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没有回答小宁的话,却道:“那些黑衣人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下伤人害命,他们必是有所依靠,不然也不会如此猖獗!至于他们为何对你们狠下杀手我就不得而知。”
小宁又失望了,本以为宇文述知道这些贼人来历,到时只要自己平安回到父亲身边,将一切告之,定会为叔父们报仇雪恨!可现在宇文述却不肯说出心中猜疑,她也是无奈,又看着他,恳求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宇文述皱一下眉,道:“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忙?”
小宁突然杀气侧露,道:“我想帮我去杀了那些人为我三个叔父报仇!”
宇文述想不到小宁会说出这些话,道:“你认为我能对付得了那些黑衣人,而不是去送死!”
小宁显然刚才所说说的话没有认真思考,若是他要帮自己这个忙岂不是害了他!连三个叔父都打不过那些人,而他一个人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只会是送死罢了!他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可害了他!又道:“那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等我见了父亲在告之此时,让他再为叔父们报仇。”
宇文述本是想答应护送她回家,但想到自己还是有麻烦在身的,万一中途那些觊觎大儒剑的人杀来伤及了她,岂不是祸及池鱼!但想着她如今沦落得孤零零一人在外,而且还受了重伤,又有些不放心;苦笑道:“不是我想不答应姑娘你的请求,但我怕连累了你。”
小宁不解道:“怎么连累了我?”
有些事宇文述不好解释,但到了此时他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追杀小宁的黑衣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若是他们不想留后患为何会就此放过了她?或者是说他们并不是要杀她而是她的叔父们!宇文述想不明白这些。
宇文述看了一眼大儒剑,苦笑道:“因为它!”
小宁看着这柄古朴而平凡无奇的剑,却更加疑惑,道:“这柄剑为何会连累到我?”但又不介意道:“而且我家离此地也不远,往东行一天便可以到我家!”
宇文述忽然道:“你家在哪里?”他还是想送帮一下她,既然一天的路程估计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
小宁道:“我家就是岭南丁家!”
宇文述惊讶道:“你是岭南丁家的?莫非令尊便是那岭南第一侠士丁进丁大侠!”
小宁也是一副惊讶表情,道:“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讳?”
宇文述道:“儒林中只怕无人不知丁前辈侠名!我虽然是初出江湖,但也曾听家师说过丁大侠的事迹!”
宇文述心想,小宁既然是丁前辈的女儿,而她的三个叔父想必就是丁前辈的三个结拜兄弟了!
昔年丁进在岭南与苏梅海,杨剑,花子豪三人结拜,也就是小宁的三个叔父,之后跟随着丁进归隐退出儒林;而如今却他们除了丁进都重出儒林,却被黑衣人追杀不知生死,难道他们的出现儒林中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宇文述没有去推想。
说起丁进,岭南丁家因丁进而名传儒林,虽然丁进没有在‘儒林榜’上传名,但也是一代儒林豪侠;他师承名家前辈,更是自创一套享誉儒林的绝妙剑法,‘归一剑法’!
‘归一剑法’共分九九八十一式,因此剑法八十一式最后一式乃九九归一,威力无穷,但这第八十二式丁进却无法参悟,只停留在八十一式,至今也是留下了一个遗憾!
之后来他丁进退出儒林归隐岭南,从此鲜有涉足儒林之事,至今已有十余年!但他早已不问儒林之事,为何如今他却让女儿在儒林中行走,而且还被人追杀。
宇文述想不明白其中原委,但想到自己刚在为小宁伤口敷药时似乎是赚了她的便宜!若是被丁前辈知道了这些会不会为难自己!但他却想了想,丁前辈绝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
小宁见他对自己父亲这般的景仰,哦了一声,心想原来自己父亲还是一个儒林大人物,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想起可能已遭遇不测的叔父不禁又悲伤落泪,但如今得知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那么叔父的仇也可以有机会得报了!
小宁一副大小姐的气势,道:“既然你认识我父亲,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将我送到岭南丁家,到时我定叫父亲好好的犒赏你的。”
宇文述并不是在乎这些东西,虽然有意心想帮她,但又怕途中出什么意外,道:“如今姑娘有难,在下应该施以援手,不是我不想送你回家,但只怕途中发生些意外,连累了姑娘!”
小宁并不知道宇文述所说的意外有多么言重,恳求道:“还能发生什么意外!回到丁家这路程也不算长,你就帮帮我吧!”
宇文述皱着眉,不知该怎么说,而小宁却突然道:“莫不是你怕那些黑衣人再来追杀我而连累你?”
宇文述摇头苦笑,只好大概解释道:“在下并非怕是之人,只是我身上有一件贵重宝物,很多人觊觎着,我就是怕万一那些人来找我麻烦而连累了你!”
小宁道:“你所说的宝物莫非就是这柄剑”她看了一眼大儒剑,不以为意。
宇文述点头,而小宁又道:“我看那些人这时不会找上你的,你就先送我回家吧!等到了我家,你就现在我家住上几天避一下那些人,过后他们就自然找不到你了!”她说的很天真,以为很多事情可以多一下就会过去了!
宇文述摇头,但想了想,不如先将小宁送回丁家,想必那些人不会想到自己会折返路程,这样就不轻易被他们发现行踪了!虽然他不想带着小宁冒险,但他也不能将她一人丢在此处,万一那些黑衣人来了也是一条死路!更也不能带着她留在此,若是觊觎大儒剑那些人来了一样会连累她!
所以宇文述在一番思虑后,便决定送她回家!
小宁此时有伤在身,却行走不方便,骑马也是不便,宇文述只好将她背到了路过的小镇,雇了一辆马车,折返岭南!
刚开始时,车夫觉得赶一趟岭南来回要两天时间,觉得太远不愿接下这单生意,但后来在小宁拿出了一块金锭,塞给了他才满心欢喜的赶车。
马车不算很宽阔,但里面还可以容得下两个人,但宇文述却只坐在车夫一旁,而小宁自己在里面躺着宇文述为她弄来的一张柔软的被子,这样不会因为马车颠簸而再次引发伤口流血。
车夫赶了半天车,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恰巧今夜无月,也不好敢夜路,只好在临近的镇上订了两间客房,宇文述和小宁一人一间,而车夫就谁在马车上。
就在宇文述将小宁扶着进了客房后,客栈外面突然七条人影掠过,纷纷掠到了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