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翁杰来了之后,高灵儿几乎都是黏在他身边,而文阳的脸色依旧是臭臭的,却就是没有任何行动,司空珃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那日司空珃闲来无事,这在房中看书,突然铁狗子就闯了进来,在其耳边耳语了几句,司空珃听后心中一震,真是荒唐。
司空珃急忙跑到司空杰那,都没来得及问李氏好,就闯到司空杰的书房,司空杰看见司空珃进来,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叹了一口气,将门关上。
“刘杰(四皇子)遇刺,朝中已经确认是刘志(五皇子)指使了吗。”司空珃看着司空杰急忙问道。
“刘志已经被收押到了大理寺,而且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司空杰预期依然没有什么波澜。
“这件事就没了余地了吗。”司空珃问道。
“很难,刘杰遇刺连夜就上报了圣上,已经让圣上震怒,夜里就将其余皇子都召进了宫,下令严查,却没到天明就被抓了个人赃并获,而那个刺客也确实是刘志的人,正在回去复命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已经定了案了,五日后大理寺开审。”司空杰沉声说道。
司空珃狠狠的敲在桌子上,拳上有些酥麻,心中骂道:‘真他妈的会添乱。’
司空珃看着愁眉不展的司空杰,有些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的话,怕是司空杰也不会搅到里面。
这件事太子那边不会轻易放手,如果二皇子被牵扯进去,怕是连皇上都会站在太子那边,本来二皇子势大就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皇上想要力保太子上位,扶持起来二皇子不过就是为了给太子一些压力罢了。
司空杰看见司空珃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小弟这件事你不用关心,我会保住我们司空家的,你放心就好了。”
司空珃听了之后一股无名火就烧上来了,不知是跟司空杰还是跟自己,喊道:“你会保住司空家?好你告诉我你怎么保住,你有什么办法?”
司空杰看着司空珃认真地说道:“我会用我的命保住咱们司空家。”
“哼,用命?你的命能值几个钱,在这争夺的关头,你的命除了能让母亲哭泣,让文澜姐姐和凌志孤儿寡母外还能值几个钱。”司空珃吼道。
司空家好像也被司空珃激起了怒气说道:“要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像那些朝中奸佞一样,再去向着太子摇头晃脑。”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想想办法,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是不是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司空珃直视着司空杰的眼睛说道。
“对,你就不应该搅进来,这是个吃人不在骨头的地方。”司空杰向着司空珃喊道。
“为什么我不能搅进来,你却可以。”司空珃语气严肃的说道。
“因为我是你大哥。”司空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还因为我原本是个傻子吧。”司空珃说道。
司空杰看着司空珃有些沉默了,但眼神还是很坚定了看着司空珃,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司空珃看着司空杰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语气软下来说道:“大哥,我知道母亲从小就教育你要照顾我,护我安生一辈子,可是那个前提是我还是那个傻子,大哥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傻弟弟了,现在我也和你一样,是司空家的一员,是他司空弘的儿子。”
司空杰看了司空珃半天,看着司空珃认真地眼睛,最后还是妥协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被母亲知道了,怕是又要骂我一顿了。”
司空珃和司空杰对视着,又慢慢大笑起来。
“你打算怎么办?”司空家问道。
“这事还得李老出面。”司空珃说道。
“让你嫂子去说倒是可以,可是李老向来不涉党争,而且自从我投与二皇子门下,李老就再没见过我,怕是难啊。”司空杰说道。
“难也要试试,现在有机会能说动的三朝元老,也就只有李老了,上官阁老向来只会和稀泥,从来那边都不得罪,周老为人固执,脾气也是臭的要命,最是厌恶着党政之事,怕是还没等说出口就被轰出门了。”
司空家听后也点了点头,之后说道:“那你打算怎么跟李老说,还是想让你嫂子打个头阵。”
“不了,此事紧急,明日我便和嫂子一起去拜访李老去。”司空珃说道。
“那好,咱们明天一起去。”司空杰顿了顿使劲抻了一个懒腰说道:“希望明天能说动李老吧,不然怕是以后咱们司空家就难了。”
司空珃只是揉了揉太阳穴,没有接话。
很快又有一个小厮跑来报说:“二少爷,门外有一个人请见,说鹡鸰姑娘有请少爷一见。”
‘哎,还是来了。’司空珃将那毛披风披上跟在那个小厮后面走到门口,就看见吴凌在门口候着。
“还请公子随我来。”吴凌看见之后说道。
司空珃点了点头跟在吴凌后面,吴凌三拐两拐的走到了一个小胡同里面,停在一户前,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轻敲了敲门,很快跟在刘阙身边的另一个金器卫便将门只打开了一道缝隙,警惕的看着门外,见是司空珃他们才将门稍稍开大一些将司空珃他们让了进去。
吴凌将司空珃领到屋里,便在门外守着,司空珃进到屋里只见鹡鸰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很认真的沏着茶,看见司空珃进来,也只是站起来说道:“公子请坐。”
司空珃坐到鹡鸰对面看着鹡鸰沏完茶,为自己斟上一杯说道:“公子请用茶。”
司空珃拿起茶杯轻饮了一口,很是苦涩,鹡鸰看见没变的脸色说道:“公子觉得如何?”
