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珃也知道这个林河孟家,林河孟家在五十年之前崛起,之后辉煌了二十年,第一任家主死了之后,便一直一蹶不振,宗室子孙无能,外支又过于羸弱不能进入宗室,一直到前任家主孟珏,与人赌斗被人下阴手伤了命根子,访遍名医依旧无所进展。
而宗家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最后无奈只能从外支选出了两个不好不坏的两个苗子,为其守业,等着宗家有合适的人选的时候再将家主之位交给他,可是没想到这两个都是有心藏拙,暗地里却将大权抓在了手中,等着孟钰一死就将孟家的大权都抓在了手里。
而这两个人也学着孟钰从宗家选出了一个天赋极好,但是极其纨绔的子弟养在身边作为下一代家主的人选。
而这两个人也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一个做明星,一个做暗星,一个在明面上坐着孟家的家主,管着孟家明面上的生意,而另一个则在暗地里掌管着孟家在林河的暴力威严,孟家在这两个人的掌管下也算是迎来了一波中兴。
而这个孟狡就是那个暗星,他的性子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生性狡猾、凶狠,这个凶狠不光是对别人,对着自己也不例外,是那种宁可自损一千伤敌一百的那种人。
而孟狡这种性子却甘愿做那个暗星,可见孟家的那个明星是有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白翁杰和孟狡寒暄完了,转头就看见白老揪着孟彪的耳朵,一边收拾着他,孟彪看见孟狡过来,急忙大喊道:“狡叔快来救我,这个老头要把我的耳朵揪掉了。”
白老看孟彪还不服软,冷哼的一声,之后回头看着孟狡说道:“孟家小子,我看你们家的这个小子有些欠调教,我帮你们好好调教一下,没什么意见吧。”
孟狡看都没看孟彪一眼,赶紧向着白老抱拳说道:“小子能得到白老的指点,是他的福分,白老尽管调教小侄绝不敢有半点怨言。”
司空珃看了看孟狡,这个孟狡倒是会捋杆往上爬,白老看都没都看孟狡一眼,之后对着孟彪说道:“怎么样,还叫不叫嚣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孟彪本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欺软怕硬的主,看见一直以来都为自己撑腰的狡叔都没敢替自己说话,瞬间就蔫了,但是还是不肯丢面子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不看白老。
白翁杰看着白老的样子这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看着日头正中,转头看着金陵道:“金陵妹妹,咱们去打一些野味回来吧,正好也让你常常我的手艺。”
金陵看都没看白翁杰,白翁杰在一边锲而不舍继续说道:“金陵妹妹,你看着日头已经临近中午了,你家少爷应该也饿了。”说着还一直向司空珃使着眼色。
司空珃看着白翁杰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金陵道:“金陵你跟着去吧,记得给弄一些野果子回来。”
白翁杰美滋滋地看着金陵,金陵依旧没有看他一眼,向着司空珃拱手说道:“是的,公子。”说完就照着山间而去,白翁杰紧跟在她后面,一脸皮笑。
孟狡左右看了看,之后向着白仁杰一抱拳也跟着去了,白仁杰坐在地上将剑擦亮,插回剑鞘,之后倚在马车上闭着眼睛。
白老看见孟彪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一伸手将孟彪摆成了一个很奇怪的造型,还不许孟彪动,只要孟彪一动,白老就是一巴掌排在他的脑袋上,几次下来,倒是把这小子的火气激出来了,不用白老板着,自己就坚持不动,硬生生挺了大半个时辰。
白老看着孟彪的样子,暗暗地点了点头,倒是一个好苗子,就这这性子的好好调教一下,不然难以成才,不过白老虽然有惜才之心,但是白老也知道这个孟彪在孟家的处境,所以也没有强求。
就在这个时候,白翁杰和金陵先回来了,白翁杰肩上扛着一只麋鹿,而金陵用衣裳的下摆在腰间做了一个兜,兜着满满一兜的果子,还滴着水,手里提着三只野兔子,没过一会儿,孟狡也回来了,孟狡手里提着两只不大不小的小野猪。
金陵回来直接走到司空珃这边,将野兔扔到了一边,从马车上拿下来一件干净的衣服铺在地上,一直坐在马车上的李月婵看见金陵上马车将头扭向一边,没有理会她,将果子都倒在了衣服上面,之后放到司空珃面前,恭敬地说道:“公子,请用。”
司空珃点了点头,拿起一个看起来很像是苹果的果子,在金陵的注视下咬了一口,酸的司空珃打了一个嘚嗦,司空珃强忍住咽了下去。
金陵看见了司空珃的样子,也知道这个果子一定不怎么好吃,自己也拿起了一个咬了一口,却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将这个果子全吃了,司空珃看着都觉得酸,问道:“你那个不酸吗?”
