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中秋,此时的月亮已经开始一天比一天的圆满,可惜今夜无月!
路上行人很少,夜猫在黑暗中追赶可恶的老鼠,时不时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宇文述送小宁回到客房,草草吃过晚饭,因为明日还要早起赶路,所以就扶她卧床而寐;小宁身上有伤却只得躺在在床上不好乱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还好宇文述找来的那些草药有些药效,此时痛觉没那么重了。
宇文述与她说了一下要到附近的药铺买一些金创药,虽然有些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此,但她的伤若不及时换药只怕无法治愈,只得快去快回。
宇文述关好房门,趁着夜色找到了一家还没打烊的药铺,买了一些专治刀伤的药,付了银子匆匆而回,可是当他敲开小宁的房间时,大吃一惊,却发现空空如也,人不见了!而桌面上留着一张纸条:速到城北乱葬岗,半个时辰不见君,等着收尸!
不想发生的始终会发生,这个道理似乎不会变!他此时心急如焚,难道真的是自己连累了她!
字迹还没干,估计还没走多远,宇文述夺门而出,往城北方向而去;幸亏他知道城北乱葬岗在哪里,因为在白天赶路时刚好路过哪里,所以他凭着记忆疾步而去。
他一路上追赶却没有发现那些掳走小宁的人,虽然心急但也自我安慰,那些人想必不会对小宁下毒手的。
一路追来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越走越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恐怖,仿佛到了恶鬼经常出没之地!但宇文述却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现在只担心小宁。
差不多半个时辰,宇文述已经到了城北的乱葬岗,却环顾四下没有任何的动静,连那夜晚猜出来觅食的夜莺都没有,只剩下一片幽静!周围排列着混乱的坟墓,有的是一堆黄土,甚至有些还没掩埋好,大雨冲刷后露出了阴森的白骨,这个场景十分恐怖,诡异,阴森,让人不寒而栗!如同来带了阴司地府一般。
宇文述心想不会是自己走错了地方?纸条上所说的并非此处!他此时有些心急了,万一真是自己走错了地方,那岂不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忽然,乱葬岗的坟墓上出现了一些鬼火!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吓了宇文述一跳,还以为真是有什么猛鬼冤魂出没!接着他有听到一些不知道什么声音,在坟墓里面传出来,那种声音像似来自地府的索命之音,听得令人毛孔收缩,整个人都惊悚,听觉都变得十分敏感!
宇文述心想,这个地方这么怪异,应该自己没有走错,纸条上说想必就是这里!他没有在意这些孤坟里出现的一些异象,突然朗声喝道:“我人已经到,尔等鼠辈莫不是不敢出来?”
他的声音很响亮,这里比较空阔,很快传开了!突然鬼火也没有了,那些诡异的声音也停止了,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动静!宇文述在想,莫非是自己真的走错地方了!他不敢再去想。
这个乱葬岗一会很静,一会阴森,变化无常;就在宇文述在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就在坟墓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声音,像似开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宇文述在那看到了一个出口,里面传出一暗弱的火光;接着出口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传送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副棺材!
宇文述皱着眉,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情况,突然的那副棺材从出口飞了出来,直奔自己而来,速度极快!宇文述的反应更快,身体往左一侧,右手一把的拍住了棺材,硬生生的落在了身前,这个棺材竟然没有盖!而令他更加吃惊的是,他看到了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
竟然是小宁!
此时小宁已经昏迷不醒的躺在棺材里面,宇文述环顾四下,发现还是不见一个人影,正是将她抱出来,突然又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你来了!”
宇文述转过身,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影子,一动不动的站着,又在眨眼的功夫间多了六条身影,他们手中的刀锋在鬼火的映照一霎那闪亮!宇文述在这一刹那看到了他们的装速,分不清颜色却看到衣服上的图案,是两仪图!
宇文述想道:“莫非他们是阴阳家的人!”
又听见那个为首的道:“你是想自己交出大儒剑还是让我们动手?”
此话一出,他们的来意很明了,为了大儒剑!
宇文述心想,他们竟然知道握得行踪,莫不是一直在跟踪我!当下道:“如果我不想交出来也不想你们出手呢!”
那为首却反问道:“难道你想看着你的朋友死在那棺材里?”
宇文述道:“不想!”
为首那人道:“你知不知道儒林中有一种可以操控人生死的绝技!”
宇文述动容道:“我知道!可是那绝技早已失传!”他听师父说过这绝技!
为首那人道:“你错了!”
宇文述道:“哦?”
“因为现在那绝技已重现儒林了!”
宇文述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小宁,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七个影子,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那为首的人道:“你似乎不相信!”
宇文述道:“曾经危害儒林的邪术早在二十多年前已被儒林同盟所销毁,不可能再出现!”
那为首的冷笑道:“大儒剑早已在千年前遗失,可如今却也是到了阁下的手中!”
宇文述握紧大儒剑,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又听到那人道:“其实你心里还是相信了那绝技重现了!”
宇文述道:“那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操控别人生死!”
那人道:“我自然不能随便操控别人的生死,但棺材里的那个女孩的生死却在我的手中!”
宇文述却反问道:“你们是阴阳家的人?”
为首那人却没有隐瞒,道:“不错!而且那绝技也只有阴阳家之人才能学会!”
宇文述此时心里没有把握了,却道:“你们为何不直接前来夺走大儒剑!”
为首那人竟然如实回答道:“因为大儒剑在你手中我们不敢贸然出手。”
宇文述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道:“哦?”
为首那人道:“我见过大儒剑在你手中施展出来的威力!”
宇文述道:“所以你害怕我用大儒剑施展的剑法!”
为首那人道:“是的!我不会冒这个险!”
宇文述道:“所以你想用她来威胁我交出大儒剑!”
为首那人道:“不错!”
宇文述反问道:“你难道不怕我任由她在你手中?”
为首那人很自信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你此时也不会在此了!”
宇文述心里只得苦笑,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否则以后怎么在儒林中混了!
为首那人道:“所以你只有自己交出大儒剑!你和你的朋友才能安然离开此处!”
宇文述握着大儒剑,自己已打算将大儒剑交还儒家之人,但此时又不能那小宁的性命当赌注,不知作何抉择,心道:“既然他们害怕自己用大儒剑施展的剑法,那么我为何不击败他们再解救小宁呢!”
为首那人像似看穿了他的内心,道:“你不要试图击败我们而再解救那女孩!”
宇文述道:“我若非要如此呢!”
为首那人道:“你不会的!也不敢赌!我的手可比你的剑快!只要我手中的一道黄符一撕,女孩就会魂归地府!”
宇文述此时不敢轻举妄动了,他真的不敢那小宁的性命打赌!也不想大儒剑被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