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亚瑟王吗?」
Saber听过这个声音,是lancer,果然,这次圣杯战争有足足两队英灵吗?
她立刻对紧随着咆哮而来的爆炸声做出了反应。
Saber翻身急退,在她刚才的位置——留在当场的V-MAX车体被雨点般飞溅的火光包围。仅仅一瞬间,钢铁爱骑化为一堆残骸。
Saber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在铅弹横飞地洗礼中冲了出去。Saber察觉到,身为Servant的自己如果被击中也会造成致命伤时,气得咬牙切齿。
「堂堂亚瑟王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鲜红色的长枪枪丝毫不输于Saber的剑度,不断的向Saber袭来。尽管没有凌驾于Saber的剑速之上,但使人只有招架之力。
Saber被压制得完全无法靠近,为了寻找起死回生的手段而环顾四周。那时她所看到的,是停在墙角车位的一辆轻型卡车。
「——就是那个!」
Saber冒着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的危险,朝看准的车辆冲去。Lancer一边追踪着逃跑者,双手握着鲜红色的长枪。Saber在千钧一发之际抢先于Lancer的攻击猛攻一步,冲入了卡车背后。她用刀背朝上一挥,将车身打到空中。
「想用那东西阻挡我的视野吗?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啊!你的心脏我就收下了!穿刺死棘之枪!」
卡车被洞穿了,与此同时,被洞穿的还有自己,Saber看着直感与幸运让其偏离了原本位置的伤口,距离心脏不足五厘米。
「……从你的身手来看,想必绝非无名的骑士。我问你!」
Saber下定决心,朝隔着水雾对峙的敌人大声呼喊道。
「既然你认出我是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而向我挑战,就应该出于骑士的荣耀报上自己的来历!隐瞒身份挑战就如同暗算!」
「库兰的猛犬,库丘林。」
Saber知道这个名字,爱尔兰的光之子,库兰的猛犬,库丘林,既然这么说的话,那么那杆枪应该就是魔枪GaeBolg必中心脏的魔枪吗?
「这一次还真是畅快啊!不过也应该结束了,穿刺死棘之枪!」那是直到最后都保持荣耀,为荣誉而奋战到底的少女——
败北的瞬间。
静寂之中,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这栋庞大建筑的某处似乎发生了火灾。
卫宫切嗣不徐不急地,迈着果断轻巧的步伐缓缓走进了无人的门廊中央。
他适度放松全身的肌肉,不向任何部位施加多余的力量。另一方面,神经就像比冰封的湖面更加静谧清晰的镜子一样,倒映出周围一带的全景。比听觉更敏锐,比视觉更明晰,没有任何死角。自己化身为对任何些微的动静都会立即察觉的探针,在黑暗中闲庭信步。
巴泽特应该就在这冬木市民会馆的某处,等待着卫宫切嗣的到来。
从结果而言,切嗣所策划的埋伏计划确实全盘落空了。但是他丝毫不感到懊悔。因为他总算得以把握巴泽特这个充满谜团之敌的真面目,还算是大有收获。虽然切嗣的各种预测都落了空。
巴泽特在将这冬木市民会馆作为祭坛使用方面,做的准备实在太不周全。这座脆弱的堡垒作为魔术的要塞来说原本就先天不足。他却没有采取任何防守措施。就算时间紧迫,至少也应该设置简单的陷阱和屏障才对。再说如果真来不及准备的话,又怎么会做出召集其他Servant前来决战的举动呢。退一百步来说,就算他果真的对作为防御手段的魔术一窍不通,那又为何会选择四个灵脉中最不适合防御战的地点呢。
想到这,切嗣也只能认为——对言峰绮礼来说,圣杯的降临是次要的。那个女人单纯只是因为这里被伏击的可能性最低,才选择了冬木市民会馆。比起顺利使圣杯降临,他更希望在与Master的最终决战中获得有利的主导权。
巴泽特的目的不是圣杯,而是实现其过程中的流血。那理由既无法探究,也已经不需要探究了。只要能明白那代理人的目标是谁就足够了。
其实不然,巴泽特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英灵的愿望,库丘林的愿望只是能畅快淋漓的打上一场,丝毫不在意输赢,所以,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巴泽特又为何不接受呢?
