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灵儿见高员外二老没再说话,脸上立马闪上一丝喜色,将腰间别的剑,卸下放在了一旁,之后从武器架上,随便拿起一把长剑,随手武了两下,又在手里掂了掂,之后一脸高傲地看向文阳说道:“你也去挑一把趁手的武器吧,可别说本姑娘欺负你,到时候输了赖账。”
而文阳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直接就拉开了把式,对着高灵儿,高灵儿看见文阳直接用着拳头对着自己,明显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冷哼了一声,心中想着:‘看我不给你点教训’,直接就仗剑刺了上去,文阳却没有动作的看着,急坏了高员外二老。
眼见剑已经刺到了文阳的面前,文阳侧过身子,躲了过去,向前迈了一大步,欺身上前,用拳头贴着高灵儿打,这高灵儿也确实武艺高强,竟没有一丝慌乱,两人贴身打了几十个回合,高灵儿突然一个燕子起身,脚踩着文阳的拳头,身体借势向后翻去,剑却将文阳胸前的衣服划了一个大口子。
高灵儿看着文阳胸前的大口子,得意洋洋看着文阳,而文阳依旧如豹子般的盯着高灵儿看,高灵儿看着文阳还是这样看着她,又冷哼了一声,提剑向着文阳刺去,这次文阳却没有硬接,起身向着武器架而去,高灵儿在后面紧紧追着。
离着武器架还有两步的距离,高灵儿却已经追了上来,提剑就向着文阳后背刺了上来,完全没有一点留手,文阳却好像后背有眼一样,直接一个后脚踢在高灵儿的手腕处,将剑踢飞了出去,自己也翻过身来和高灵儿贴身打了起来。
高灵儿许是被那一脚踢疼了,也起了真火,完全没有刚才半玩闹的样子,拳拳都实打实的向着文阳招呼了过来,而文阳还是刚刚那一副样子,看不到深浅来,看到这里高员外夫妇才算是放下了心,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两人又打了几十个回合,文阳从腰下漏了个破绽引高灵儿来打,高灵儿果真打了过来,却被文阳一把抓住拳头,高灵儿见左手被抓,急忙就用右手向着文阳的面上打过来,却也被文阳抓在了手里,高灵儿使劲想要将拳头抽出来,却没有效果,情急之下竟向着文阳挡下踢了上来,司空珃看见突然一阵胆寒,下意识的紧了紧双腿。
而文阳却不急不忙的将高灵儿的腿夹住了,高灵儿又急将右脚向着文阳的左肋踢了上来,却被文阳用手肘夹死了,就这样高灵儿整个身子都挂在了文阳的身上,文阳力大,高灵儿挣扎了很久,都没抽出来,又急又气却没有办法,又不肯认输,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不在司空珃这看来,这两人的姿势真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过了一会儿高灵儿也感觉出来了,有些脸红的对着文阳小声威胁道:“你快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本小姐跟你没完。”
文阳却没有反应的依旧没有将高灵儿放下,高灵儿见文阳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又使劲挣扎了半天,依旧没有从文阳身上下来,看着文阳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气的高灵儿眼里挂了泪,嘴唇一阵颤抖,司空珃看也差不多了,在闹下去如果真将高灵儿弄哭了就有些不好收场了,便对着文阳说道:“文阳差不多了,赶紧将高小姐放下来吧。”
文阳这才将高灵儿放下,高灵儿狠狠地看了文阳一眼,就跑了,那梨花带雨的模样。
夜下吃完晚饭,司空珃和春茗被领到房间,由于明日就是文阳跟高灵儿的成亲之日,所以文阳便被单独安排了,司空珃和春茗刚回到屋里,司空珃坐在凳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是时候了,该把那件事做了,司空珃看着正在收拾床铺的春茗。
“春茗。”司空珃叫道。
“怎么了?少爷。”春茗转过头看着司空珃问道。
司空珃扭了一下头向春茗示意着,春茗顺着司空珃的头看过过去,明白了司空珃的意思有些脸红向着司空珃床边走了过去……
将梳妆台上的铜镜拿了过来,放在司空珃面前,司空珃端起铜镜,仔细的向着里面看着,只见一张妖艳十足,难分男女的脸印在上面,还真是肤若凝脂,面如花,提笔描眉无从下,不点朱丹唇自红。
‘还真个妖孽啊’。司空珃心中暗道。
“噗。”春茗看着司空珃端着铜镜端详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其实这也不能怪司空珃,司空珃来到这之后就一直就有人为他梳妆打扮,再加上司空杰的那副尊容,司空珃实在是没有对这张脸抱有多大希望,而府上的人多是看着司空珃长大的,所以看见司空珃也不会有半点异样,再加上这铜镜的成像,实在是…
所以一直到现在司空珃才认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这张脸,不过还真是好看的过了头,再加上自小身体不好,个子只比春茗那小丫头高上半头,白天的事也就解释得通了。
当晚春茗都是满脸笑意的伺候司空珃就寝,而司空珃也没有对着春茗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大早,司空珃就被穿着一身新的红色的衣服的春茗叫了起来,等司空珃梳洗完毕,高员外也叫人送来了一套衣服来,司空珃没有意外,毕竟司空珃也算是文阳家的婆家人。
春茗从小厮手里接过衣服,就强忍着笑,将小厮打发了,一路笑容灿烂的将那身衣服放在司空珃面前,司空珃从春茗接过衣服时憋笑的样子,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司空珃看到了衣服,司空珃的淡定彻底崩溃了,居然是一身大红的女装!
