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像聋子一样,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劝你还是别叫了,”臃肿的男子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再这样大喊大叫,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汪馨蕊不理他,只是不停的拍打着车窗。然而,这是徒劳的,这段路上并未有一个行人。这真是身临绝境,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啊!
“太吵了。”秀姐冷静地说,并未表现出一点儿不耐烦的样子。
秀姐说完,只见中年男人用两只胳膊紧紧的将汪馨蕊抱住。
“哟,身材挺好的,还挺软!”中年男人猥琐地说。
中年男人的力气极大,汪馨蕊动弹不得。他的一只胳膊正好放在汪馨蕊嘴角旁边,她张嘴就咬,疼的中年男人轻哼一声。
“太麻烦了,秀姐,药。”中年男人说。
只见秀姐从包包里缓缓拿出一张纸巾,又缓缓拿出一个瓶子。秀姐将瓶子口对着纸巾,又在瓶口顶端轻轻按了几下,只见瓶口喷出一些雾气。
秀姐将喷湿的纸巾递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将纸巾用力的捂住汪馨蕊的嘴巴和鼻孔。
汪馨蕊只觉得一阵眩晕,之后就昏睡过去,之后发生的事就不知道了。
黑色奔驰轿车还在路上行驶,一切如常,只有一男一女,两人的交谈声。
“金狼,你知道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办完?”
秀姐语气不紧不慢,平静如常,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不知道,估摸着怎么也要个把星期吧。”
“大哥那边你要不要过去?”
“大哥在电话里说,要我保护你。没有他的允许,不得离开秀姐半步。”
秀姐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向后飞驰的风景。
汪馨蕊走进一片陌生的地方,四周全是高大林木,好像是原始森林。确实,她走进的就是一片原始森林。
太阳很大,晒得她又晕又渴。
汪馨蕊感觉脑袋昏沉。口很渴,四处走着找水喝,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她走到一棵椰树下,抬头看着树上挂着的椰果,很高。无论怎样,也不法够得到。走了一会儿,感觉越发的口渴。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几天不喝水就受不了了。她现在的感觉起码有十几天没喝水了。
这时候,谁要是能给她一碗水,她都愿意嫁给他,无论这个人高,矮,胖,瘦,老,少,男人,女人,抑或人妖也不会介意的。
正在这时,听见身后一整呜呜的声音传来,汪馨蕊急忙转身看时,只见一头巨大的浑身充满力量的老虎,正张大嘴巴朝她走来。她下了一大跳,转身就跑。无论她跑的多快,总是摆脱不了老虎的身影,只觉得老虎越来越近。她头脑清醒了,也顾不得口干舌燥,只是使出浑身解数,疲于奔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一不小心被一根枝丫绊倒了。此时,老虎已经追到了她的面前,虎口张的大大的,好像比汪馨蕊整个人都要大,眼看就要将她一口吞没。
汪馨蕊从梦中惊醒,冷汗直流。
她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房间里暗沉沉的。眼睛迷迷糊糊,看不清楚东西。刚想用左手揉揉眼睛,却感觉手腕处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下眼睛就张的老大,但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汪馨蕊又用右手去揉眼睛,幸运的是,没有什么阻挡。等眼睛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左手正被一副手铐,靠在床上的铁柱上。这才猛然惊醒,自己被歹人给绑了。
这发生的一切,似梦非梦,一半真,一半假。但,同样的骇人听闻。
她慌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深怕他们所说的大哥已经侵占了自己身体。还好,还好,一切还没想的那么糟。
慌忙又去摸裤兜里的手机,糟糕!已经不见了。报警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她害怕极了。
已经发生的可怕事情,没有未知的更要来的可怕。
她更害怕了,在这个小房间内,四周暗森森的,又被手铐铐住了手。想逃不能逃,这真是绝处难逢生啊!老天!我命咋这么苦啊?
爱情,爱情不成;清白,清白难保。死,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可是狠不下心,总不能学着古人咬舌自尽吧!太疼。
她后悔了,不该匆匆忙忙地上一个陌生人的车。又想:这真是爱情惹的祸,自己不该那么生气,干嘛生气呀?我为什么要怪他呢?现在我和他还什么都不是呢,他有选择爱情的权利。
她不禁想到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她觉得这首诗写的太差劲了,心想:没有生命还说什么爱情,谈什么自由。生命是根,是本,根和本没有了,哪来的枝与叶?
她觉得这个诗人,之前肯定没有尝试过命悬一线的滋味。曾经她读这首诗诗,也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现在她却不这样想了。
想了一阵后,她将身体动了动,让她大吃一惊。她的脚趾头碰见了一个人的胳膊。
她顿时脑子里一阵“嗡嗡”的声音,心想,该不会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大哥吧。这大哥或许不喜欢对一个昏迷的人行苟且之事,而要等自己醒来再下手吧。她想到这里,心里拔凉拔凉的。
被她碰到的身体动了动。她紧张极了,紧张的神经都快要绷断掉。可是,她的身体,再也不敢动一下。她继续躺着,仍像死人一样睡在床上。房间里很安静,静的羽毛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她呼吸急促,声音越来越大。
“你醒了。”
她一听,怔住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想:该不会是一个他们口中的大哥吧,只是声音像女人一样而已。她就见过一个男生说话柔声细语,跟女人的声音一样。
不过,细细回想起来,这声音并没一丝恶意。她还是不敢应声,仍旧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