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本王气不过,当晚便潜入卫国皇宫,把玉玺偷了出来。可偷出来后才发现,那么大个玩意儿,实在是没地方放。后来我想到了之前在卫国认识的一个老木匠,技艺很是高超,便把玉玺给了他,让他给我想个法子包起来,便于携带,又不容易被人发现,于是他就给我造了那个机关兽。后来本王玩了些时日,觉得无趣,便把它给卖了,至于后来如何辗转到你手里,本王就不清楚了。”
“可卫国不是在几日后便找回了玉玺吗?”
“哼,就会唬人。”李朝宗翻了个白眼,“他们找到的那个哪是什么玉玺!不过是命工匠用上好的玉石赶制出来的赝品,真的玉玺,一直在机关兽肚子里待着。”
“你怎知那老木匠不会把玉玺还回去?他可是卫国人。”
李朝宗怎么就能如此自信,能保证那老木匠会背弃自己的国家,帮他一个异国皇子?
“本王自然考虑过这点,所以在他们说找到玉玺以后便把机关兽给拆了,确定玉玺没丢后才又给组装上。”
?
所以这玉玺…还真的在机关兽体内?
陈斯年瘪嘴点点头,对他这种检查办法表示无语,更对卫国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
“后来呢,卫国也一直暗地里寻找玉玺的下落,但都没有什么进展,最近不知道在哪听说玉玺在你为陈王准备的寿礼里,自然是要不择手段的拿回去的。再说了,你把它放在万圣寺那个小地方,不是正给了他们偷回去的机会吗!”
李朝宗对于陈斯年这种行为严重鄙视。
不过,他这鄙视也太没立场了,当初她去寺里供奉寿礼时,他就在旁边看着,怎地当时不提醒?
“王爷是如何得知是卫国偷了我准备的寿礼?又是如何得知我准备的寿礼是机关兽的?”
“这机关兽的第一任主人是我,我自然有方法知道。”李朝宗抿了口茶,“倒是殿下,说了这么多,赶紧想怎么报答我帮你找回寿礼之恩吧?”
“本宫不是替王爷包扎了伤口吗?”陈斯年瞥了他的伤口一眼。
既然他总是戏耍她,她也要找个机会还回去不是?
李朝宗气急,“这伤口本就是为你找寿礼时所伤,你为我包扎,合情合理,算不得报答!”
“那王爷想让我如何报答?再送你一块陈国玉玺?”陈斯年声音微冷,警告他不要太过分。
“这倒不用。”李朝宗摸摸下巴,“嗯…本王瞧着殿下生的不错,不如来个一夜风流?”
啪!
陈斯年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
“放肆!”
李朝宗也不怒,嘴角微挑,眉眼弯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陈斯年一下子醒过神来,明白了李朝宗这是在寻她开心,虽满肚子的怒气,却无处发泄。
上次她对他生气多半是因为他的胡闹,这次同样如此。
这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她太过自傲,受不得一点忤逆?还是他口无遮拦,太过放肆?
静下心来,陈斯年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懊恼。
“不如这样,今晚我帮殿下把寿礼取回来,殿下许我一个承诺作为报答,如何?”
陈斯年低眉想了想,“你提的要求不能违背我的原则。”
“好!”
陈斯年之所以如此爽快的答应,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个万全之策取回寿礼,更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随意调动了。
既然李朝宗肯帮她,又只要一个承诺,且不违背原则,如此买卖,她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