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位?”宋溶有些莫名其妙。
“是咱们村的慧婶子,别理他,她这人就这样。”里正妻子面色也有些不好,说到底,哥哥是里正,而自己是里正妻子,在村里谁不给几分薄面,结果慧婶子就当着她的面给溶娘子难看,不就是给她难看。
原来是她,难怪会这样了。
宋溶得知是谁后,就不再理会,有些人,你不理他就是对他最大的轻视了。
回到家中,宋溶将东西都整理好,接下来就是绣她自己成亲当日的吉服了。
宋溶听到流言,魏鸣自然也听到了,他握了握拳,转身进了山,他定不会让宋溶委屈。
时间很快,转眼就是初五,这日一早,媒婆带着聘礼过来下聘,打头的就是一堆活雁,后头跟着的是一块完整的虎皮,还有狐狸皮和其他的一些皮子,不说其他,光是那张虎皮,卖到大城市里就自几十两银子,可能都不止。
路上看的人均是大叹魏鸣闷不吭声的就赚了这么多的钱,溶娘子有福气之类的,跟着聘礼到溶娘子家中,媒婆打开后头的一只箱子,里头放着一对简单的银簪子,还有两锭银子,一个十两重,这下,看热闹的人更加惊讶了。
那银簪子一看就是纯银的,一只少说二两重,瞧着工艺,一对少说七/八两银子,还有那两个银元宝,村里不少人还是头次见着。
原先不少说魏鸣吃软饭的人,全都闭上了嘴,甚至还有不少人开始羡慕溶娘子,还有一些家中女儿到年纪的婶子们,各个心中后悔,早知道魏鸣这么能干,短短时日挣这么多钱,就算是个鳏夫,家中还有孩子,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长大就出嫁了,家中的女儿要是嫁过去,生了小子,全都是她的了。
无论如何,人家都已经和溶娘子订了亲,再想这些也没用了,只是人群当中,有一个女子目光有些闪烁,左右看了看,悄悄退出去离开。
宋溶见了东西,笑了笑,这些东西对魏鸣来说,可能是大办家舍了,他能如此,也说明了他对自己的看重。
初九,天公作美,艳阳高照,宋溶一早就被里正妻子给叫了起来,然后让村里的长辈给开了脸,再上妆,宋溶模样生的好,略施粉黛更有些倾国倾城的样子,她一向不喜头上带很多厚重的首饰,因此头上插/了魏鸣送的那两支银簪。
虽是如此,还是清丽脱俗,额头那头艳红色的朱砂痣,又凭添了几分妩媚,虽然她不想这样,但是这副身体的容貌长成这样,她也没办法。
这里的结亲不需要盖头,这倒是省事儿。
她将魏鸣给的聘礼全都放到嫁妆当中去,然后将自己准备的也全都加上,满满当当,也凑足了二十四台。
嫁妆一出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本来以为之前见了魏鸣的聘礼就算多了,这会见着溶娘子嫁妆,众人才发觉,魏鸣这是娶了个金娃娃回去了,随即众人似才想到一般,溶娘子独身一人,魏鸣给再多的聘礼,肯定都是带回去的。
随即,众人见着穿着一身吉服的溶娘子出门,更是倒吸一口气,都知道刚搬到村里来的小娘子长得好,却不知长得这么好。
也是,溶娘子几乎不出门,就算出了,也都是低着头,很少让见着真正的样貌,今儿是她的大喜日子,头自然不能太低,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样子。
许多汉子看着不禁咽口水,妈呀,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就算没有嫁妆,他们也会要,何况还有这么多的嫁妆,那个魏鸣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了。
过来接宋溶的魏鸣见那些汉子的眼神,立马露出凶气瞪回去,那些人忙收回放肆的眼神,魏鸣这才满意的回头看向宋溶,脸上不禁发烫,心跳越跳越厉害,然后咧嘴傻笑。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扶新娘子上车,免得误了吉时。”里正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魏鸣赶紧扶着宋溶上了牛车,自己也跟着跳上去,驾着牛车慢悠悠的朝陈家村赶去。
杨柳村和陈家村相邻,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到了,嫁妆先到的魏鸣家门,所有等在外头的人见到一台一台的嫁妆,和杨柳村的村民一样,都瞪大了双眼。
而后,媒婆将嫁妆箱子打开,这是晒嫁妆,众人又是倒吸一口气,一块瓦,就代表着一座房子,十五六块泥土代表着十五亩田地,再有上等绸缎做的被褥,还有见都没见过的布料做的四季衣裳,等到了最后一个箱子时,就见里头放着四个银锭子,其中两个是程晖给的聘礼。
一下子,吵闹的院子安静下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新娘子来了,所有人才回过神,转身看新娘子,又是一阵抽气声,几乎所有的心声都是,‘这小娘子,是天仙下凡吧?’
魏婶子也跟着回过神,赶紧让人将箱子合上,免得招人眼,听见新娘子来了,忙让人将嫁妆抬进屋子,让自家的小丫头看着,这才放心的出门。
魏鸣又是一通瞪眼,才将那些差点流口水的汉子给瞪回去,心里暗暗发愁,溶娘子太漂亮也愁,赶明儿一定要看好才行。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占其一个,不是没道理的。
至少魏鸣此刻觉得,成仙也不过如此。
“你……你快起开。”宋溶满脸潮红,额前细碎的头发全被汗水打湿黏在一起,最让她难受的还是身下那难以启齿的地方,黏滋滋的实在不舒服。
“什么起开?”魏鸣趴在叶青知的耳边,轻声问道,身下还故意动了动。
宋溶的脸更红了,所以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到了床上就会变得不一样,别过头,推了推,发现上面的人纹丝不动,女子到底没有男子的力气。
魏鸣最后还是没有出去,一直到宋溶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才放过她。
搂着睡过去的宋溶,魏鸣低头温柔的看着她,然后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你是我的妻了。”
翌日一早,宋溶茫然的睁开眼,动了动,只觉得全身酸痛,随即昨晚的记忆如洪水一般袭来,脸噌的一下红了。
原身确实是经过专门训练,又伺候过知府老爷一年,但是来自新世纪的宋溶,确确实实没有过经历,会害羞实属正常。
“醒了,先喝点粥吧。”魏鸣端了碗小米粥给宋溶。
“谢谢。”粥不烫不冷,正好入口,感叹魏鸣的心细,宋溶几口就喝完。
摇头拒绝再喝一碗的提问,宋溶换上新衣,和他一起出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