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鹡鸰还是留下吃了一顿早饭,只是一直都没给司空珃好脸色,倒是跟春茗有说有笑的。
等着鹡鸰走后,春茗突然松了一口气,趴在司空珃面前问道:“少爷,八殿下又找你干什么啊?”
司空珃看了看春茗,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将一些东西交给了我。”
“哦,”春茗点了点头,嘟着嘴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司空珃对着春茗说道:“这个鹡鸰,你以后结交的时候要小心一些,这个女人可不一般啊。”
春茗抬起头,一副赞同的紧点着头,说道:“可不嘛,这个鹡鸰明明跟我没见过几面,就跟着我好像一副从小长到大的样子,还竟挑一些我愿意听的话说,要不是我早知道她别有用心,说不定真的被她哄骗了。”
司空珃看着一脸认真地控诉的春茗,满头黑线,你这刚才的架势,好像也没比她差吧。
司空珃笑着应和两句,之后问道:“春茗,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给过你一块令牌就是上面有一个袁字的那块。”
春茗听了之后,低头想了想,之后说道:“有些印象,但是实在记不清放在哪里了?少爷你现在就要用吗?”
司空珃回道:“没有,就想起来了,总觉得以后会用到,等下你好好想想,之后让他们找找吧。”
“恩,好的少爷。”春茗话音刚落,白翁杰就闯了进来,风风火火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气喘吁吁地说道:“贤侄,你可不知道,今天这街上都已经翻天了,凡是看起来有一点学武样子的人,都被抓起来了,这要不是我跑得快,贤侄你就得到大牢里看我去了。”
白文杰说完,才看见春茗也在,有些干笑地说道:“侄媳妇你也在啊。”
春茗捂着嘴轻笑着说道:“白世叔,你这风风火火地就为这个啊,就是那些衙役哪里能抓得到你啊。”
白文杰也知道那些衙役抓不住自己,不过就是想在司空珃面前夸张一下,逗逗哏罢了,没想到春茗也在,有些尴尬,而司空珃却是很感兴趣地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事?”
白翁杰也瞬间来了兴趣说道:“这个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什么大人物府中丢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司空珃心中了然,看来这李子奇已经开始行动了,看来也快有人过来了,司空珃思绪刚落,突然一个小厮就带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进来了,那个女子看见司空珃目光一闪,之后急忙将目光移开了。
司空珃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那个女子低头不敢看司空珃,面相倾城,只是一双剑眉下的冷峻的眸子,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而且这身材就是平板一块,不过作为一个杀手来说倒是合适,年纪嘛,看上去比着春茗还要小一点,只是白翁杰眉毛一挑,颇有兴趣地打量着。
那个女子先是看了看司空珃,之后又看了看春茗和白翁杰,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封信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司空珃手中,说道:“公子,这是奇少爷叫奴婢交给您的信。”,之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空珃也不着急看信,看着她说道:“你说吧,没事的。”
之后那个女子直接就跪在了司空珃面前,头叩拜在地面上,说道:“奴婢金陵拜见主人。”
“金陵?”,司空珃想了想说道:“你先起来吧。”
金陵站了起来,说道:“谢主人。”,司空珃问道:“李子奇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金陵说道:“奇少爷,还叫奴婢带来了一份账簿。”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了一本账簿,交到司空珃手中,司空珃看都没看随手就放在了桌子上,之后才将信拆开来看。
司空珃刚将信封打开,白翁杰就笑嘻嘻地凑到了金陵面前,一副风度翩翩地说道:“我看姑娘你也是一个习武之人,今日正值十五月圆,不如今晚姑娘与我切磋切磋,花前月下可好?”
