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珃坐在高员外下首,那小两口坐在司空珃的对面,文阳依然那副束手束脚的样子,而高灵儿看着文阳满脸的鄙视,这些司空珃都看在眼里却没有理会,因为在以后那都是文阳的事了,到底如何也不是司空珃能左右的,司空珃能帮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不过倒是高灵儿知道司空珃是男儿身了之后气倒是消了不少,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嫁给一个憨货,也比嫁给一个死娘娘腔强。
这亲事已成,司空珃想自己也应该跟高员外说点正事了,这通州首富的光不沾白不沾嘛,高员外这时好像也相信司空珃是男儿身了,毕竟昨天那几趟男厕所不是白上的,高员外本以为司空珃是女儿身,是出来游玩的,所以也没深问,但是知道了司空珃是男儿郎之后,倒是又是疑惑了。
“司空贤侄啊,自从你来了,我们老两口就一直招呼着成亲的事,倒是忘了问,贤侄这次出来是何目的啊?”高员外倒是一点也没有客气。
不过高员外这么一问,倒是省着司空珃在找时机说此事了。
“高伯父,小侄这次出来,一是出来游历,增长见识,二来嘛,就是小侄这次出来是想学习经商之道,成就一番事业。”司空珃回道。
“经商之道?”高员外没有想到,司空珃想经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司空珃,对着司空珃说道:“士农工商,商在最末,被世间读书人所不齿,贤侄乃士族怎么想起要经商来?”
司空珃看着高员外,心中暗道:“世间怕是就这读书人最是寒酸,却还自命清高的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自我催眠,不过是对着现实,自命不凡罢了,再说小商当然被世间读书人所不齿,真正做到大商的人,哪个不被世间的人所敬重。”
司空珃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却说道:“这只是世人对商者的误解罢了,商者不止一般的贩夫走卒,还有富甲一方的大富商,世人所不齿的只不过是那些奸诈欺人的奸商罢了,而小侄要做的是像高伯父您这样忠良的大商人。”
高员外听司空珃这样说,虽然不至于被司空珃的马屁拍到,倒也是听着高兴,但还是说道:“如果贤侄只是想要做到老夫这样的商人,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做了。”
司空珃有些惊异的看着高员外,高员外看着司空珃惊异的眼神,又说道:“那太没有志向了,老夫只是个安于一隅,胸无大志的小老儿,而贤侄你是司空大学士之子,如果你只是想做到老夫这般的商人,老夫劝你还有不要做了,丢不起你父亲的人。”
司空珃听着也只能暗自苦笑,看来有一个好爹,却不想做一个二世祖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啊,高员外看司空珃没有说话,接着说道:“不过贤侄也不必太过急进,贤侄毕竟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历练,去发展…”高员外又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之后又像司空珃说了一些他经商的经验,之后又问道司空珃此行的目的地,听到司空珃说要去横州之后,低头沉思了一阵之后说道:“贤侄既然要去横州,老夫在横州有几家店铺,是老夫前几年去到横州时留下的,但是这几年老夫精力消退也顾不上那几家铺子,也不知道经营的如何?正好贤侄你要去横州,老夫就当个顺水人情将那几家铺子交于贤侄手里了,还望贤侄不要推脱。”
司空珃心中暗道:“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这个意外的收获,当然求之不得那,那里还会推脱。”
嘴上还是说道:“这可如何使得,小侄无功无能的如何受的高伯父这般大礼啊。”
“贤侄如何说的这种话?贤侄就不要推脱了啦!”高员外语气强硬的说道。
司空珃正好也顺坡而下的应了下来,而一旁的高灵儿一脸不屑的看着司空珃,一定在心里不知道怎么编排司空珃那,不过司空珃没听到,也不跟她计较。
司空珃们又在高府上叨扰了两日,便启程向着横州而去,而高灵儿也被高员外二老逼着万般不情愿的跟着司空珃他们一起出发了,一路上高灵儿都在闹脾气不说话。
司空珃他们走了一天,傍晚时分到了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一个客栈,高灵儿首当其冲的最先走进了客栈,对着店老板说道:“来一间上房。”
显然是不想跟司空珃们一起,店老板看了看高灵儿,又看了看一起进来的司空珃他们,想是也知道这大小姐闹脾气,还是没办法的说道:“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小店现在只剩下两间客房了,你们看…”
店家说到这里,向着司空珃们看了看,这高灵儿倒也算是知大体,看了看春茗,最后还是说道:“行,两间就两间。”
不过司空珃看见春茗似笑非笑的脸,就知道春茗还记着高灵儿叫自己傻子的仇那,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遂了她的意,真不知道春茗会怎么捉弄高灵儿那。
店老板立马兴高采烈的叫来店小二,将司空珃他们和高灵儿领到房间,房间一个在大西边,一个在大东边,高灵儿直接就去了西边的客房,司空珃和春茗、文阳便去了东边的,等着将东西放下,下楼吃了饭,高灵儿直接就回了房,春茗和文阳跟着司空珃来到了东边的客房。