“还好。”司空珃回到。
“那公子对刘杰遇刺一事有何看法?”鹡鸰很自然的问道。
司空珃抬起头看着鹡鸰那张不是很漂亮,却很有一股自己味道的脸,尤其是眼角下三分的美人痣说道:“不是好事。”
鹡鸰有些费解问道:“为何不是好事,此事必将引起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争斗,到时候我家公子正好可以顺势而起…”
司空珃等鹡鸰说完,司空珃说道:“如果这事真的闹大,怕是殿下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为何?”鹡鸰一脸不服气地说道。
“此事如果闹大,皇上一定是会站在太子那边的,那时候怕是二皇子最好也会被削了权,最有可能是被封去做个什么镇北王,镇西王的闲散王爷,镇守边疆去了,到时候太子大势已成,殿下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司空珃说道。
鹡鸰听后再没有说话,司空珃看见鹡鸰的样子说道:“还请鹡鸰姑娘回去禀告殿下,还请殿下放心,既然我现在已经站在了殿下的船上了,我还希望殿下能够相信我,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稳定住局面,尽量保留二皇子的实力,还请殿下一定要沉得住气。”
鹡鸰听了司空珃的话,先是一愣,之后像银铃一样笑了起来,说道:“公子说了哪里话,我家殿下自然是信得过公子,还请公子不要多心。”
司空珃将杯中的茶饮尽,之后告辞回了司空府,路上的风很凉,一路上吹得司空珃有些发抖,等司空珃回到府上,春茗和文阳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春茗看见司空珃回来,急忙跑到司空珃跟前,语气有些急的说道:“少爷你这是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没事,只是有一些急事突然要办,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司空珃一边向着里面走着,一边说道。
等司空珃回到了屋里,感受着屋中的热气,才慢慢缓了过来,司空珃让春茗准备来笔墨,写一封信,交给文阳,跟他说道:“你将这封信送到里弄巷,小心一些,别让人看到。”
文阳拿着信,转身开口就走了出去,那门外吹进来的凉风又让司空珃浑身一嘚瑟,一股寒意驱不散,不一会冷汗就下来,春茗看见司空珃脸色不对,急忙将手放在司空珃额头上。
“少爷你有些发热了,还是快上床上躺着吧。”春茗急急的说道。
司空珃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
春茗有些皱眉的看着,却无可奈何,只能在一边干着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司空珃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深,眼皮也越来越重,就在司空珃快要挺不住的时候。
文阳踏着风雪的开门进来了,随着文阳进来的一阵冷风,一下子就将司空珃的困意驱散了。
文阳想司空珃拱手说道:“信已送达,铁狗子说,明日一早就能送来。”
司空珃听后心也放了下来,眼皮却越加沉重,春茗也适时的将司空珃扶到床边,为司空珃宽衣解带,司空珃躺在床上,春茗还为司空珃掖了掖被角,看他有些抬不起来眼睛了才叫着文阳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司空珃便被春茗叫了起来,司空珃有些迷糊看着春茗,春茗看着司空珃迷糊的样子轻声说道:“少爷,铁狗子已经将东西送来了。”
司空珃强打着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从春茗手中接过铁狗子送来的这个事的原委。
司空珃看完之后,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只能在心中暗叹:‘这个刘志还真是鲁莽,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