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念了?”萧琛翊轻轻转头,看着地锦。
地锦抬头,满脸为难,“主上,这……”
“念!”萧琛翊的语气不容置疑,虽说,她伤了他的心,可他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虽说,他已隐藏四月有余,也承受了那毒发时的噬骨疼痛,可到底比不上他的心痛。
虽说,起初他派人打听过她的消息,可每次传回来的都是,她不曾为他伤心。
后来,他下令不再打探她的消息,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想她?
如今算来,他已有两月没听过她的消息,可心里却一直想知道,虽说他一直伪装,可周围人却都看出他的牵强。
天启看了他一眼,回头,语气并不怎么好,“地锦,大声念!”
地锦愣了愣,看了天启一眼,又看了萧琛翊一眼,这才拿起那书信,大声念。
萧琛翊听着那书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锥子戳在心头。
待地锦念完,他已是心痛如刀绞。
天启听完已是暴跳如雷,“哼,太可恶了!”
地锦尴尬地咧了咧嘴,“天启,你这信从哪儿拿来的?小王爷真的去了南郦?”
天启闻言极为不满,“这是从老王爷的手上拿的,灵英的亲笔书信,还能有假?”
地锦闻言,心中也多了几分气愤,“真是太不像话了!”
黄雨心中微微不满,却并未多言。
萧琛翊满眼伤痛,眉头轻蹙,“够了!”
而后,他转身离开,仅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玄允看着萧琛翊离开的背影,眉头轻蹙,许久,才开口,“你们真觉得那柳小姐是这样的人么?”
“难道不是么?灵英从不会说谎!”天启满脸不悦地看着玄允。
玄允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径自走向萧琛翊离开的方向。
黄雨看着玄允离开,心里多了一丝疑惑,“或许真是我们误会了呢?”
“不可能!当初的事,我们都非常清楚!若非是她欺骗主上,主上又岂会为了她,中了那毒?”天启反问。
“可玄允素来看人很准的!”黄雨犹豫。
“玄允也曾经亲口承认过,灵英不会说谎的!”
黄雨一噎,天启所言却有此事,可玄允生性冷淡,绝不会为了不熟的柳若轩说话,只是如今,他这话里却是透出几分偏袒?
地锦见状,赶紧圆场,“都是自家兄弟,我们不该为了这些伤了和气!”
天启这才住了嘴,三人一道离开。
……
萧琛翊回到屋内,走到摆放书籍的书架旁。
抬手,转动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那书架的背后,竟出现了密室。
他走了进去,那密室的门便再次合上。
密室内的光线极暗,那长明灯的烛火静静的亮着。
他步伐沉重,每摞一步,双腿似有千斤重。
在他走过的地方,烛光摇曳,那晃动的影子,也诉说着凄凉。
那长长的阶梯,并非有多长,可对他来讲,似乎有十万八千里。
在那暗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
他走到那密室里,站在密室里的唯一的一副画前,盯着那画上的女子,满眼柔情。
那画中的女子身穿一袭素白锦绣,衣服的袖口上绣着淡雅的兰花,她的脸上还有一丝微笑,那双灵眸煞是好看。
萧琛翊盯着那副画许久,自嘲地笑了,“轩儿,你真的好狠心!”
不错,那画中的女子,便是柳若轩。
可它仅仅是一副画,即使画的再逼真,它也不能回答他。
萧琛翊走到那画前,抬手摸着画上的人儿,浑身如同失去了力气,靠在那画上,合上双眸,许久,不曾言语。
长明灯的烛火似乎感受到他的悲伤,微微颤动,火苗暗了暗。
周围寂静的可怕,仅能听见萧琛翊那沉重的呼吸声。
约摸一刻钟后,一滴水落在了他的脸颊。
他的睫毛微颤,嚯地睁开眼,抬手,用中指拭去了那水滴,眉头轻蹙。
这密室是修建在地下的,防水工程做的是极好的,这里也不曾有过水,是以他才将这幅画保存在这里,可如今,这水又是从何而来?
他不禁抬头,却发现那副画的脸颊留下两行水滴划过的痕迹。
他不禁失笑,“难道我这是病的太深了?竟会觉得轩儿的画像也会落泪!”
却不想,那画像中的人儿似乎有所感应,竟是再次渗出了眼泪?
萧琛翊盯着它看,才发现那画中的人儿似乎真的落了泪,他抬手,抚上那泪滴,却是真真切切地触到了泪水。
他心中骇然,盯着那画看了许久,也不曾发现问题。
他将画取下,翻来覆去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原因,他不禁眉头紧皱。
而后,他将那画,拿走,去寻慧芯大师。
“师父!”
萧琛翊见到慧芯大师和天启等人正在商议着什么,却并未等待,直接打断。
慧芯大师见到他一脸焦急,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的毒是不是又发作了?
故此,慧芯脸上多了一丝担忧,“翊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感觉身体不舒服?”
天启等人转过头,却看见萧琛翊手上拿了一个画轴,那画轴散发着淡淡的古木香味。
待萧琛翊走近,慧芯大师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