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和的回归之旅非常顺利。邪谬只是一挥手,田和便天旋地转的掉进了一个黑色旋涡里。这旋涡他非常熟悉,没错,就是他梦蝶时被吸进去的那个黑色旋涡孔洞。
不过这次他不再是蝴蝶之身了,而是他的本体之身。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还是又体验了一把被搅碎、融合、再搅碎、再融合的坑爹过程。
叮。
肮脏得可以的刀客牛仔裤【无属性】粉碎。
N久没洗过的美式军靴【无属性】粉碎。
迷之花内裤【无属性】粉碎。
该死的坑爹系统声并没有随着田和离开地狱而消失,反而锲而不舍的继续恶心着某人……
没有任何悬念的,光洁溜溜的田和再次以魂穿的方式回到了原来那个死鬼田和的身体里。
……
“邪谬,老子算记住你了!”意识刚刚恢复,感觉被狠狠坑了一把的田和立马想一吐自己心中不快。没办法,真是气的啊,你妹的最后来个时限20年,完不成就gg!
说好的善解人意寻物启事工作呢?说好的通情达理好少年呢?田和表示自己看错人了,这货果然是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太特么奸诈了!人与人之间最后的信任都被这货摧毁了!好气啊!
然而话到嘴边却仅仅吐出了含糊的“邪谬”二字。累、乏、困,各种疲惫在他身上攒动,原来这个身体此刻如此虚弱。
此刻田和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躺在季耳大叔怀里,如果不是季耳动作敏捷反应神速,田和现在已经和显阁硬邦邦的玄武石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了。
“和儿!和儿你没事吧!”田白真是吓坏了,没想到这夺天奇册碎片居然引发了这样的意外。
田和现在意识还有点模糊,但闻言还是用力翻了个白眼,真的是用力才能翻,他现在乏得翻白眼都要用力了……
“时间居然真的才过去一刹那,老子在那鬼地方起码呆了有三年了吧!”
田和本能的想将自己左眼的坑爹系统(田和对这玩意儿的定义很准确)放出来,在地狱呆这么长时间,他其实已经不知不觉间适应了这种玩游戏的状态了。结果就看到——
邪动力解析本世界本源中,请宿主稍候【也可以按宿主想法将此理解为系统升级。】
死亡倒计时:631,151,995.23秒
田和表示真是哔了狗,升级就升级,为毛这死亡倒计时还在进行中啊?
田和悲催的发现自己还有六亿多秒的活头了……
“快,快抱过来!”爱子心切的田白示意季耳赶紧将田和抱到位于显阁正中的田床上来。此刻天色近午,然而显阁内的光线却是十分昏暗。
田和毫无意外的比他大哥田利率先坐到了代表田氏家主之位的乌黑田床上,嗯,准确的说是躺到了田床上。
季耳将虚弱的田和放到田床上,顺势抓起田和左腕为田和诊脉。所谓医武不分家,存粹的医士不一定是武士,但任何修出气感的武士都是可以用自己的内力为别人疗伤的。
季耳刚刚号了一下田和的脉搏,震惊莫名,很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又拿起田和的另一只手。
“这是何情况?季耳你倒是快说啊!”田白非常焦急,见季耳的反应还以为田和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可叹他自己就是一个集气境中阶剑士而已,否则也不会等着季耳的诊断,早自己上手了。
季耳慢慢放下田和右手,回过头,满是震惊的对田白道:“相爷,公子突破至炼气境了!”
田白惊呆了,愣愣的看了一眼季耳那张棱角分明已是沧桑的脸,那张脸上长长的刀疤都似乎因为季耳的震惊有了搏动。
田白不敢相信,自己伸出手号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脉搏。虽然他只是个集气境,但他一定要自己确认一下。
无数元气在田和体内奔流,顺着全身经脉游走。田白稍一触碰便放开了自己的手。震惊!
田和真的已经凝结武脉了,其中元气内力远强于他田白。换言之就是田和此刻的修为至少也是在集气境中阶之上的水准!
“不愧是夺天奇册,果然是夺天地造化之妙的神物,”田白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田和那纯黑邪异的左眼,那只眼睛没有眼瞳眼白之分,就是如同一枚黑曜石般镶嵌在了田和左眼眶中,“但我儿此情形又是为何?”
季耳闻言看了一眼田和此刻的状态,只见田和此刻极为虚弱,脸色苍白得可怕,身上也有极多虚汗冒出,而且这些汗水显得异常浑浊,隐隐透着黑色的杂质。
“相爷当知道,当武士完成集气之阶时,会有一脱胎换骨的过程。而据属下所知,当武士突破至修士之时,又会有一洗经伐髓过程。不过虽然公子此刻身体确实状况确有脱胎换骨征兆,但效应却远超脱胎换骨。如若说是洗经伐髓,效果上却并未达到洗经伐髓那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故属下实在不知。”季耳检查了一遍田和体表征兆,谨慎开口道,“不过公子此刻状态却是好的,应当并无大碍。”
“哼,”田白对季耳的话语极不满意,“一切皆是你猜测,若非如此岂不误了我儿?”
“那不如属下去传相府医士?”季耳同样知道田和的重要性,建议道。
“连你这齐国修士以下第一人都看不明白,那群酒囊饭袋能行?”田白转念一想便否定了季耳的建议,毅然从田和床边起身道,“本相去稷下请葛温修士,葛温乃医家第一人,他必了解我儿此刻情形。”
“季耳,准备车马,本相要带我儿前往稷下!”田白眼眸射出坚毅的幽光,他的儿子绝不能有个好歹,他田白活了快五十年,可就田和这一根能传宗接代的独苗。
此刻的田和早已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困太乏了,他还不知道,一场突生的险境正在前方等着他呢。
“是,属下领命。”季耳冲田白行了一礼,“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等等,”田白忽然叫住欲转身离去的季耳,“我儿身体如此虚弱,岂能经得起马车颠簸?季耳,你留下看护我儿,顺便将我儿坠马一事真相调查清楚。姜姓一伙实在欺我田氏太甚!等我儿此事了结,本相便好好教教他们什么是怕惧!”
“相爷欲独往稷下?此事万万不可,敢请相爷三思!”季耳却是急了,他跟在田白身边三十多年,太清楚田白的人身安全问题了。
“整个临淄城的军士都是我田氏之军,临淄军领符广更是我田氏家客,本相前往稷下如同相府逛游,有何危险可言?”田白却是不甚在意,“季耳,本相深信我儿身边绝不止一个婢女是姜姓细作。找出来,除掉。本相相信你能办好。”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