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杰看着好像狂兽一样的白廉杰,目光阴暗不定,白旭杰自己可是亲眼见证过当初为了让白廉杰恢复理智废了多大的功夫,如今一朝全都白费了。
白廉杰在最后一位外门弟子的恐惧的眼神中,咬断了他的血管,白廉杰将已经死透了气的死尸抛在地上,缓缓地从雪地上站了起来,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腹露出半截的短剑,好像不知道疼为何物的,慢慢地拔了出来。
白廉杰站在雪地上,血顺着衣角,手指滴在已经殷红的雪上,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雪还在下却依旧掩盖不住这血色,还有一地的残肢断臂,白廉杰就好像是从地狱血池中刚刚爬出来一样,就连发丝上都在滴着血。
一片雪落在白廉杰脸上,一点清凉,白廉杰双眼茫然地抬起来看着天上飘飘扬扬的雪花一片片打在自己脸上,好像想起了一点什么,眼神也恢复了一丝理智,猛地向着四周看去,好像在找什么,一直到看见紫花的坟和坟前混着浮雪刚刚结晶的血迹。
白廉杰拖着已经精疲力竭的身子,一点点向着紫花的坟前走去,仿佛过了好久,又好像没有多久,白廉杰终于走到了紫花的坟前,慢慢跪了下来,手缓缓地伸了出来想要触摸地上的血迹,可是白廉杰还没有碰到,突然眼前出现一双银白的锦鞋死死地踩在血迹上。
“师兄真的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白启杰低头俯视着白廉杰一脸嘲弄地说道。
白廉杰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白启杰,眼中依旧尽是迷茫,白启杰看着白廉杰的样子轻轻一笑,之后突然一脚狠狠的踹在紫花的墓碑上,墓碑瞬间变成了两段。
白廉杰跪在地上看着只剩下半截的墓碑,眼睛瞬间就红了,狂吼了一声,向着白启杰扑了上去,白启杰也是早有防备,轻松地就跳开了。
白启杰就完全是在戏弄白廉杰,看见白廉杰扑过来就不远不近地跳开,如此这般的戏弄白廉杰。
“噗。”白廉杰突然吐了一口血,胸前的开口血好像井喷一样的流失着,白廉杰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每次落地都会止不住的咳血,终于白廉杰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连头都难以抬起。
白启杰就在离着白廉杰不远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优哉游哉地看着白廉杰已经难以站起冷笑了一声,慢慢的向着白廉杰走了过来,停在白廉杰身前一脚狠狠地踩在了白廉杰的头上,将白廉杰的头狠狠地踩进了半脚高的雪中。
白启杰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白廉杰,眼中洋溢着变态的快感,就好像将自己当年被挤在四杰之外的屈辱全都原原本本地还给了白廉杰。
司空珃看见白启杰的动作目光闪了闪,心中暗道:‘这个白启杰还真是白白长了一个正气的皮囊。’
白旭杰看见这幕,袖中的拳头又紧了紧,目光阴沉地看着大白老,大白老轻瞄了白旭杰一眼,好像根本就没有将白旭杰放在眼中,可是心中也觉得白启杰这次有些过分了。
“师兄,你这个好徒儿还真是好品行啊。”白老突然有些问罪的架势对着大白老说道。
大白老看了白老一眼,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言语好像默认了白老的话,白老深深地看了大白老一眼,之后看向空地上的白启杰,也不知道实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谁说:“还真是一个可怜虫啊。”说着还似在惋惜地摇了摇头,却没人搭话,无论是听了进去的,还是没有听进去的。
白启杰的脚越来越狠踩在白廉杰的脸上,好像要将白廉杰的头踩爆掉一样,又嫌不够的样子就像是在踩烟头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搓蹭着。
白启杰原本阳光正气的脸上现在全是满满地狰狞,也不知道是跟白廉杰私怨太深还是显了本性。
白廉杰早已经扑在雪中没有了意识,白启杰看着已经没有一点反抗的白廉杰,好像对着一个已经玩够了的玩具一样,狠狠的一脚将白廉杰踢到一边,从一旁的雪地上捡起只剩下半截的齐全剑。
白启杰端着半截的齐全剑端详了半天,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心中暗道:‘齐全剑啊,齐全剑,你这终于到了我的手上,只是可惜了已经成了一截废铁了。’
白启杰好像在惋惜一样,长出了一口气,提着半截的齐全剑缓步走到白廉杰身前,看着白廉杰自言自语地说道:“师兄啊,你说你何苦回来那,老老实实地在外面不好嘛,非要回来送死。”
白启杰说着慢慢地蹲了下来,认真地看着白廉杰,突然狂笑出声,接着说道:“对了师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就是刚刚将涟依救走的那个人,是一个花花公子的侍卫,我虽然不知道他将那个小丫头救走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应该不是怜香惜玉的吧。”
白启杰轻轻一顿,轻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师兄你好像也关心不到她,我这就要送你去见紫花嫂子了,不过我想着你们一家也很快就要团聚了。”
白启杰说完慢慢地站起,缓缓地将手中半截的齐全剑举在白廉杰的脖子正上。
司空珃站在亭子边看着,心中焦急,却没有一丝表现出来,只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等着大白老的动作,司空珃知道比起白廉杰的死活,大白老更在意另一个人与另一件事,此时不过就是想要看看白廉杰在自己手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筹码。
白启杰手上的齐全剑就在落下了一瞬间,突然一个杯盖击在剑刃上,虽然不足以将齐全剑停下来,可是却让齐全剑偏离了位置,贴着白廉杰的脖子狠狠地插在雪地上。
白启杰面色阴沉地扭头看了一眼一边已经两段的茶杯盖,转身看向亭子这边,只看见大白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身下了亭子。
白老看了一眼突然出手的大白老,之后将目光移到了司空珃身上,最后笑着摇了摇头,在心中服了一声老,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也出了亭子,只留下白旭杰和司空珃在亭子里。
白旭杰目光定定地看着司空珃,而司空珃有些懒散地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多谢。”两人沉溺了好久,白旭杰突然说道。
司空珃面色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就等着白旭杰这句话那,司空珃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起身心情不错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