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柏正言以为柏来硕是连日来在这里照顾他累着了,便催促他回家休息,“这儿还有你妈和保姆,你快回去休息休息。”
柏来硕也没有反驳,开着那辆法拉利离开了。只是,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前面的车子,他超过去;后面的车子,被他甩的老远。他在追求一种刺激带来的快感,唯有如此,才能将压抑在心里的情绪释放!
要来酒后,他坐在吧台,闷声不吭地一杯接着一杯喝。这喝酒的架势,比灌酒的人还要殷勤!只是,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像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酒吧始终都是个热闹之地,光怪陆离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人眼还没适应过来,就又换了颜色。一群年轻的男女劲歌热舞,好不快活!他酒量不差,只是照他现在这种喝法,难免招架不住。不一会儿,就醉醺醺地趴在了吧台上。
乔南涧的朋友过生日,她跟着朋友们一起过来玩。经过吧台的时候,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他。她只觉得他的衣服和柏来硕的很像,倒也没多想,潜意识里她是不会将眼前的这个吧台醉汉和柏来硕联系起来的。因为,她从没见他喝醉过!朋友们陆陆续续进了包厢,她也跟在后面,就在她要迈进去的时候,听到吧台醉汉说了句,“再来一杯!”
他因为醉酒,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不过乔南涧还是听了出来,他就是柏来硕!和朋友说了几句话,便义无反顾地来到柏来硕身边。
她将他趴着的上半身立起,并将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勉强把他扶了起来。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有些支撑不住,嗔怪道:“怎么喝这么多?”
听到了耳畔传来的声音,柏来硕眯着眼睛,问道:“你来了?”随即,紧紧地抱住了她,说道,“别走。”
乔南涧心里暗喜,回抱住他,“好,我不走。”
不一会儿,感觉到肩头的人没了动静,乔南涧与他稍稍拉开距离,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她踉踉跄跄地扶着他走了几步,就觉得没了力气。不过,幸好有酒保帮忙。她将柏来硕安置在她车子的副驾驶座上,为他系上安全带,这才越过车头,坐在驾驶座上。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车流中,车两侧不断有后面的车子超过。要在以前,她哪肯让别人超过自己,出了风头!只是现在,她却没了那心思。
车子本来是往郁金首府开的,不过,乔南涧想了想,方僮僮住在那里,她怎么能就这样便宜了她。所以,到了十字路口,她一个转弯,车子行驶的目的地就变成了她的别墅——依云亭苑。
依云亭苑周围别墅林立,而它只是众多别墅中的一座,不过,占地面积倒是很大。
车子四平八稳的穿过有些复古的大铁门,到了别墅里面的一处空地才停下来。
乔南涧轻拍着他,温柔地叫道:“来硕哥,到家啦~”不过,柏来硕依旧一动不动,乔南涧只得叫来早已候在一旁的佣人。
佣人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扶起来,抬似得将他弄到了乔南涧的卧室,她却呵斥他们笨手笨脚,一群人就这样被她赶了出来。
乔南涧的卧室很大,已经不能用宽敞来形容。粉色系列比较多,华丽的衣橱、床、梳妆台······宛若公主的城堡!
她刚替他脱下鞋子,他就有要吐的趋势。
“来硕哥,你等一下~”她匆匆忙忙地跑到洗手间,拿了个器皿,扶着柏来硕吐。也就只有对他,她才能做到这样。
她为他松了松领带,好让他舒服些。只是,她没料到,柏来硕抓住了她的手。
他微阖着眼,语声轻柔地问道,“僮僮,你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失望的苦水,差点将乔南涧淹没。原来,他把她错认成了别人!
柏来硕没有得到回答,倒是没继续追问,反而像小孩子一样喃喃道,“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乔南涧忍住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扯了一抹笑,对他说,“好,不离开!”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不一会儿,他就沉沉睡去。
乔南涧回想着柏来硕刚刚说的话,他说方僮僮离开了,出国了。不过不管怎样,这于她,都是则好消息。
其实,她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有想过,或许她和柏来硕真的是有缘无分,如果放弃是条路的话,她愿意一试。有这样的想法本就不易,天知道,这样做下去会有多难!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方僮僮离开了。如果这是上天在帮她,她一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她染着红色指甲油的白皙手指,在手机上轻轻一拨弄,就拨了出去。
方僮僮下了飞机,刚开了机,就有电话打来,还是个陌生号码,“喂,你好!”
“方僮僮,你给我听好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来硕哥,那就请你彻彻底底地放手,让他去爱别人!”
饶是方僮僮再迟钝,她也听出了打这个电话的人是谁。对方并不给她任何发言的机会,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沈奇,接过她手里的皮箱,说了句,“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