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珃眼睛一转,突然贼笑地看着白翁杰,白翁杰看着司空珃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有些防备地看着司空珃。
司空珃笑着对着白翁杰说道:“你可还有事?”白翁杰摇了摇头,司空珃接着说道:“既然这样,我也有些疲倦了,要不你先回去了?”
白翁杰有些丈二和尚了,但是司空珃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留在这了,就起身告辞了。
白翁杰走了之后,司空珃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文阳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封信,交到了司空珃手里。
司空珃将信打开,看了一遍,眉头舒展,暗道:‘果然这刘阙还是有两下子的啊。’
原来刚刚司空珃是写信给刘阙,信中向刘阙报了一声平安,之后还在信中询问了一下刘阙是否知道这西山账簿在哪?其实司空珃并没有抱多少希望的,可是没有想到,刘阙居然还真的知道,看来这刘阙在暗中韬光养晦的,也积蓄了不少力量了啊。
刘阙在信中告诉司空珃,这西山账簿刘崇自己做了一份足以乱真的假账簿,放在自己的外府中,而那本真的则放在了刘処的穆王府中,至于放在了哪里,就不知道。
刘阙还在信中说想尽快跟司空珃见上一面,司空珃看到这,不由得苦笑一声,先不说自己愿不愿意,就是自己这身子也出不去这屋子啊,不过自己在去立剑山庄之前还是要跟刘阙见上一面的。
而在此时的兵马招,刘阙手里拿着司空珃的信,目光难测,鹡鸰从刘阙身后慢慢摸了上来,有些懒散地伏在刘阙背上说道:“殿下,怎么了?司空珃在信中都讲了一些什么啊?”
刘阙缓缓地说道:“他向我询问是否知道西山账簿所在何处?”
鹡鸰继续柔声问道:“那殿下可否告诉了他?”刘阙转过身,挑起鹡鸰的下巴说道:“他既然问了我又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那,如今大哥,二哥都不在雁洋,雁洋之中只有五哥在,他也应该让我见见他的底了,不然就太没有诚意了。”
鹡鸰痴迷地看着刘阙,好像没有听见刘阙说的话一样,刘阙看见鹡鸰的样子,轻轻一笑,分外的温柔。
奇蒙山上一处悬崖下,一个黑白相间的毛茧,慢慢地裂开,一个人形从毛茧之中落下,光着身子躺在地上。
一只正在舔着爪子的花猫看着地上光溜溜的人,露出一丝无奈的样子,眼中黑光一闪,已经裂开的毛茧,突然散开化成满天的黑白毛发,最后化成一件黑白相间的衣服。
司空珃这个时候突然好像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一样,微微有些发愣,在一边给司空珃喂饭的春茗,看着司空珃发愣,于是问道:“少爷,你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司空珃摇了摇头,自己也说不出来自己是怎么了,就笑着说道:“没有饭很好,你喂的就更好了。”
春茗给了司空珃一个白眼,笑着用勺子咬了一大口喂给了司空珃,塞得司空珃满口。
司空珃被烫的一阵抓耳挠腮,春茗看着司空珃的样子笑得花枝招展的,司空珃好不容易把饭咽了下去,看着春茗笑成那样,就伸手去兜她,可是春茗一下子就跳开了,看着司空珃说道:“少爷,现在可使不得。”
司空珃只以为春茗是在说自己的身体,撇了撇嘴,没有说话,春茗看着司空珃的样子也没有细解释,继续给司空珃喂饭。
司空珃刚刚吃完,秦氏就端着两碗药进来了,先给司空珃端了一碗,司空珃接过一口气就喝了,咂了咂嘴,又伸手去拿另一碗,却被秦氏躲开了。
司空珃有些奇怪地看着秦氏,秦氏说道:“这碗可不是给你的,是给春茗的。”原来这春茗这一天都腻在司空珃这边,秦氏特意将安胎药一起送到这边了。
春茗笑着接过了药,还一边说道:“谢谢夫人了。”说完也一口就把药喝了,一张小脸都苦得聚到了一起,秦氏急忙拿了一个蜜饯塞进了春明嘴里,还一脸心疼的样子。
司空珃看着他们两个有些奇怪地问道:“娘亲,春茗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生了什么病?”
