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白朝亲自带兵上阵,李樊出城看到白朝笑道:“你便是这次带兵的主将?”白朝道:“正是,我劝你还是投降,不然是白白送了性命。”李樊哈哈大笑:“大言不惭,看我如何斩你!”说完冲将过来,白朝暗笑:看来此人已经上头了,提枪上去与他战了五合拨马便走,李樊追赶一通,带兵回城。在城中大摆庆功宴,一偏将拱手道:“什么三军主将,碰到李将军连五合都战不到就逃走了,那个王毅竟然派这种窝囊废来打仗,真是笑死人了!”“哈哈,是啊,李将军之勇堪比当年吕布,战刀一出敌军束手,有李将军在何愁敌军不灭!”李樊自知比不上吕布但对付这次来犯的军队还是错错有余的,喝了一口酒道:“众位也莫要大意,敌军还没退去,我等还需要防备!”忽然一个士兵过来对李樊拱手道:“将军主公请你政厅一趟,说是有要事!”“哦!”李樊起身对在场的人拱手道:“各位将军继续,李某失陪了!”来到政厅,何角的两位谋士李轰与张怀都在,李樊鞠躬道:“主公叫我,有何要事?”李轰把一张布条递给李樊,李樊展开一看上面写到:“昨日败于敌将,心实不服,某于明日正午在上断山脚列阵恭候,誓与决一死战,阁下平日自诩为英雄,望率兵前来。三军总将白朝书。”李樊看后道:“敌将连战不捷,这是要破釜沉舟,拼命一击啊!”何角道:“你怎么看?”李樊道:“以末将观之,敌将毫无勇略,我军只要倾巢而出,必能全胜!”张怀连忙道:“不可,敌军只有五千兵,想要攻城极其艰难,我军只要闭门守城,不出一月敌军必走,何须出城迎敌?此举实乃舍利行弊也!”李轰笑道:“此真匹夫之见,主公虽不是诸侯,但也是一方霸主,敌军以公然下了战书,如果不出战,主公将何以立足?”张怀道:“主公,出城迎敌胜负难料啊,若守城可立于不败之地!”李轰道:“何为胜负难料,李樊将军智勇双拳,若将军率兵出战怎会不胜,再者,如果这次把他们打退他们下次还敢来么?”说完目视李樊,李樊会意道:“主公,在下率军出战定能取胜!”何角想了半响道:“好,李樊你率全部兵马去战白朝,此战必须胜利,不然你我都要玩蛋!”李樊拱手叫到:“末将定不辱使命!”“主公!”“你不用多说了,我意已决!”张怀道:“主公,如果一定要出战,那也必须在城下与对方打,千万不能去上断山脚下,对方约那地决战必有所图,主公三思啊!”李轰道:“这就更要去了,敌方在大道界口与我们开战,如若先败,方便奔逃,对方害怕与我们在城下决战,对方畏惧岂能胜我军,而且对方能会有什么企图?难道对方比我们更熟悉此处地形么?张怀真是妄自揣测!”张怀怒看李轰道:“李轰,你是在把主公带上绝路!”“张怀,你……”李轰气急败坏指着张怀半响又对何角拱手道:“公子,你看,张怀如此说话欺人太甚,主公……”“好了!”何角道:“我将兵不输与王毅,再说李樊有勇略,何惧之有,命李樊为主将,明日起全部兵马,与敌军决一死战!”李樊叫到:“属下领命!”李轰道:“主公英明!”张怀却狠狠地一甩手。
白朝中军营帐,白朝道:“上断山脚下两面围山,一面临水,天赐埋伏圣地,若敌军来必定有去无回,吴班你带五百人,在上断山杉树林中埋伏,两军交战时便冲杀出来,直插敌军腰间!吴懿,你率五百军伏于边芦苇丛中,见两军交战,立即杀出,直奔敌方咽喉,陈翔你带五百在断山斜口石林处埋伏,待交战时从背后杀入,何勇你带五百人伏于右口低洼处,等地方败退,出兵断其后路,我自率三千与敌正面厮杀,此乃十面埋伏之计,明日一早按我的计谋布置。”众将皆称遵命,吴懿开口道:“将军,此地如此显眼,何角真会派军前来吗?”白朝道:“只有六成几率敌军会来!”吴班道:“此处敌军或许不会来,若将军与之在城下决战,敌军定会欣然前来!”白朝道:“两军在平地上交战,即便我军胜了也伤亡极大,主公兵马少,能节省我们尽量节省!就算对方来的几率极少我们也要赌一赌!”吴懿道:“将军处处为主公考虑,真是众将之楷模啊!”白朝道:“这是为将之道也,众位先去休息吧!”
