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珃随便安慰了李月婵两句,李月婵才止住了眼泪下了马车,白翁杰也终于将火生起来了和孟狡一起收拾着麋鹿和小野猪,金陵看了李月婵一眼,也拿起野兔走了过去。
白翁杰看见金陵过来了,赶紧向白翁杰招手说道:“金陵妹妹,你快过来,我帮你把兔子收拾了。”说着就伸手去拿金陵手上的野兔,可是金陵没有理会白翁杰的好意,手微动躲开了白翁杰的手,白翁杰只能讪讪的一笑,回头继续收拾着麋鹿。
之后半蹲在草地上,将野兔放在地上,从腰间抽出匕首,动作麻利地几下子就把野兔的皮给剥下来了,放在火上烤。
白翁杰吧麋鹿收拾好了,看着金陵蹲在火堆旁表情认真地烤着野兔,贱兮兮地凑了上去,对着金陵说道:“金陵妹妹你这么烤可没有什么滋味的啊。”
金陵转头看了白翁杰一眼,一脸的不耐烦,不过白翁杰倒是一点不在乎,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个小布袋,一个人摇了摇头,故作可惜地说道:“可惜了我这些上好的调料了,居然没人想用,唉。”
金陵看着白翁杰依旧没有说话,直接就伸手去拿,白翁杰躲过,看着金陵说道:“这样吧,金陵妹妹,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把调料给你怎么样?”
金陵直接给了白翁杰一个冷眼,手摸上腰间,作势就要拔剑,白翁杰一看立马就怂了,赶紧将调料奉上,司空珃在一边看着好笑。
大概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这些东西终于都烤好了,白翁杰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几个大荷叶,将这些东西都切碎了放在上面。
白老看着东西都烤好,这才照着孟彪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一下,孟彪本来就将近一个时辰没有动,被白老这一下子,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浑身麻木不能动弹了。
白老笑着看着孟彪,照着他的身上点了几下,孟彪只觉得身上一松,麻木感一下就缓解了不少,慢慢地站了起来,有些惊奇白老的手段,但还是耍小孩子脾气,狠狠的瞪了白老一眼,好像这样就能找回面子一样。
司空珃刚想过去,金陵就捧着一个大荷叶回来了,这个大荷叶上最上面放着三个不大不小的腿,看样子应该是兔腿。
金陵拿起一只兔腿,放到司空珃面前说道:“公子,请用。”司空珃扬了扬眉笑着拿了过来,咬了一口,味道倒是出奇的好,对着金陵道:“这个是你烤的?”
金陵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司空珃道:“还挺好吃的。”本来李月婵一直盯着地面,听见司空珃问金陵,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过来,只是拿着眼睛偷瞄着这边,看见金陵点了点头,又偷偷看了一眼兔腿。
司空珃其实一直都瞄着李月婵那,看见这个小丫头想吃又抹不开面子的样子,暗暗摇了摇头。
金陵这边也没好到哪里,纠结了半天拿起了一只兔腿,死盯着兔腿,最后还是自己吃了一口,司空珃看了半天还是没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最后还是没办法自己拿起另一只兔腿。
金陵死盯着司空珃手里的兔腿,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司空珃故意将兔腿放在鼻子下仔细嗅了嗅,看着金陵和李月婵望眼欲穿的样子,笑了一声,之后将兔腿放到李月婵面前道:“月婵你尝尝吧,这个兔腿很好吃的。”
司空珃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闹了什么别扭,不过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应该都很在意对方的啊,司空珃摇了摇头没有纠结在这。
倒是李月婵拿着兔腿,一双小手被烫的不行,依就不离不弃地一点点揪着肉吃,金陵的面情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是依然能感到心情很好。
等着一众人都吃完了,孟狡带着孟彪向着白老他们告辞道:“白老,两位白公子,今日相救之情,晚辈定当铭记在心,日后如有能有用得到孟某的地方万死不辞。”
白老端着架子没有说话,白翁杰回道:“孟兄严重了,举手之劳罢了。”又寒暄了一阵,孟狡临走之前想着金陵抱拳施了一礼,也算是告诉金陵这份恩情,孟狡也记下了。
而就在司空珃和白老一行人继续上路的时候,在京中李渠这些日子倒是异常的憋屈,本来李渠在吏部任外郎,眼看着原郎中元慈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了,想着巴结一下沈文逸,让着沈文逸在太子面前说两句好话,可是没有想到正事还没有说,就闯下了那么大的祸事。
虽然司空家一直没有动作,可是李渠也知道沈文逸那边自己不能在去掺和了,毕竟他们这一伙人搅和在一起因为心头一热已经闯下了两次大祸了,李渠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司空珃都忍不住一阵嘚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抽的什么风,又去惹那位爷。
既然沈文逸那边行不通了,那就凭自己的实力吧,说实话在这吏部之中李渠的能力还算是出众,跟着李渠一起争取这个郎中的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自己的,李渠本来以为自己郎中的位置已经十拿九稳了,可是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空降下来了一个名字叫付杰的小子,只是短短的十几天就从一个普通的小值一路窜到了外郎的位置。
其实部中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个付杰就是有人故意提上来的,此次郎中一位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了,李渠自然也看出来了,可是又没啥办法,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在京中同样的郁闷的还有沈文逸,本来刘崇还在京中的时候,沈文逸在刘崇的庇护下过的风生水起,可是这刘崇一走,这个沈文逸居然成了二皇子阵营的靶子,吃了不少暗亏。
而这个沈文逸因为突然就成了刘崇身边的红人,在太子一脉也没有太深的人脉,有遭人妒忌,再加上这个沈文逸平时过于嚣张,又性格冲动,现如今又一时冲动打破了这京中一直表面上的和谐,自然没人愿意跟他站在一边。
这不就在今日的早朝之上,被刘琦麾下的几位诱导了几句,一时脑热说了一些忌讳,被刘琦的人抓住了把柄,被刘勤从侍郎连贬了两级,直接降成了外郎,而沈文逸的顶头上司还是与司空弘私交甚好的学生,由此可以想象沈文逸在刘崇回来之前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