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城,三日后。
司空珃坐在窗边看着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一阵风吹过,格外的阴冷,抚了抚胳膊,有些冷,却不想躲开。
这要是有杯咖啡就好了,司空珃想着,‘吱嘎’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李月婵那个小丫头,手中端着一壶热茶,看着司空珃坐在窗边吹着冷风,想了想自己临走之前,春茗吩咐自己的事情,还是走到司空珃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外面天凉,别看了。”
司空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李月婵左右看了看,从柜子里拿出披风来,轻轻地披在司空珃身上,之后倒了一杯热茶给司空珃。
司空珃接过茶,放在手中,暖着手,依旧看着外面黑云压城的天气,还真有一丝悲情剧情的感觉。
司空珃放眼望去,只看见一个人影,有些萧瑟的在雨中缓缓地走了过来,司空珃轻轻一笑,回头对着李月婵说道:“月婵,你去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吧,还有一壶热酒。”
李月婵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下去准备了,司空珃轻轻一笑,之后对着暗处说道:“金陵,你下楼将那人给我请过来。”
司空珃这几日里才算是知道了这金陵的本事,除了睡觉之外,这金陵就没有离开过司空珃十米之外,但是却没有让别人发觉过。
金陵从暗处出来,一个闪身就没了身形,司空珃盘腿坐在那,又看了看窗外,轻轻一笑,将窗子关上,闭目养生。
很快李月婵那个小丫头就抱着一身新衣服跑了回来,提着一壶热酒,轻手轻脚地将东西放在地桌上,看着司空珃闭着眼睛,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刚将门关上。
“不用关门,等会还有客人要来拿。”司空珃突然说道,李月婵被司空珃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地点了点头走了。
白仁杰刚刚进来客栈,突然被一个面向冷艳的女子拦在了眼前,白仁杰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有些紧惕地看着她。
那个冷艳的女子正是金陵,金陵语气冰冷地说道:“白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白仁杰看了看金陵,最后想了想说道:“还请姑娘带路。”
白仁杰跟着金陵来到了司空珃房中,司空珃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跟在金陵身后的白仁杰,白仁杰看着司空珃微微有些皱眉,虽然司空珃只是顺着马车的窗户看过他,但是他也看见了司空珃一眼,也认出了司空珃就是那日跟着白老一起坐在马车之中的人。
“金陵,你带着白公子去将这身湿衣服换下来吧。”司空珃说道。
“公子请。”金陵说完就抱着衣服就走进了内间,白仁杰看着司空珃,司空珃也淡笑着看着他,白仁杰向着司空珃一抱拳,也进了内间。
很快金陵就带着换完衣服的白仁杰从内间出来了,金陵向着司空珃一拱手,转身就退下了,司空珃看着白仁杰笑了笑说道:“白兄请坐。”
白仁杰也没有客气直接就坐在了司空珃对面,司空珃给白仁杰斟了一杯热酒,笑着说道:“喝口热酒,驱驱寒。”
白仁杰看了一眼酒杯,没有迟疑一饮而尽,之后看着司空珃说道:“这酒也喝了,不知道公子找在下来是有何事?”
司空珃看着白仁杰,笑着说道:“看来白兄这情路是不怎么顺那。”白仁杰目光一顿,之后抬起头看着司空珃说道:“公子此话何意?”
“呵呵,没什么就是有些可惜啊,这齐家村的齐寡妇,年纪轻轻的就要守着一辈子的活寡。”司空珃看着白仁杰别有意味地说道。
白仁杰眼睛中火光一闪,看着司空珃语气危险地说道:“公子此话何意?”司空珃一撇嘴之后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她很可怜,所以在白兄面前感叹一下,怎么了白兄这么大反应。”
白仁杰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长出了一口气,抓起酒壶就向嘴里灌。
“白面君子,白仁杰,立剑山庄三杰之一,以冷静,沉稳著称,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啊。”司空珃饮了一口热茶,半倚在墩上说道。
白仁杰将酒壶放下,说道:“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司空珃扬了扬眉,不轻不重地说道:“白兄真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等着那牌坊立起来。”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白仁杰闭着眼睛隐忍着说道,司空珃好像咱跟老朋友聊天一样说道:“那你就没想过跟她一起走吗?”
“走?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她却说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走,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吧。”白仁杰自嘲道,突然反向过来自己怎么会跟这个人说这么多,看了司空珃一眼,不再说话。
司空珃也不再说了,而是倚在墩上继续喝着茶,看着白仁杰将热酒都喝尽了,没有丝毫迟疑地站了起来,向着司空珃一抱拳说道:“在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司空珃点了点头,可是还没等白仁杰走到门口,就听到司空珃道:“白兄,如果真的放不下,我有办法帮你。”
白仁杰身形一顿,离开了,司空珃坐起来抻了一个懒腰,道:“何苦那这是,不知道这红娘当得值不值的。”
其实这三天里,司空珃已经命人将这件事的里里外外都查清楚了,知道这白仁杰和那个齐寡妇已经来往了七年了,两个人只见还是有真情的。
这历城就在剑锋山山下,等到了第二天收拾妥当,从大路上山,等行到山腰上的时候,突然从两边的树林中窜出两个人来,他们两个身后也跟着窜出很多土匪模样的人,提着刀追着他们。
白翁杰是最闲不住了,有这等热闹的事,自然少不了他的,回头向着白老和司空珃他们喊了一声:“这伙山贼太猖狂了,我先去看看。”说着就踢马而去,司空珃从马车的窗子看着白翁杰,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对着金陵说道:“你跟着过去吧,机灵点。”
“是的,公子。”金陵说完也踢马而去,司空珃回头看了看白老,白老一直在闭目养神。
白仁杰骑在马上看了一眼司空珃,之后对着车夫说道:“走。”走在马车前压阵。
这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多远,突然从一边的树林中射出一阵箭雨,白仁杰从马上跳到马车边,挥着长剑,密密麻麻地羽箭扫开,但是拉车的马却已经被射成了塞子,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另一边的树林中又射出一阵箭雨,白仁杰所顾不及。
眼看着箭雨已经到了马车前,突然这一边的车板飞了出来,将这一阵箭雨挡了下来。
白老紧跟着窜出马车,负手而立,淡然地看着树林之中,声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十足道:“哪里来的宵小之辈,竟敢在此放肆。”
突然从林中跳了出来一个独眼光头,满脸横肉,半裸着上身,露着一身腱子肉的人,扛着一柄虎口大刀,奸笑着道:“白老,果然还是老当益壮啊。”
白老抬眼看了看那人,道:“哪里来的无名之辈在此叫嚣,先报上名来。”
那人轻笑了一声说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雷虎。”白老想了想之后说道:“雷虎,果然是一个无名之辈,没听说过。”
雷虎眼睛一瞪,狠声喊道:“老头子,你找死!”说着就挥着大刀向着白老砍了过来,白老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向前一个错步,手指在大刀的刀身上一弹。
雷虎觉得自己手中的大刀突然好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生生地劈在了地上,雷虎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白老,猛地跳开,惊魂未定地看着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