第二天何角与李樊站在主道上,看着士兵排列着向城门外走去,士兵们穿着防御皮甲,手里举着长矛,刀弓,旗帜等各类物品,每隔千人左右,就有五到十人身穿盔甲手提长兵器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带头,将士们个个精神饱满,充满士气,何角见之心中放心了一点,对李樊道:“你也算得上是个将才,把将士训练的如此雄壮,李樊啊,你若跟着我定有飞黄腾达之日!”李樊连道:“属下一定为主公效以死命!”这时张怀跑过来在何角面前跪下叫到:“主公,不可出兵啊,若出兵我军必遭到灭顶之祸啊!”旁边的李轰道:“张怀,大军已经出行,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难道你真的要恐吓军心,陷主公于败局吗?”张怀咬牙切齿指着李轰道:“陷主公于败局的是你,李轰你蛊惑主公出兵迎敌是将着五千大好将士陷入不归路,李轰你……”“住口!”何角撇了一眼张怀道:“念你向来忠心,不治你罪,不得再危言耸听,滚吧!”“主公……”“滚!”张怀叹了口气站起来默默的走了。军队大部分已经出城,李樊对何角拱手道:“属下告辞了!”何角道:“如若不胜,提头来见!”李樊道:“属下遵命!”
李樊带兵到断山下,见白朝已经摆好阵势,整整齐齐十多排,全军将士面目严肃,身姿挺拔,没有半点动作声音,白朝银盔白袍黑马,手斜握长枪,列在阵头。看到敌军如此,李樊暗暗心惊,这阵势如此工整雄壮,看来那主将并非泛泛之辈,看来这次小看他了。
看到李樊带军前来,白朝深舒一口气,对方还没站稳阵脚,白朝长枪一指叫到:“趁敌军没列好阵型,跟我冲,冲杀敌军!”白朝说完一马当先,后面的将士看见主将冲了上去,大吼一声纷纷跟着冲去,顿时咆哮声惊天动地,加上骑兵马蹄与步兵脚掌踏起的漫天尘土,真如山崩海啸奔腾而去,吓得李樊军阵脚打乱,战心全无。李樊举刀大叫到:“给我稳住,敌军兵少,怯敌则败,勇战则胜!”不少将军也咆哮起来,军中久经训练,大部分士兵都是敢战之士,立马镇定了下来,就连部分素质不行的也硬生生止住了后退的脚步。“防御阵势,前排举枪,后排射箭,给我迎战!”李樊大叫。前排的士兵纷纷举起长枪,锋利的枪头一根根立起,如刺猬倒竖起的刺一般,后排的刀手也同时撑起弓箭,手一松,箭羽齐刷刷得飞入天空,像是黄蜂群一样落向正在奔腾的白朝军队,当箭羽划到终点的一刹那,无数血雾在军队中绽开,伴随着惨叫,白朝军倒下一片将士。
白朝隔开数根箭羽,定睛一看,敌方的军阵就在眼前,他握紧铁枪,一夹马腹,黑虎一声嘶鸣,猛蹬后退,飞跃起几米高,翻过林立的枪群,落到到阵中,白朝舞动长枪向前横扫,前方顿时一片血雾,十余名士兵破盾裂甲倒于地上,再一番连刺,又有十多个军士中枪哀嚎倒地,这时,一千骑兵部队已经冲进阵内,两军相撞,人马乱飞,拼杀一触即发,双方互砍对刺,兵器撞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双方厮杀十多分钟忽四面喊声大起,李樊左右一看,见三对人马分别从三个方向杀来,李樊大惊,知道中了埋伏之计,但这次带了何角得全部兵马,如果撤退一定会损失惨重,无法向何角交代,只能大声叫道:“众军不要慌乱,稳住阵脚,给我杀敌!”忽见白朝手提长枪在阵中左冲右突,暗思:杀了敌军主将,或许还有胜机,于是提刀驾马来杀白朝,看看进身一刀砍去,只见白朝一拉马绳身体倾斜便躲过了这一刀,李樊心中惊讶但是已经没有退路,强振底气,使出刀法,劈砍过去。白朝舞动长枪,双手翻滚,长枪有规律般在空中飞舞,每到一处就会想起一阵金属撞击声,连续几分中,李樊砍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他感觉砍白朝就像砍一堵插满尖锐长矛的墙,如何也砍不破,而且还有躲避墙上的长矛,稍不留神便会刺伤自己,李樊斜看着白朝,一脸难以置信,这次的白朝与上次简直是判若两人,难道上次正的是故意败给自己的?
正想间听到一声嘶鸣,黑虎一跃而起,仿佛有一阵龙吟声,白朝手中旋转的长枪如出膛的子弹一般刺出,狂暴的气势风卷残云,奔腾笼罩过去,李樊表情瞬间僵硬,呆滞的看着这霸世一击,连抬手格挡的勇气都没有了,“嘣!”长枪穿胸而过,白朝手一抖拉回长枪,李樊顿时鲜血狂喷,坠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