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季向然带着夏如雪到附近的餐厅定了座位,两人先入座,等待季向然的未婚妻。
“你们认识多久了?”
“快五六年了吧,记得当时他还是你父亲的病人。”季向然说起自己心爱的人,还是会有种腼腆的表情。
爸爸的病人?
“我怎么不知道啊?”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实习,你忙着考研究生,哪里有时间管我的事情。”
夏如雪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复年轻却依然神采飞扬的男人,当年,她也曾希冀有一份平凡的爱情,拥有一个简单世俗的婚礼,走向平淡的婚姻。“嗯,那个时候都只知道自己,没什么朋友,就只有你每天都记得帮我打饭。”
感激地看着他,感谢他也曾用一份热忱对她。
季向然微微地笑着,露出怀缅旧事的释然,“那个时候你是全班最厉害的女孩,我们宿舍几个男生都想追你,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慕容家的准媳妇,没人敢追。”
听到这里,夏如雪神色一晃,季向然还以为自己说错话。“对不起。”
“没事,其实分手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她坦然一笑。
“真的分开了吗?”
“嗯。”
“那那些当年暗恋你的现在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追破头了。”季向然马上转换了话题,不希望看到她为了前事郁郁寡欢。
就在夏如雪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再抬头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了异动,黑压压地三四个人往她这边迅速地走来,那股做派,让夏如雪马上想起来那个人。
她不假思索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找出口。
“怎么了?”季向然也站了起来。
“向然,这里还有别的出口吗?”眼看那几个人已经接近她,她只能拿起背包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几个黑衣人见她跑动,迅速地向前追,她机警地躲了几下,最后还是被重重包围了。
为首的说了一句,“上。”
夏如雪就被三人夹住,快速地带出餐厅,季向然追上来,却已完全没了几个人的踪影。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淡蓝色的职业装的女孩出现在季向然的面前。
“向然,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大学同学来了吗?”
“嗯,她刚才被几个人抓走了,我们要不要报警?”
“赶快报警吧,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敢抓人。”
“但是如雪好像认识那些人。”
“如雪?!”女孩似乎听到这个名字受到了惊吓。“你是说夏如雪?”
“是啊,你怎么了,紫瞳?紫瞳?”
苏紫瞳感觉回忆如潮水涌来,脑袋像是忽然受了重击,承受不住,整个人软了下了,瘫软在季向然的怀里。
季向然只好马上抱起她,走向出口,开了车直奔医院而去。
----------------------------------------------
夏如雪被挤入一辆黑色的悍马车。坐在后座抽着烟的男人,眯着如猎鹰般的眼睛,斜斜地倚靠着窗,千年万年不变的黑色衬衣,时不时地吞云吐雾。
明明感觉她已经被扔进来了,仍然不回头,直至烟燃尽,才回头将烟按熄,一脸冷冰地看着她。
不是没见过他这种表情,那天他出现在小箱子里,被追杀,低头看见她,那个表情和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心虚地往后躲了躲。
“躲什么,这么会逃,现在怎么就怕了。”终究是常年锻炼的身体,流线型修长的腿一伸,整个人直接压倒在她身上。浓重的烟味将她包围。
那海藻般散发着清冽的幽香的长发已然消失,瘦削的脸蛋显得更小,一双澄净的眼睛在幽暗的车内犹如抹上了精灵的光芒。
“为了逃跑,不惜一切?嗯?”他摸着那齐耳的短发,不能接受她的离去,更不能接受她为了逃离不顾一切。
咽了下喉咙,她试图躲一躲他的咄咄逼人。“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坐好。”
“你逃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跟我好好说!”他的双眼覆上一层霜。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想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备吗?”
很好,很好。
“你想做我的什么人。”他用力地扯了扯领口,第一颗扣子就掉落下来,刚好落在她滚烫的手臂上,那冰冷地触觉让她瞪大了双眼。
他一手将她的下颚扣住,一手圈禁着她的身体,吻狠准地落在那两片失去血色的唇瓣上。
她不肯回应,一吻辗转延绵,直至他试图撬开她的齿,她才狠心地咬破了他的下唇,感觉到她的放肆,他更不愿放过,最后,血腥味道蔓延,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液。
他的手移到她的腰际,毫不留情地扯起她包在裤子的衣角,毫无禁忌地游移到她内衣的边缘,她已经意识到身上的男人那暴风雨般地侵袭绝非开玩笑,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对待,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滚烫的滑落。
他重新对上她发红的眸子,“这次哭已经没用。”说完,转头对前面的黑衣人说,“去帝国酒店。”
“放开我。”她幽幽地说,知道再反抗也没用,这个男人从来不是善类。
听到她的语气放软,他才停止了动作,撑起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她哈出一口气,稍稍地缓和了刚才的激动。“压寨夫人。”
听到这个答案的男人嘴角浅浅地划出了一道弧线。
“好。我马上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你所愿。”没等她反应,他的手又在她身上游移,那温软细腻的触感让人入胜。
本来以为说些轻松的,能缓和这种黏着的气氛,他能放过她,原来以往都是他让着她而已。
“你就不能等到酒店吗。”她故意轻蔑地说。
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俯身到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夫人,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