好吧,大红色司空珃可以忍了,但是女装还真的忍不了。
司空珃强笑着对着春茗说道:“春茗你去跟高员外说明白,再让送来一件男装来。”
春茗一脸笑容灿烂的去了,很快春茗就抱着一身红色的男装回来了,司空珃看着春茗依旧没有收起的笑脸,说道:“都说明白了。”
“恩,都说明白了。”春茗回道。
‘说明白就好。’司空珃在心中舒了一口气说道,但是总感觉好像有什么没想到,一直到穿完了衣服都没有想到,就干脆不想了。
等司空珃们来到大厅,这高府上的一切都已经布置完了,高员外正与一个稍比司空珃哥年长的青年人说着话,高员外看见司空珃过来了,立马挥手将他招呼了过去,向司空珃介绍道:“贤侄,这就是犬子高文昌,现在在这通州府里当差。”
之后司空珃与高文昌见了礼,高文昌此后就没有再说一句,而高员外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高文昌,之后又对司空珃说:“贤侄老夫这儿子就这样,闷葫芦一个,对着生人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现在还没定个亲事。”
司空珃一听便知,这高员外依旧没拿自己当个男儿郎,想撮合司空珃和这个高文昌,司空珃看了一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春茗,而春茗也会看了司空珃一眼,眼里说道:‘我是说清楚了,可是这高员外不信司空珃有什么办法。’
司空珃拱了拱手对着高员外说道:“令郎如此风度翩翩,又学富五车的男儿郎,那还怕娶不上好亲事,高员外不必着急,怕是高兄还没有遇到那个动心的人罢了,再说我们男儿郎心中有志,志向未成又怎能强求姻缘那,你说是吧,高兄。”
高文昌听司空珃叫道他才抬起头来看司空珃,这高文昌倒还真不算司空珃白夸他,一身白衣,风度翩翩,面容倒算得上中上等,但是气度不凡,一副大家公子的样子。
高员外听了司空珃这话,也只当是司空珃不愿意,就再没有提起这事,又聊了两句,外面的时辰也差不多了,成亲之事也开始了,一套程序下来,这高灵儿倒是异常的配合,倒是让司空珃有些担心,晚上一群人灌文阳酒,司空珃怕这高灵儿又起什么幺蛾子。
暗中向文阳打了个眼神,文阳虽然一条筋,但是司空珃的意思却是很简单的就能接收到,只喝几杯就装作醉了的样子,司空珃就让几个小厮赶紧将文阳送进了洞房,文阳临近门地那脸慷慨赴义的样子,只看得司空珃暗笑不已。
“傻小子,让你去洞房,又不是让你上刑场。”司空珃笑骂了一声,之后就和那几个小厮向着大厅走去,还没有走上几步,就听到一阵物件纷飞的声音。
那几个小厮面面相觑的不知是走还是留。
‘看来这好事还是有的磨的啊。’司空珃在心中说道。
之后就叫那几个小厮跟着司空珃一起离开了,回到了前厅喝酒,许是高兴吧,反正到了最后,司空珃却是真的叫人给扶回了房里。
第二天起来,头痛的厉害,喝着春茗端过来的热粥,耳边全是春明的教训。
“少爷,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喝酒那,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要是你喝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司空珃哼哼哈哈的应着,将一碗粥喝完,舒服了不少,出了前门来到客厅,文阳和高灵儿正给高员外二老磕头拜恩。
等文阳给二老磕完,文阳看见司空珃过来了,便站起身子,向司空珃拱手行礼叫了声:“公子。”
司空珃看见文阳的黑眼圈,来时又听到下人们说道,这小两口一直闹到后半夜,看来文阳这一夜是睡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