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哦,愿闻其详。”小德子:“这是窦太傅为了让太后娘娘赐婚,讲给太后娘娘他和江小姐的故事。自从那天窦太傅和江小姐见面,窦太傅让江小姐回家待嫁,江小姐慌慌张张跑走了后,窦太傅是越想越不对,江小姐一介女子怎么可以随便进宫呢?而且她也不能来看自己,当时客嬷嬷带她来说什么‘这是新来的女傅,教授画艺的,以后他可以轻松一些了’,她怎么成了蒙学女傅了?”
“而且自己和户部给事中江家结亲这事京中没几个不知道的了,怎么会放她进来作女傅呢?谁的旨意啊。于是窦太傅马上派人去打探江小姐的事,自己坐在窗前想起那天在护国寺向小师傅打听江小姐,就问了今天哪家来寺里上香,当时小师傅是怎么说的,是户部给事中江大人家的女眷。我是不是弄错了?”
“窦太傅恍恍惚惚的等了一天,傍晚时分回到家里小厮才打听清楚了。回他‘江家有两个女儿,和少爷议亲的好像是二小姐江宝儿,听她们说大小姐江灵儿是聘给九门提督府三公子做贵妾了。江宝儿小姐是在家中备嫁,提督府那边这几天好像是在催江家定日子过来把江小姐接走,江家不知道怎么搞的跟上回回我们一样也回提督府江小姐生病了,现在外面都传江家风水不好,只要定亲准有小姐生病。少爷、少爷、少爷你在听吗?少爷。’”
“窦太傅又问了那小厮‘这么说提督府是在咱们之后去提亲的了’,小厮回‘当然了少爷,听说是那位三少爷路过庄子看上里面那个小姐,找人打听才去江家下聘的’,窦太傅当即气的锤了下桌子,说好个江家,说亲先说二小姐再说大小姐,是我尚书府没说清楚还是他没听明白。”
“那小厮又说‘绝对说清楚了,议亲那天是小的二叔亲自去的,而且那江家两个小姐差了两岁,一个及筓了一个没及筓,这怎么会弄错呢’,窦太傅就问宫里的江小姐是什么时候入宫的?小厮回‘是一个月前,正是提督府提亲后少爷议亲和庚贴前,听说江小姐入宫时正好皇后身边女官请假回乡了,就先在凤翔宫当差,后来那女官回来了,皇后对江小姐这段时间打理凤翔宫很满意,又觉得她才学不错正好蒙学缺人,于是举荐她到蒙学当女傅’。”
“那一晚窦太傅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想着寺里初见时江小姐的样子,一会儿又想在蒙学再见江小姐时的神态,暗骂自己粗心,怎么没早点发现。当时江小姐看到自己心里一定很难过委屈吧,江小姐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好容易捱到开宫门的时间,窦太傅是早饭顾不上吃一刻也不耽搁的跑到蒙学,当时可把开门的和扫雪的宫人吓了一跳,窦太傅跑了半个蒙学才想起来现在不上课没人呢,可画艺课都排在下午他可等不及了,抓着一个扫撒宫女问了江女傅在哪儿,就跑去看江小姐了。”
“等窦太傅气喘吁吁的到了江小姐住处时,江小姐正在花厅里喂幼鸟呢。窦太傅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走进说‘没想到它张这么大了’,江小姐惊了一下问‘窦太傅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窦太傅笑笑说‘你该叫我子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你在这等我回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这窦太傅是直接出宫就去了户部给事中江家,江家听说窦太傅上门是非常高兴啊,江大人老远在大门迎接,进到屋中窦太傅也没客套直奔主题,江老爷在那装糊涂说什么‘贤侄,这庚贴两家已经合过了,就等着商议婚期,眼下小女还有半年才及筓,我的意思是咱们把婚期定在下半年,新年那几天不错,哦哦太忙了是吧,那提前一个月怎么样?额,这个,中秋节前后也可,贤侄意下如何?’”
“窦太傅就静静说了一句话‘江大人是弄错了吧,我今天来就是希望江大人能拨乱反正,乘着这件事还没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江大人擦擦头上的汗说‘贤侄这是从何说起啊,是下官有什么做的不周的地方吗’。”
“看着江大人还死不承认,窦太傅抬了下手,福伯站出来道‘江大人,那天是我亲自来替少爷提得亲,咱们那天谈了什么我可至今都记得清清的,用我帮您回忆回忆吗?您当时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这偷换议亲对象这事您怎么说啊’。”
“当时江大人可就坐不住了,站起来说‘这事可怎么说的,大总管啊我也是按尚书府的意思啊,怎么能这么说呢,传出去可让别人怎么看我江家的女儿啊’,福伯当时就气坏了说‘江大人怎能说是按尚书府的意思,我们当时来提的可是大小姐江灵儿的亲,你这给换成二小姐是什么意思’。”
“这江大人就说‘哎呦,怎么是灵儿呢,一直是宝儿啊,灵儿早就定下婚事了,这灵儿及筓都一年多了怎么可能没有亲事呢?当时大总管您来提亲时说聘我江家嫡女,这嫡女可不就只剩宝儿了,您可别告诉我来提亲前连女方有没有定亲都不知道’。这大总管马上被堵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