春茗将司空珃的床整理了出来,之后又将另一边的床也整理出来了,看着春茗的整理着那边床,司空珃就知道了,春茗这是不想随了高灵儿的愿,要把文阳撵过去,文阳满脸苦逼的看着司空珃,司空珃也想让文阳过去,所以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春茗将两张床整理完了之后,看见文阳还没有走,就对着文阳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我和少爷都要休息了。”
文阳无可奈何的走了出去,到底回没回房司空珃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着春茗一脸得意的样子,心头倒是有了一丝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的感觉,这种生活正是司空珃之前也想要却不可得的,两三个不话不说的朋友,不需要太过烦恼的生活,虽然这里没有手机和网络。
第二天早上起来,文阳依旧黑着眼圈,看样子应该又是一个不太好的一夜,而高灵儿早早地就在哪里吃着早饭,见司空珃和春茗一起下来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眼神里完全把司空珃和春茗当做一对奸夫**了,而春茗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叫了几样吃食,倒是文阳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坐在哪来了,司空珃摇了摇头,推了文阳一把,让他坐在高灵儿那里。
那傻大个才憨憨的一笑坐了下来,而高灵儿依旧有些不屑的看了文阳一眼,没有多余的理会。
吃完早饭又休息了一小会,上路了,这次到了客栈,高灵儿没有冲到最前面,司空珃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还是对这店老板要了两间房,而高灵儿没有反对,而文阳却是一脸的苦瓜相,司空珃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看文阳。
第二天起来文阳的黑眼圈更加的浓重了,司空珃看着文阳的黑眼圈,心中有些纳闷,就算是没睡在一张床上,也不至于睡的这么不好吧,难道是这蛮憨血气方刚与高灵儿在一个房里,烦躁的睡不着觉,司空珃又想了想自己,忽然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了。
就这样一路走来,文阳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有一次竟然赶着赶着马车就睡着了,辛亏高灵儿也坐在马车前头,要不然这一车人怕是得摔出个好歹来。
不过那以后文阳的黑眼圈倒是消了不少,看来是文阳也已经开始学会了坐怀不乱了。
终于司空珃他们到达了横州,司空珃一路问着人,找着司空珃师父所说的立春楼,不过看着路人或是不屑,或是别有深意的眼神,司空珃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等司空珃找到了立春楼,心中暗叹:‘果不其然啊’。
这立春楼竟然是一家妓院,而且还是横州最大,最好的一家妓院。
“果然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大白天的刚进城就来找妓院。”高灵儿很是适时地开口说道,之后有上下打量了司空珃一番讽刺的说道。
“不过没想到,司空公子长的这幅模样,也喜欢女人啊。”
“你怎么说话那!”还没等司空珃说话那,春茗先呛口道。
“怎么难道不是吗?不然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高灵儿看着春茗说道。
春茗看着高灵儿一阵气急,说不出话来,不过很快春茗脸色也冷静了下来,对着高灵儿说道:“至少我少爷未婚未娶,来这里也无可厚非,不像高小姐你已经成了亲,却不知道守妇道。”
不守妇道,司空珃心里一惊,不会吧,这才几天啊,再说高灵儿也一直跟着我们的啊,难道是半夜出去的,但是文阳不可能没察觉啊,司空珃看向文阳,文阳也是满脸吃惊的样子。
高灵儿看见文阳的样子,虽然她看不上文阳,但是毕竟现在也算是文阳的妻子,这不守妇道的帽子可带不起,瞬间也炸了,喊道:“你给我说明白,我怎么不守妇道了?你今天要是说不明白,我今天就跟你没完。”
高灵儿喊着手就已经抓住了剑柄了。
“这还用我说嘛,你天天晚上都干了什么不知道吗?”春茗冷笑着说道。
“我晚上都干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干。”高灵儿高喊道。
“什么也没干,那文阳怎么就睡在门外了,而且不止一夜,让自己相公睡在门外,你说你这不是不守妇道是什么?”春茗也高声喊道。
司空珃听了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司空珃看着文阳,眼里带着询问,看着文阳一脸无奈的样子,暗道:‘怪不得顶着那么大的黑眼圈。’
高灵儿听到这话也感觉有些理亏,不过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输人不输阵的喊着,但是音量却是小了不少。
看着这街上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两人也越吵气越大,司空珃怕他们两个打起来,高灵儿伤到春茗,赶紧示意文阳,将她们两个拉开了,之后又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想等到晚上立春楼开门后,再去找那个李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