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很准时,白启杰就出现在了小胡同里,铁狗子也早早地等在门外,看见白启杰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
白启杰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什么条件?”白启杰根本就没有想过不接受这件事。
铁狗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到了白启杰手上,白启杰将信撕开扫了一眼,面上涌上一丝玩味地表情,问道:“就这些?”
铁狗子点了点头,回道:“公子可以选一样支付,我们的规矩先交钱再办事。”
白启杰又低头看了看信,轻笑了一声说道:“钱我是没有怎么些,不过我倒是有一条信息用来交换,只是……”
白启杰故意顿了顿接着说道:“怕你们的情报不够价。”
铁狗子向着白启杰拱了拱腰道:“阁中规矩,以信换信必物超所值。”言下之意多了不退。
白启杰有些不悦地扬了扬眉,略略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要来了纸笔,铁狗子接过信,对着白启杰说道:“还请公子明日再来,到时告知公子您的情报是否够格。”
白启杰看着铁狗子的样子,一时没有办法,但是心中越发不悦。
白启杰前脚刚走,司空珃后脚就收到了白启杰写的那封情报,仔细地看了两遍,面色突然有些玩味,轻声自语道:“没想到还有这等好玩的事。”司空珃又细想了想之后又写了一封信让金绝送到了山下。
司空珃刚刚完事就听见一阵嘈杂声,司空珃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金陵,金陵会意出去看了一圈,之后回来面色有些不好向着司空珃报道:“白涟依闹着要去救师…”
金陵微微一滞,接着说道:“总教官。”
司空珃轻轻出了一口气,之后问道:“白翁杰是不是也在?”虽然是在问金陵但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地金陵点了点头,司空珃有些头痛地揉了揉脑袋,司空珃大致也能猜出这个白涟依是什么心思了,无非就想要将白翁杰拉下水,这样白老就不能无动于衷了,至于到底为了什么司空珃还没有想通,又不想去查白涟依,毕竟是金陵和金绝师父的女儿,还是白翁杰喜欢的人,司空珃还不想做到那步。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才恢复了安静,司空珃出去正好看见白翁杰一脸郁闷的样子,长吸了一口凉气,喉咙痒痒的,转身回了屋子,放白翁杰自己平静。
殇醉墨一早到了白翁杰这里,看着空空的屋子,扬了扬眉,自顾自地坐在妆台上,对着铜镜莫名地发呆,突然一个恍惚回过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上有着一股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表情,难以形容。
就在殇醉墨饶有兴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的时候,突然一身酒气的白翁杰闯了进来。
殇醉墨回头看着白翁杰,看着他跌跌撞撞地摔在门口,他满身的颓气,原本玩世不恭的脸上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胡茬,没有一丝原本该有的风度翩翩。
殇醉墨走到一直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白翁杰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白翁杰也抬起头看着殇醉墨那张是个男人就会心动的妖艳面孔,突然笑了,笑得疯狂又悲哀。
白翁杰笑着笑着,突然一把揽过殇醉墨的头,胡乱有凶狠地吻了上去,殇醉墨也不阻止,随着白翁杰胡意乱为,直到白翁杰将殇醉墨扑倒在地上,手抚上前胸,殇醉墨才出手只是在白翁杰脖子上轻轻一点,白翁杰瞬间昏死了过去,趴在殇醉墨身上。
等着白翁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时分了,白翁杰头痛欲裂,有些难受地揉着脑袋,突然一杯冒着热气的热茶出现在自己眼前。
白翁杰抬头正看见面无表情的殇醉墨,突然脑中闪过一系列自己发疯的画面,又看着面无表情的殇醉墨,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怕是已经生气了吧,还是接过了茶杯,轻轻的饮着。
等着白翁杰将茶饮尽,殇醉墨从白翁杰手上接回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倒也不嫌弃直接喝了一口,问道:“酒醒了?”
白翁杰心中已经这是要问罪了,一副认罪模样地点了点头,殇醉墨也跟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咱们说说正事?”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你可想好啦?”殇醉墨突然问道,白翁杰有些呆愣地看着殇醉墨,有些不明白。
“你刚刚的样子,难道不是已经想好要解毒了吗?”殇醉墨尽量平静地说道,可是心中还是微微有些不得劲,却不是在因为自己把自己的初夜好像一种赎罪一样的交了出去,毕竟极乐谷顾名思义就是追求极致快乐的,所以谷中的男女自小就没有尘世之中的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所以给了外人一个慌乱淫荡的名声。
在殇醉墨的脑中就没有寻常女子的贞操、女德概念,所以这对殇醉墨不过就是欢乐一场罢了,但是不知道现在自己是怎么了,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不愿。
白翁杰目光有些难以言喻地看着殇醉墨,最后却只能问道:“为什么?”
殇醉墨看着白启杰轻轻一笑,未见往日妩媚,却让白翁杰微微心动,说道:“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为了你那时候收手的不杀之恩吧。”
白翁杰沉默了,之后抬起头看着殇醉墨目光却坚定了,道:“我…”
话未说完,殇醉墨突然抢先说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殇醉墨知道白翁杰接下来要说什么,却不想听,话过眼睛紧盯着白翁杰,看着白翁杰脸上有了一丝如释重负还有纠结,眼中闪过一丝俏皮接着说道:“我突然觉得有些亏了,我给你三日,如果三日内你让我动心了,我就给你解毒,如果没有那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白翁杰看着殇醉墨不知该说点什么,殇醉墨脸上浮现一丝魅色瞥了白翁杰一眼,之后起身回了,只留下白翁杰自己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