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世间要有如此多的牺牲,不能幸免?
“人心的进步,就是欺心。幻想活在满足之中,人间也就没有争斗,猴子的世界才会充满和平。”
徐福挥一挥衣袖,钞票掉了一地,这中山装该洗了,尽管迷彩服一点都不脏。
还是秦朝的衣服好,只需要穿一条裤衩,野地里洗澡不用穿三角内裤。
……
“你们怎么还没有走?是不是舍不得老衲?这令人感动的坚定不移的爱情。”
监狱长与经济学家不期而遇。
要说这人世间的道路那么多,为什么相爱的单行道,只有这一条?
经济学家仍旧在痰香中沉醉,仿佛在爱情里徜徉一样,没有媳妇儿,不愿意醒来。
肩上扛着监狱俱乐部的房子,监狱长停了下来,手心温热,太他娘重了,一阵颤抖。
爱情总是推人走,又让人顿首不愿上前。
“领导……”
狱警轻声呼唤着监狱长。
“你是不是想说,这监狱的房子太硌手,还有点压肩,你想赶紧下班回家吃饭,相亲对象还在一元折扣店里等着,不想加班,让我不要停,快点走,尽快卸货。”
监狱长早已看透了一切。
“领导英明、威武,功在当代,毁在千秋。”
狱警偷瞄了马子与马一群一眼,道:“领导,咱要不要把那两匹马租了?驮两个巴掌大的监狱房子正好用。咱也省两碗大米饭的力气,为国家节省资源,为世界粮食危机做出贡献。把马开成机动车发票,回去还能报销,不算违反学校纪律。”
“放肆,你这是居心叵测,在诱导我这么正直无私的狱青天犯罪?“
没有诱惑,沙漠中心,也就没有人去。
狱警被监狱长凌冽的威严,吓得瘫倒在地上,嘴眼歪斜,口吐白沫不止。
“废物。”
监狱长瞥了狱警一眼,不屑道。
“知道你为什么是狱警,我是监狱长吗?“
狱警也不想想,没有关系的,能当上领导吗?
“你想的办法,早就是我淘汰的第三国家破旧设备。不用你说,发票肯定是要开的。我为什么要雇马?你们不就是我的马吗?我把你们当马用,这样雇马钱省了下来,发票照开不误,别人又看我做事亲力亲为……我这是一石三鸟,三全三美之计。”
监狱长此法,实在是比姚明还高。
“学海无涯,好好领悟吧,我的人马狱警。”
狱警只有学习,没有关系的话,才能当上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狱警。
监狱长实施计划之前,早已经在心中敲打好了算盘。
人生的真理,就像这脚下婉转曲折的大地一样,从上面走过很多人,跑过很多猴子,飞过很多兔子,只是走的道路都不一样。
做有些事,需要隐蔽的险路。
做有些事,需要曲折的弯路。
做有些事,需要光明的正途。
不是路不对,是你如何选择?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领导,您这是?”
玄烨从与马子的交谈之中回过神来,见监狱长兴师动众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在做些什么?
“看来,老夫的先知先觉是对的,老尼就知道,经济学家那么依恋我,怎么会忍心轻易离开他最挚爱的贫僧呢?”
监狱的房子,不要了,全都从手心里扔了。
监狱长此刻只想捧住经济学家的脸,用所有的深情,在他的脸颊上化作一吻,如春风吹拂红花,细雨打落芭蕉,落叶沾染尘土,此种爱意无声。
一吻长久不愿松开,经济学家吐了。
随手拔了一把野草,用手心里的滑嫩肌肤抚平锯齿一般的边缘叶脉,监狱长轻柔的擦拭着经济学家嘴边的污渍,毫不嫌脏。
“没想到,他连呕吐,都吐得这么帅气迷人……“
监狱长看向经济学家的眼神更加暖了。
爱情的呕吐味好像更加浓烈了。”
“不,老衲不能。”
监狱长一时难舍难分。
“趁他还没有醒来,没有哭着挽留老夫,小僧还是趁着这斑驳的夜色,尽快离开这伤心之地……”
将经济学家缓缓的平放下来,抚平他的双眼。
掀起胯下已经千缝百补的发黄内裤,撕下一片。
监狱长十指颤抖着,把布条盖在了经济学家的脸上。
一次离别,或许能再相逢,便是用去了十世的缘分。再次离别,如能相逢,一定是在同一间火化场里面偶遇。
心中有万千不舍,留下一物,作为信物,私藏永久。
监狱长抚起经济学家鬓间的一缕银发,眼睛款款的注视着,发丝在手指间划动……说时迟那时快,猛然用力,狠狠的拔了下来。
“嗷呜……”
一声野性不绝的狼嚎,从经济学家的口中发出,响彻深谷。
“你终于……还是醒了!知道我要走……舍不得吗?”
监狱长紧握一缕头发,眼看经济学家由地上弹了起来,这要有何种强大的不舍毅力,才会使他挽留的心声爆发到如此地步?
“是谁?在敲打我发(蔡琴)?是你啊,在敲打我发(野子)。”
如梦潜行,如歌徜徉,如孩子一般“哇哇”嘹亮。
“你是谁?为了谁?我最亲爱的林妹妹。”
经济学家经受短暂的头部刺激,清醒过来之后还有些迷糊。
“原来,你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监狱长麻木的站了起来,手心松散,发丝零落,海角外的天涯,瞬间格外沧桑。
“你有最亲爱的林妹妹……”
苦笑,原来是这种甜甜的味道。
“领导,要不要我去把林妹妹抓来关起来,送给你,拆散他们,成全你们?”
口吐白沫的狱警,神游中听到献殷勤的机会来了,立马像喝了一瓶敌敌畏一样,灵魂重生,满血复活。
监狱长什么都听不到,弯腰拾起地上的监狱房子,有一间房被一颗小石子砸塌了,忽略了这些……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跳着机械舞,划着轻慢的太空步,优雅前行。
张扬显示人的个性,优雅隐藏人的心灵。
往往杀价都是一番歇斯底里,穿得漂亮都有另一番目的。
在情感的内敛之中黯然隐去,今后,你还是你,他还是他,除了想念之外,再无交集。
玄烨至始至终,都插不上一句话,第三者终归是不重要,容易被老实人接手。
“还想继续听悟空的故事吗?”
没有存在感,想找些存在感,情感的寄托,玄烨放在了两匹马的身上。
“嘶嘶”
马永远是马,没有人类的好奇,脑子不会进化,马掌故步自封,嘴边永远认定,悟空是一块从未出生过的草边的石头。
忽来一夜冬雪烂漫,严寒刺骨,霜凌凄美,短袖未换,裤衩已烂,该去哪里买二两棉花塞满?
此景已翻,此情已断,搂一搂裤衩,还能再穿一年。
剪不断的,牙缝肉丝,剔不完的,肉里毒刺,十年一代,哪里缝补裤衩?
“这投降了几次的白裤衩,真的该换了。”
玄烨将经济学家的裤衩脱了下来,默默的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大夏天的烈日下,遮风挡雪,真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