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热闹的村民看见齐莽认输了,纷纷吃惊地看着白翁杰,议论纷纷,但是,没了热闹,没过多久也就散去两人,只留下几个孩子在这块空地上玩耍。
一众人回了宅子,红蝶看见齐莽灰头土脸的样子,仔细一打量没见齐莽有什么伤,也没理会齐莽,就直接过来扶着齐武说道:“爹,白老你们快进来吧,饭已经好了。”
“好,好。”齐武笑得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招呼着白老还有司空珃他们一起去进屋。
齐武将白老让到首位,白老也没多说什么,这一众人坐下,金陵和李月婵最开始一起站在司空珃身后,齐夫人看见了,招呼她们说道:“那两个姑娘怎么不坐下那,快点坐下,别客气。”
金陵无动于衷,李月婵那个小丫头刚要开口,司空珃就道:“你们两个也坐下一起吃吧”
两个人才坐下,齐夫人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在桌上一直给司空珃还有李月婵和金陵夹菜。
司空珃本来食量就小,再加上这一路劳顿实在是有些吃不下,再现在也不能喝酒所以就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将把筷子放下了。
齐夫人看见司空珃将筷子放下了,一脸吃惊地问道:“姑娘你怎么就吃这点那,多吃一些啊。”
金陵和李月婵齐齐抬头看了看对方,之后看着对方都还拿着碗,都是脸露疑问照着桌上扫一圈,这白老和齐武正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白文杰直接就在和齐莽拼酒,最后看向司空珃,看见司空珃空着手,有些脸黑地看着齐夫人,金陵怕自己笑出来,赶紧将头埋在碗里,猛往嘴里扒饭。
李月婵看着司空珃目光有些担忧,害怕司空珃生气,司空珃环顾了一下四周也只有自己放下了筷子,一脸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回道:“齐夫人我吃饱了。”
白翁杰刚开始没注意,不过等着司空珃回完话,白翁杰才反应过来齐夫人是在说司空珃,刚举杯饮下酒,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咳,咳,咳……”白翁杰被酒呛得一阵咳嗽,后脑勺闷疼,齐武也有些尴尬地看着齐夫人解释道:“老婆子,那个是司空大学士家里的二公子,司空公子。”
白老也一脸揶揄地看着司空珃,齐夫人也是一脸尴尬的看着司空珃,说道:“司空公子,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还望公子不要介意啊。”
“齐夫人,言重了。”司空珃又自嘲道:“在雁洋时,我娘也时常说我这是投错了胎,不然一定是这雁洋第一美了。”
司空珃话音刚落,齐莽看着司空珃一脸惊奇的突然说道:“原来姑娘你是一个公子啊。”
面色刚刚有所缓和的齐夫人面色比着之前更加的尴尬,照着齐莽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齐莽一阵呲牙咧嘴,吸着凉气。
一直将脸埋在碗里的金陵终于也没忍住,喷饭了,司空珃这下子脸彻底黑了。
白老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齐武说道:“小五子,你家这个小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齐武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刚刚去端汤的红蝶也回来了,看着桌上已经笑瘫了的白翁杰,还有呲牙咧嘴的齐莽,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最后看见司空珃放下了筷子,也问道:“姑娘,你吃完啦,这汤你不尝尝吗?”
这把白翁杰笑得趴在桌子上,笑得失声了,白老也跟着大笑起来,李月婵也开始捂着小嘴笑着。
齐夫人赶紧跟红蝶说道:“红蝶,这位是司空公子。”之后很小神地说了一句:“不是姑娘。”
红蝶听见了,看着司空珃一愣神,有些尴尬地道:“还请司空公子见谅。”之后将汤放在桌子上,坐在了齐莽身侧。
这一段插曲过去,这几个人又开始聊了起来,司空珃思索了一下,之后向着齐武问道:“齐伯,你这对门的是什么人家啊?”