春茗笑嘻嘻地看着白翁杰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直觉的这把白翁杰还是要吃瘪,果不其然,只看金陵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冰冷地说道:“回公子,奴婢这里没有收到陪公子花前月下的命令,还请公子恕罪。”
白翁杰一张笑脸渐渐风化了,春茗轻笑出声,最后白翁杰只能讪讪的回来了。
司空珃撕开信封,信封之中,有着一封信和一张地图,司空珃先将信打开,信中全是李子奇写的流水账,诉说着自己对着司空珃的惜别之情,最后才说到正事,介绍了一下金陵,以及那张地图。
信中说到这金陵是李子奇那只暗杀队中唯一的女杀手,但是身手却是数一数二的,还说这金陵就是李子奇为司空珃特意准备的,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将一个女人放在司空珃身边,但是毕竟司空珃已经有了文阳一个男守卫了,再放过来一个女的,有些时候也好办事,只是李子奇在信中没说,这个金陵与他是一个毛病,不过这次倒是李子奇失算了,金陵看见司空珃这幅天下无双的女相,暗地里早已经流口水了。
那张地图是穆王府的格局图,其中用红笔标注的地方就是真账簿放的地方,只是这真账簿就连刘処都不知道在自己府上,是刘崇在临走之前混在一大箱名著之中交给刘処的,说是让刘処好好的修身养性,其实刘崇也知道刘処根本就不会看,只是找了一个名头罢了。
司空珃将府图铺在桌子上,白翁杰刚刚在金陵那里吃瘪,又被春茗嘲笑了,有些尴尬,不敢面对她两,于是也凑过来跟着司空珃一起看着这张府图。
看着看着,司空珃突然说道:“白世叔,你觉得这穆王府的守备如何?”
白翁杰又看了看,一脸轻蔑地说道:“还可以吧,也就那样。”
司空珃好像依旧在看府图,有些不信地说道:“我看不然,这穆王府的守备比着平时可是加强了不止一倍呀,我看就连白世叔的身手都难以悄然无息地出入。”
白翁杰很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那是贤侄你不知道你世叔我的手段,就这不要说是悄然无声地出入,就算是我进去将刘処手刃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司空珃目光不信地看着白翁杰说道:“白世叔,你可想好了再说,现在太子在内的四位皇子不在京中,这五殿下府中的守备可都是太子在临行之前特意布置的,可都是守卫皇宫的御林军。”
白翁杰对着司空珃翻了一白眼说道:“如贤侄不信,就算了。”,之后一副天下无人识君的样子,说道:“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司空珃淡笑着看着白翁杰说道:“好的,我知道啦,白世叔自然有这本领,是我刚才说错啦。”
白翁杰这才给了司空珃一个算是识货的样子,司空珃一笑,之后指着穆王府的书房看着白翁杰说道:“白世叔,你看若想从此处偷出一本账簿你看何人合适。”
白翁杰这才明白司空珃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赶紧说道:“我对你手下的人又不了解,怎么会知道你手下什么人合适呢?”
司空珃刚想说话,没想到这时候金陵突然插了进来说道:“主人,奴婢愿意前往,定当完成。”说完还不忘一副不屑地瞥了白翁杰一眼,白翁杰面色一滞,微微有些难堪。
司空珃看着金陵,暗道,这小丫头倒是上道啊,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自己人靠谱啊,别人果真靠不住啊,如此那我们就商议一下。”
春茗也帮腔说道:“是啊,还是咱们自己人靠得住啊。”
之后司空珃抬起头看着白翁杰说道:“白世叔,我们要商议要事了,世叔您不回避一下吗?”
白翁杰一下子就炸窝了,吼道:“好啦,司空珃你也不用这样挤兑我了,我去还不行吗。”,之后看向金陵有些不爽地说道:“哼,你也过来帮腔。”
金陵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低眉顺眼的站在那,弄得白翁杰颇为无奈,看向司空珃有声无力地说道:“贤侄,你说吧,具体要怎么办?”
司空珃很认真地看着府图,之后指着书房说道:“潜入府中,到此处将账簿偷出来。”
白翁杰等了半天,没见司空珃再说话,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司空珃说道:“这就没了?”
司空珃一脸那还有什么的样子,看着白翁杰点头说道:“恩。”
“你这跟我说笑话吗?就这样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是想问你具体的,什么时间,有没有人接应,如果我被发现了,怎么逃跑!”,白翁杰向着司空珃吼道。
司空珃一脸无辜地想了想,之后说道:“没有。”
白翁杰崩溃了,眨了眨眼睛,之后向着司空珃说道:“真好,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今晚……”
还没等白翁杰说完,金陵突然又插嘴说道:“主人,还是让属下……”
“你给我消停一会吧,你让我想想怎么办吧。”白翁杰赶紧打断了金灵说话,之后起身就向着院子中走去。
白翁杰走后,春茗笑着对着金陵说道:“妹妹,没想到你还这么机灵啊。”
“夫人,为主人分忧是属下应做的。”,金陵很是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