切嗣缓缓握住Thompson·Contender的枪把,手指传来那坚固胡桃木的触感,现在即使思索自己到底在何处如何与对方结下因缘,也只是空虚的尝试。切嗣的人生并未安逸到可以断言从未与人结仇。只是纯粹因为对切嗣的私怨而闯入圣杯战争的局外人——只能基于概率上的理由排除那种可能性。虽然一介外人在圣杯战争中生存到最后,并导演了搅乱圣杯归属方向的闹剧,这种可能性极小,但是现实就在眼前,切嗣也只好当作事实接受了。
卫宫切嗣从未寻求过事物的真理和答案。对他而言,值得关心的从来都只有「状况」而已。
他只是在心中发誓要拯救更多的人。被拯救的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衡量牺牲与救济的天平与理由以及情况都毫无关系。他就是如此生存的。他决不会愚蠢到去探询自己行为的意义。
所以——切嗣心中已经丝毫没有曾经对巴泽特所怀有的畏惧和危机感。
从知道他的目的何在起,那女人就降格为单纯阻碍切嗣前进的障碍物。无论对方是怎样的强敌,只要确定是自己必须挑战的人,那就再不是抱有感情的对象。没有畏惧、没有憎恨、既不轻视也不心慈手软,考虑的只有排除一事。那就是切嗣给作为杀人机器的自己所赋予的唯一机能。
可以称为冬木市民会馆主要部分的,是涵盖一楼到三楼的大型演奏厅。巴泽特将死去人造人的遗体安置在了完成全部装修、只等待首场公演的舞台上。
Saber在大桥与Rider对峙,Lancer在地下停车场阻止Saber。一切都一帆风顺。现在已经无人打扰自己了。
她离开演奏厅来到走廊。顿时,弥漫在空气中的黑烟扑鼻而来。起火点应该是地下的战场。从气味的深度来看,火势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建筑物的各个部分。不过包括火灾警报器在内的一切对外联系线路都已经被切断,只要火焰不溢到建筑物之外,就不会被附近的居民所察觉。
他就在这里。现在自己必然与他相遇。
卫宫切嗣就在附近。正如巴泽特渴求他的到来一样,他也正追寻着自己。
火焰已经驱散黑暗,在走廊的各处晃动着翩翩起舞。热气抚摸着巴泽特的脸颊,但他毫不在意。自己心中翻滚的血潮比火焰更加炽热。
就快胜利了!
火舌顺着墙壁窜上天花板,化为通向炼狱的路标邀请着两人。
他们默默地前进,昂扬地前进,毫不犹豫地走向决斗场。
于是,他们邂逅在地下一层——舞台正下方的大道具仓库。
在滚滚黑烟的彼端,卫宫切嗣看到了身穿法衣的修长身影。
在热气蒸腾的彼端,巴泽特看到了宿敌的黑色大衣。
手上魔术礼装的光芒,辉映着魔枪枪身的光亮。
两都都察觉到了杀意,彼此都对那炽烈早已有了觉悟。
那么,就不再需要交流的言语。
两人终于亲眼直视彼此,他们同时理解了一个结论。
七名Master。七名Servant。那些只不过是所谓的「状况」而已。
对卫宫切嗣而言,这场战争是——
对巴泽特而言,冬木市整个战场是——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击倒眼前的仇敌而存在。
熊熊烈焰中,剑锋在跃动。
巴泽特双手双脚浮现出魔术咒文疾驱而上。
暗杀者之枪的准星瞄准了乘风逼近的影子。
此时此地,最后的对决无声地拉开了帷幕
现在剩余英灵:saberx2archerx1lancerx1riderx1assassinx0casterx0bersarkerx1。
saber:剑神雨昊辰24把收藏,正在对峙rider。
saber:莉莉不知所踪。
archer:红a正在远处随时支援。
lancer:刚刚战胜saber。
rider:正在与saber对峙。
bersarker:不知所踪。
只见一阵石走沙飞,「王之军队」挟惊天动地之势冲了过来。
尽管大敌当前,但我还是毫无惧色。
直视这一壮观场面的鲜红双眸中满是愉悦之色。这是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超乎常理的感觉。
实际上,我很高兴。
被召唤到这一时空,却只是每日重复着这场名为战争的闹剧。早已心生厌倦,终于遇到了自己所认同的「对手」。
那个Rider的挑战,值得自己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