齐武没有想到司空珃会突然问道这个,想了想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对面是一门寡妇,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这村中的一枝花,虽然不及这两位姑娘,但是在我们这里算是难得了。”齐武看了看金陵和李月婵,倒是将李月婵说红了脸,接着说道:“不过人倒是福薄,先前的夫家是一个当兵的,名叫昆城,也是一个难得的后生,两人在一起也算是男才女貌,成婚当天连洞房都没过就被召走了,剿匪,可是一去不回,如今已经十年了,一直独守空门。”
司空珃目光闪了闪接着问道:“那就没有再来提亲的?”
齐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是没有有这心思的人,而都是有这心没这个胆子。”
司空珃想了想问道:“为什么难道这里这村中还有什么说法吗?”
齐武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而是这遗孀比着一般的寡妇难嫁。”
白老倒是明白其中的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不过齐武这一番话,倒是让司空珃提起了兴致,看着齐武,齐武又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那年来了伙山贼为害乡里,县令李理下令剿匪,并亲自带兵,结果却遭了埋伏,险些丧命,昆城为了救李理以身挡箭,救了李理一命,自己却没命回来了。
说来这个县令李理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剿匪回来之后,府衙都没回,直接就跪在昆城家门外谢罪,昆城的娘亲听了这个消息直接就昏死了过去,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而她的娘家也只剩下哥哥嫂子了,所以只留下她自己住在那里,李理每个月都会差人送一些吃喝用度来,想来就是明日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明年就是第十个年头喽,这贞洁牌坊也该立起来了,到时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没有白守了这么些年。”
司空珃也了然了,这遗孀比着一般的寡妇更容易立起这个贞洁牌坊,心微微有些不屑,苦尽甘来,怕是雪上加霜吧,这贞节牌坊一旦立了起来,这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就注定要孤独一生了吧,但是司空珃没有说话,也没有想要管的意思,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太常见了,司空珃没有那个闲心去管这种闲事,就权当是一件悲事来听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白老和司空珃就和齐武告别要继续赶路了,齐武苦留不住也只能相送道村外,齐莽本来是想跟着白老等人一起去立剑山庄学武的,可是被红蝶硬生生地给镇压下去了。
这一行人刚出了村子,迎面走过来一个带着斗笠,腰间佩剑的人,引起了白翁杰的注意,白翁杰看着这人的脚步,断定这人的功夫不低,但是这副不可见人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不是去干什么好事的。
白翁杰翻身下马,招呼那人说道:“兄台留步。”那人根本就不予理会,自己行着自己的路,白翁杰眼睛一挑,轻笑一声,伸手去抓那人。
那人好像背后有眼一样,回身抓住白翁杰的手,一个小擒拿,将白翁杰扣住,白翁杰冷笑了一声,一脚照着那人的裆下踢了上去,那人伸脚踢在白翁杰脚上,白翁杰借机反手抓住那人的手,一个翻身脱开,一爪照着那人的肩膀抓了上去,看这架势是想直接卸了那人的肩膀。
那人看白翁杰的正脸,便停了动作,白翁杰也觉得不对,收了力道,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我立剑山庄的擒拿手。”
那人将斗笠摘了下来,拱手对着白翁杰说道:“拜见公子。”
白翁杰看见这人,哈哈一笑,上去狠狠地拍着那人的肩膀说道:“仁杰,你小子几年不见还是那副鬼样子,不温不热的。”
白仁杰也笑了笑说道:“是公子您变化太多了,师傅也在?”白翁杰哈哈一笑,之后将白仁杰拉了过来,对这白老说道:“爹,你看这是谁?”
白老从马车中探出头,司空珃也从窗中看着白仁杰,看见是白仁杰也有些惊奇地说道:“仁杰,你怎么过来了?”
白仁杰看见白老样子微微有些紧张,赶紧拱手回道:“回师父,徒儿这次是来办一些私事的。”
白老点了点头,说道:“私事,不会是来找哪家姑娘的吧?”
白仁杰目光微微有些暗淡,回道:“师父说笑了。”白老也是一笑,之后对着白仁杰说道:“那你快去吧,我们在前面的历城中等你。”
司空珃目光闪了闪,想到,这条路就通着齐家村,难道这小子是……,司空珃有一种预感自己猜对了。
白仁杰立马拱手回道:“谢师傅,徒儿快去快回。”说着就没影了,白翁杰看了看白仁杰小声嘟囔了一句:“跑得这么快一定是去会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