秦氏急忙连呸了几声,对着司空珃说道:“赶紧给我呸几声,臭小子就不知道说好话!”说着还照着司空珃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秦氏这一下是使足了劲,疼的司空珃呲牙咧嘴的,问道:“那春茗到底吃的什么药啊?”
秦氏白了司空珃一眼,说道:“春儿这是有了身孕了,这是安胎药。”之后又好像为春茗打抱不平的样子,又照着司空珃的胳膊上来了一下,不过这下只是做做样子的,轻了许多,接着说道:“真不知道你这个相公是怎么当的!这都看不出来。”
这司空珃怎么能看得出来那,这春茗不过才一个月出头的肚子,根本就一点都看不出来,春茗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司空珃,司空珃哪里又会知道。
司空珃完全就已经傻掉了,满脑子都是‘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司空珃一下子就窜下了床,抱起春茗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一边抱着春茗转着,一边大喊着:“我要当爹了!哈哈,我要当爹了!”
秦氏在一边吓坏了,这赶紧就把司空珃拉住了,见春茗着了地,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揪过司空珃的耳朵说道:“你现在身子这么弱,你还敢这么逞能,你要是摔到了春茗,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秦氏又看了看这两人都没怎们听自己的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吧,记得不能再闹了你们。”
秦氏走了之后,司空珃看着春茗傻笑地问道:“我要当爹了?”
春茗看着司空珃笑的一脸地甜蜜点了点头,司空珃眼眶微红,接着问道:“我要当爹了?”春茗又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也有些红了,
司空珃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又问道:“我要当爹了!”春茗狠狠地点了点头,之后对着天大声喊道:“对,少爷你要当爹了!”
司空珃一把把春茗抱在怀里,狠狠地抱着,眼泪落下,在春明耳边轻轻说道:“春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春茗也窝在司空珃怀里,享受着这份温柔,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久,司空珃轻轻地将春茗放开,吸了吸鼻子,之后看着春茗轻声说道:“春儿,你出去叫几个小厮进来吧。”
春茗有疑惑,但是还是出去了,等着春茗叫着几个小厮回来了,司空珃还站在那,额头上全是冷汗,面色苍白,嘴唇都已经微微有些发紫了。
春茗看见司空珃的样子,被吓了一跳,急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司空珃笑了笑说道:“乐极生悲了,先将我扶到床上吧。”
春茗和这几个小厮七手八脚地将司空珃小心翼翼地弄到了床上,这一下子把白老和司空弘、秦氏他们都惹来了,把历郎中也叫来了,给司空珃诊了诊脉,之后对着司空弘他们说道:“珃儿,没什么大事,就是一时动作太大,又伤到了伤处,这一次是没什么大事,以后还是要注意啊,如果这次弄不好发烧的话,就难办了。”
历郎中退下,白老最先凑过来说话:“你小子,就不是一个安分的,都伤成了这样还不老实,翁儿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司空珃看着白老,强笑地说道:“白老,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想去也得等一段时间吧。”
白老看了看又把自己弄回到了床上的司空珃,点了点头,捋了捋刚养起来的胡子说道:“那倒也是,不过你可要好好养着啊,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之后就带着白翁杰离开了,白翁杰临走的时候,还有些调侃的看了司空珃一眼。
白老走后,秦氏上来就是一顿数落,司空珃都受下了,等到最后只留下了莫姨娘照顾司空珃,本来秦氏和春茗都想留下来的,春茗自不用说,现在只有被照顾的命,能白天过来,都已经是秦氏怕春茗不高兴格外开恩了。
而秦氏却是被司空弘强拉回去了,这几日下来秦氏也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再留下来怕是身体会吃不消的,自然不能下来留下来照顾司空珃了,可是留下丫鬟照顾又不放心,所以莫姨娘就主动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