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剑闻见,突然咧嘴一笑,一身的战意盎然,反观白廉杰依旧那副清淡的样子,不过手终于放在了腰间的剑上。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只有白涟依依旧跪在紫花的坟前罔若未闻,好像一个事外人一样。
追剑看着白廉杰好一会儿,突然诡笑了一声,脚下一发力向着白廉杰冲了过来,白廉杰也不敢轻视双手窝在剑上,缓缓地拉开架势紧紧地盯着追剑。
只一转眼间,追剑就冲到了白廉杰的身前,腰间的血衁也冲出了剑鞘,发出一阵蜂鸣,血衁的剑身不像剑柄和剑鞘一般的似血鲜红,却是通体黝黑,就好像一柄未经打造的剑坯一样。
追剑脸上笑得越发痴狂,手中的血衁向着白廉杰胸前要害狠狠地刺了上去。
白廉杰腰间的剑终于出了鞘,却是一个格外精致的剑,通体银亮,一看就是一把宝剑,宝剑轻轻的扫在血衁之上,将血衁前刺的力度卸掉,紧接着白廉杰手腕轻转,两柄剑就像是吸在了一起一样,在空中画了半个圆。
大白老看见白廉杰手中剑,突然冷哼了一声,目光不善地看着白老,白老就好像没有看到大白老不善的眼神一样,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山下。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大白老突然冷声责问道。
“恩?师弟不知道师兄您要什么解释啊?”白老一副不明就里地问道。
“解释一下为什么齐全剑会在这个叛徒手上。”大白老哪里看不出来白老在装傻,冷笑了一声直接问道。
白旭杰当看清了白廉杰手中的剑,心中也是一惊,却不动声色,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地轻饮了一口热茶。
司空珃依旧在站在亭子边,却竖着耳朵听着大白老和白老的话。
“齐全剑。”白老好像刚刚注意到一样,急忙看了一眼,之后才佯装恼怒地说道:“这个臭小子居然将齐全剑带出了山庄,真是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大白老看着一脸愤恨的白老,讪笑了一声,之后接着说道:“哼,师弟这齐全剑一直都是你们东院保管的吧,我怎么好像没有听到过齐全剑被盗的消息啊,恩?还是说……”大白老话虽未说全,但是其中意味却已经格外明显。
白老听到此话却突然一副恼怒的样子,看着大白老说道:“这事你不说我也不想说,既然师兄你说了,师弟我就要说您两句了。”
大白老被白老突然发难,弄的一滞,没有想到这事居然还能怪到自己身上,斜看了白老一眼,等着白老的后话。
白老也不含糊,双手往桌子上一摊,气急败坏地说道:“师兄不是师弟说你。”
司空珃听见这话,突然忍不住一笑,一般说完这句就是要开始说你了。
“你说咱们师祖打造这把齐全剑的时候,难道就是为了供给咱们后辈祭奠的吗,这刀剑说到底不就是为了给人用的吗!你却非要将此剑供于祖堂中,一年也不见得能见一次天日吧,这下好了就连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了,你现在过来抱怨我了。”白老说完还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大白老面颊抽了抽,看着强词夺理的白老,却一时也找不到说辞,因为本来这个时候他就是有私心的,那时候因为这庄主的位置,大白老有些怪罪白老,所以故意找茬提议将齐全剑祭在祖堂中,当时白老也觉得对大白老有些亏欠就同意了,其实没过多长时间大白老就已经后悔了,可是也没办法反口了。
司空珃在一边听着白老的这套说辞,轻笑了一声,没有想到白老是这样的白老。
就连白旭杰面上都有了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毕竟能看见大白老吃瘪的时候可不多。
“哼!”大白老狠狠地白了白老一眼,之后将目光又移向了白廉杰和追剑身上。
白廉杰和追剑也已经缠斗的不可开交,追剑剑法极其精妙,但是杀气太重,每一招都是杀招,没有一丝花哨的招式,完全没有了剑者的飘逸与洒脱,司空珃倒是在追剑身上看出了一丝与金陵相似的味道,一个追求一招毙命的刺客。
白廉杰的剑法轻灵,好似一只银狐于林,只见其影,不见其形,倒是两个人的剑法都很快。
司空珃看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扭过头看了一眼金陵以及金陵藏在袖中的匕首,面露思索。
依旧在雪地上观望的外门弟子中有一个人叫做史明,人长的贼眉鼠眼的,一双眼睛永远都泛着贼光,家中祖上都是一些有名无名的大盗,一身功夫也都是偷鸡摸狗的功夫。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追在追剑和白廉杰身上的时候,史明一双鼠眼却一直在白涟依身上打转,眼见着两人与白涟依拉开了距离,眼中突然贼光一闪,毫无预兆地向着白涟依悄声袭来。
史明的速度极快,却没有一点声响,就连一直站在史明身边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史明在雪地上左窜右跳,渐渐地向着白涟依靠近,而白涟依依旧跪在紫花的坟前,没有半分察觉。
史明看着毫无察觉的白涟依,面上渐渐地涌上了一丝淫笑,不过还是扭头看了一眼白廉杰和追剑,看着两人虽然回来了一些,可是依旧离着白涟依有着不近的距离,脚下突然发力,猛地向着白涟依扑了上去。
史明看过白涟依的剑法,虽然很好,可是史明依旧有信心能将白涟依正面制服,跟别说自己突然发难。
一直到史明向着白涟依扑了过去,众人才突然吃惊地发现,怎么有个人突然就跑到了白涟依那边去了。
众人眼看着史明马上就要得手了,突然白涟依手中的剑划过一丝白敛直逼史明的胸口。
史明看着突然就到了眼前的剑,眼中闪过了一丝恼怒,却也只能先闪身避让,向后跳开,身子半伏在雪地上,一双眼睛阴狠地盯着白涟依。
而一身青衣的白涟依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仗剑而起紧对着史明,史明看着白涟依坚毅的眼神,突然讪笑了一声。
“小丫头,我劝你还是赶紧束手就擒的好。”说着又看了和追剑缠斗在一起的白廉杰,接着说道:“你老子现在可没有功夫照看你了,到时候别受了罪在哭鼻子啊。”
史明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双眼睛紧在白涟依的私密处打量,白涟依看着史明的目光,面色阴沉了下来,轻开樱唇道:“废话少说,想死就来。”
“你这丫头倒是够劲。”史明轻笑了一声说道,倒是完全没有将白涟依放在眼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