司空珃才从春茗的肩上起来,抓着春茗的双手,春茗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司空珃,许是感到了这水已经凉了吧,眼神有些埋怨地瞪了司空珃一眼,说道:“这水都凉了,还弄得我都湿了。”
司空珃点了点头,接道:“是啊,水都凉了,背都还没有擦完那。”
春茗忍不住巧笑道:“谁让少爷你这样赖皮了。”
司空珃低头看了看身上,突然一笑看着春茗,春茗一见司空珃这样一笑,就知道司空珃没啥好心思,微微有些警惕地看着司空珃,司空珃看着春茗的样子,笑得更欢了说道:“既然后背是擦不完了,不如先把前面擦了把。”说着还还拿着春茗的手微微向下。
春茗突然脸色涨红,猛地甩开司空珃的手,跳出了浴盆,慌张地说道:“少爷,我先回去换衣服了。”说完就慌里慌张地逃出了门,只留下司空珃自己在浴盆里。
司空珃看着敞开的房门,笑着摇了摇头,从浴盆里跳了出来,司空珃刚站定,春茗突然冲了回来,看见司空珃赶紧移开了视线,脸色也变得通红,司空珃低头看了看,其实司空珃并没有全裸,司空珃腰间还是围着一个类似浴巾的大毛巾,真不知道她在害羞个什么劲。
司空珃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依旧穿着湿漉漉的衣服,问道:“春儿,你怎么回来了?”
春茗依旧不敢看司空珃,将头扭到了一边,说道:“少爷,大夫人过来了,正在房中,我没法回去了。”
司空珃长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啊,这要是娘亲看见了春茗这湿漉漉的一身指不定想到哪里去了。
春茗见司空珃没说话,急的一跺脚又问道:“少爷,都怪你,现在可怎么办啊?要是被大夫人看见了我这样,我还怎么做人啊。”
司空珃看见完全已经慌了神的春茗,挠了挠头,有些头痛地说道:“你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先过去,看看能不能给你拿过来一套衣服,或者先把娘打发回去。”
春茗虽然有些不太愿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头催司空珃:“那少爷,你赶紧穿好衣服过去。”
司空珃点了点头,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有种被捉奸了的感觉那,和春茗七手八脚地穿好了衣服,司空珃急忙回了房中,秦氏正坐在茶桌边,很焦急的等着,秦氏一看见司空珃,立马站了起来,抓住司空珃的手,问道:“珃儿,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司空珃一边听着秦氏的话,一边向着衣柜瞄去,很棒,司空珃娘的亲身丫鬟,秋香正站在衣柜前面,看来这衣服是拿不出来了,看来只能先将秦氏打发回去了。
司空珃打定注意,赶紧换上一副笑脸,看着秦氏说道:“娘,我真的没事,也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您就放心吧。”
秦氏听了司空珃的话,稍稍放下心,但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司空珃,说道:“珃儿,要不把历郎中叫来,给你把把脉?”
司空珃哪里能让历郎中过来那,春茗还在偏房里等着那,等着历郎中来了,春茗那身衣服自己都应该干了,司空珃赶紧推脱道:“娘,真的不用了,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出去跑一圈给你看看。”
秦氏见司空珃的样子,真的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也就不在坚持找历郎中过来了,只说了一句:“没事就好。”之后又和司空珃聊了一些别的,司空珃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秦氏也看出来了司空珃有些心不在焉,只以为司空珃这一天闹得有些累了,也打算回去了,眼看着秦氏开始嘱咐司空珃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的贴己话。
司空珃刚刚松了一口气,秦氏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问道:“春茗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