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飞轻车熟路的走进仓储室,打开灯。
灯光照亮了漆黑的仓储室,一排排货架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好大啊”,司马鸢的嘴巴里几乎可以塞个鸡蛋进去。
这个仓储室有八十多米长,三十多米宽,放满了一排排货架。
上面有各种各样的食品丶日用品还有各种服装,而这个仓库的顶端距离地面足足有五六个成人身高的距离,在日用品后边还有许多袋大米和面粉.
司马鸢看着仓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白小飞就静静的站在旁边。
司马鸢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小飞,白小飞被司马鸢火热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白小飞试探的问道,
“司马鸢?”
司马鸢开玩笑似的对白小飞说“你想不想独霸一方?”
“独霸一方?”司马鸢的话让白小飞楞住了。
白小飞今天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刚刚才好不容易活下来,哪有心思去想什么独霸一方的事情。
“你可以想想,白小飞。由于很多人都变成了怪物,现有的生活方式遭到严重破坏,政府多半是名存实亡了。”
“你想说什么?”白小飞有些疑惑。
“称霸。或者独霸一方都是好事!”司马鸢胸有成竹的看着白小飞。
“在这种世界中,单凭个人的实力是很难生存下来的,想活命的话就只有抱团取暖”。
白小飞不解的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你有关系,小飞,乱世中什么最宝贵?是粮食和生活资源,活下来的幸存者们是要吃饭的”
司马鸢指着整整齐齐的袋装大米和面粉说,“这就是你独霸一方的资本......”
“停”
白小飞伸手打断越说越有劲的司马鸢,不得不承认司马鸢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白小飞是个性子很懒散的人,从来不喜欢所谓的权利,再者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这个道理白小飞很早就知道了,两个人能称霸吗?绝对不可能,俗话说的好,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白小飞都快自身难保了,哪还顾得上别人?
“司马鸢,坦白说我并不想称霸也不想独霸一方,你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们能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
呃,滔滔不绝的司马鸢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习惯了从决策者的角度想问题,却忽视了外在环境的变化,是啊,谁能保证自己能好好的活下来呢?司马鸢心乱如麻,
白小飞平静的说,
“我只是想尽力的保护我身边的人,至于其他,我不会去想。”
司马鸢情绪低落的看着自己肿胀的脚,世界最终还是发生了可怕的变化,老师你告诉我,未来究竟在哪里?鸢儿到底该怎么办呢?
白小飞发现司马鸢的情绪有点低沉,司马鸢心里想的事情白小飞大致可以猜的七七八八,人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反应都是相似的,彷徨丶恐惧和不知所措,这些情绪都很正常,
“我会照顾你的,”
白小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受伤的女孩,他并不擅长哄女生,不然也不至于活了二十来年,单身二十来年,“只要我活着,你就会活着”
司马鸢有些暗淡的眸子亮了起来,白小飞被司马鸢看得浑身不自在,现在轮到白小飞有些局促不安了,
“你今天肯定累了吧,我带你去一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
白小飞赶紧转身避开司马鸢,司马鸢跟在白小飞慌慌张张的背后,轻笑出声,白小飞走的更快了。
白小飞带着司马鸢走到仓库最后边一间整洁的屋子里,屋子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但是房子里面很干净,看得出来常常有人打扫。
“我们今晚就睡在这里?”
司马鸢的声音估计只有蚊子可以听到。
“你住在这里”白小飞假装没有听见司马鸢的话,“我去外边睡”。
“外边有住的地方?”司马鸢如释重负。
“有的,我出去拿点东西”白小飞去仓储室找到药箱然后拿了几包衣服递给司马鸢。
“这个是纱布,这个是YN白药,红瓶的先敷,白瓶后敷”司马鸢打开药箱,白小飞介绍完起身准备出去。
身后传来司马鸢柔柔的声音,“白小飞,你就打算让一个弱女子自己照顾自己吗?”
白小飞只好再回来,“你不会敷药吗?”
“当然不会”司马鸢笑的有点贼。
白小飞认命的蹲下来,小心的捧起司马鸢的伤脚,青色的筋络像小蛇一样在粉色脚腕处微微隆起,白小飞先喷完药然后仔细的把绷带绑好。
“还疼不?”白小飞关心的问道,
“好很多了”司马鸢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白小飞稍微楞了一会,“那我出去了”。
“等等”
白小飞半只脚都跨出门外了,又生生的跨回来,
“又怎么了?”白小飞很郁闷。
“晚安”司马鸢柔弱的说。
“晚安”白小飞飞也似的走了。
天色渐晚,白小飞坐在门外的软垫上,脚边放着一把消防斧,手里面拉着一根红线,线上系着一个紫色小铃铛,线的另一端围着仓储室转了圈又回到白小飞的手里。
司马鸢躺在干净柔软的床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司马鸢起身叫白小飞进房间里面休息,白小飞却执意守在门外,说是怕丧尸破门而入自己好有个准备云云,司马鸢没办法,只好回去休息了。
白小飞斜靠在门上,左手紧紧的攥着两根线头,右手捏着消防斧,四下无声,白小飞闭目养神,斜靠在门上好像睡着了。
叮铃铃!叮铃铃铃!”
白小飞的眼睛猛的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