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宽敞的床上,浓重的酒精作用夹杂着睡意一阵阵袭来,此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睡了吗,我打电话给你。”是微信。
夏如雪犹豫了一下,“好。”
“还没睡吗。”慕容彦泽语气里似乎有些许疲惫。
“还没。”
“你没有订机票,我让人明天去家里接你,机票都安排好了。你的护照我已经让人补办好了。不用担心。”
夏如雪苦笑了一下,他是这么周全的人,不需要她过分地操心。
“你的伤,怎样了。”
“不碍事,爸爸要很晚才到,我等一下还要去机场接他,你如果困了,早点睡。”
法国比中国早六个小时。
“彦泽,伯母还好吗?”
“不太清楚,我回来的这段时间没有碰面。”语气瞬间冷了几度。
“我还是后天才过去吧,明天想去买点礼物,拜访一下伯母。”
那边是几秒钟的沉默,“好。”
本来浓浓的睡意一下消失殆尽,辗转着无法入睡,便起来下了楼。
楼下仍旧开着一盏昏黄的射灯,而他已经双手交叉睡在客厅的沙发里。豪华的真皮沙发格外宽敞,远看,像陷入困顿受伤的动物,完全没了平日的霸气。
移动到他身侧,矮矮的桌子上放着一堆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文件,一个空杯子,残留着红色的液体。
她顺着沙发边缘坐在地毯上,趴在他的旁边。
不是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只是现在看起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睡着,呼吸轻的几乎听不见,从眉毛、紧闭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唇线分明的薄唇上,以前听人说,男人的唇薄,是天生的骗子,薄情寡幸。她从不迷信这些,只是无法否认她已经开始从他身上联想有关于爱情的内容。但她看着他,如婴儿般平滑舒展的睡颜,仿佛无害甚至脆弱。
没有忍住,轻轻的碰触他的下巴,他的皮肤很光滑,连女生都会羡慕。近看,有些年代久远得几乎看不清的细纹。手往上,停在他的唇,回想起之前的几个吻。
也许只是太寂寞。跟慕容彦泽分开后,她大片空白的时光,寂寞让她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异常的好感。也许这份寂寞从十五岁开始,渗入骨血,蔓延成根,遇上他,开出了妖艳的花朵。也许只是纯粹的两性吸引,荷尔蒙相互作用。
她转身,拿起那个酒杯,将那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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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的天崩地裂的头疼才证明了她昨晚真的喝的多了,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一双猎鹰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他嘴里的猎物,在拆骨入腹之前,尽情地打量和把玩一番。
喉咙干涸,眼睛发涩,重要的是头脑像装了一团团的浆糊,怎么搅都搅不动。
她轻轻抵着他的胸膛,起身想去洗漱,被他圈住的腰身却动弹不得。“我去刷牙。”
他这才缓缓地松开,她去洗干净的出来的时候,男人神情凝重地坐在沙发上。
“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他脸色不对劲。
“没事。”他没留意右手的文件已被粘成一团,拳头紧握,青筋浮现。
“我得回家了。明天去一趟法国。”
“不许去。”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咯。”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喝着。
他扯动了嘴角,“真的要跟我一起去?”
“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