“回公子,酸但是还可以接受。”金陵道,司空珃看着金陵微微有些无语,之后又拿起了一个,之后站起来走到了一直窝在马车上的李月婵那,之后说道:“给你尝尝吧,金陵千辛万苦摘来的果子。”
“谢谢少爷。”李月婵轻轻的说道,之后接过果子,握在手里,就是不吃,司空珃看着李月婵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别扭什么,也没有在意,反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也没办法解决。
司空珃又拿了一个果子,拿给了正在生火的白翁杰那,之后对着白翁杰说道:“诶,这个是金陵让我拿给你的,你尝尝吧,很好吃的。”
白翁杰回过头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擦了两条黑,之后一脸自恋地接过果子说道:“嘻嘻,我就知道,本少爷的魅力无人可挡吗。”
说着就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司空珃憋着笑对着白翁杰说道:“世叔,这可是金陵专门为你挑的,你可别辜负了金陵的一片心意了。”
白翁杰看了一眼金陵,看见金陵一直紧盯着自己这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又猛地啃了两口将整个果子都啃在了嘴里,只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之后脸上有硬摆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着金陵摆出了一个大拇指。
司空珃在一旁暗笑,回到了金陵那边,看见衣服上的果子已经被分了堆,那种酸果子和其他一些果子放在一起,剩下的放在了一起。
“公子,我已经都尝过了,这些是甜的。”金陵指了指剩下的那堆说道,司空珃点了点头,拿起来了一个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金陵看见司空珃吃着很好吃的样子,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拿起了一个甜果子,走到了马车上,之后拿给了李月婵说道:“这个果子甜,你尝尝吧。”
李月婵抬起头看着金陵,金陵没来由的有些慌张,为了掩饰这种慌张,金陵脸上一副比平常还要冰冷的样子,而李月婵看着金陵冰冷的样子,突然一晃神,金陵的脸慢慢的模糊了,只剩下一双眼睛,眼中满是不屑和鄙夷,将手中的剩饭施舍给自己。
李月婵回过神,身上流过一丝寒意,李月婵急忙把自己抱紧,不敢去看金陵的眼睛,显得那样的卑微又可怜,金陵看见突然之间这样的李月婵,一下子就慌神了,心中满是心疼,想将李月婵抱在怀里,可眼前突然浮现出了李月婵窝在司空珃怀中的样子,生生地止住了那股冲动,急忙回身跳下了马车,头也没回地走了,害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什么都不顾了。
李月婵感觉金陵走了,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无声的抽泣着,金陵到了司空珃身边,看着司空珃死死攥着拳头,之后猛地跪在司空珃面前。
司空珃看见金陵跪在自己面前,猛地一惊,之后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金陵非但没有起来,倒叩拜在司空珃面前,金陵这突然的一下,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司空珃皱起了眉,语气微重道:“金陵到底怎么了?”
金陵语气尽量没有波澜地说道:“公子我将月婵姑娘弄哭了,还请公子责罚。”
听着金陵说完,司空珃面上满是黑线,就是把李月婵那个小丫头惹哭了至于好像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吗。
司空珃很是无奈地说道:“怎么回事啊?”金陵依旧伏在地上没有说话,司空珃挠了挠头,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其他人的目光了,尤其是白翁杰那个要活吞了自己的目光。
“你起来吧,咱们一起去看看吧。”金陵这才站起来,司空珃上了马车才看见李月婵那个小丫头,窝在马车的角落里,抽泣着啃着司空珃给她的那个酸果子。
司空珃看着李月婵可怜兮兮的样子,回头看了看金陵,金陵也是眉头紧锁,一脸心疼又自责的样子,司空珃真的是有些搞不明白了,这两个人到底都在闹什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