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袭红披风火般燃烧,浴火惊空掠过一丝激情过后的清新,落下身姿绰约的芙蓉剑蓝红英。
唯美的玉面淡出一丝忧愁,显得风尘有爱,更添一缕温馨。
“用得着那样患得患失吗?”沉思中的红拂微扬兰花指揉揉略显憔悴的前额,强颜欢笑,更似花笑柔情,泪下倾城之魅力无限,“消息能坏到何种地步?莫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不必过份担忧,扰乱军心。快宣风月宫密使,该来得终须会来的”。
“好吧!”望着胸有成竹,颇有大将风度的红拂,阴霾微布的蓝红英才稍稍云收雾散,挤出了几许睛朗的笑意,“待我唤风月宫密使——”
紧接着玉指噙唇,“吁……”一声轻脆悦耳,行云流水般的长吁。
扑通扑通,一团黑乎乎的怪鸟,傻冒傻冒地临空落下。不偏不斜跳在了蓝红英左臂上,摇摇晃晃间偷窥了一眼四周,好奸诈!
呵?!原来是一只鹦鹉!
诧异中的红拂随众姐妹“噗噗”,抿嘴靥笑。
这样密报,亏你风月宫能想得出?空前绝后啊!
没承想,那只怪头怪脑的鹦鹉,在众美媚甜甜的笑声中,似乎更加得意洋洋。在芙蓉剑蓝红英香酥酥的肩上,来回度步,摇头晃脑。
嗓音虽说带着重重的沧桑感,却颇为流利。
“哦,哦哦,”搞笑的鹦鹉练了练嗓音。“据风月宫密探:一大批封疆大吏,打着为越国公贺寿的旗号,带着奇珍异宝,向京城集结。实为窥探传国玉玺的去向,蠢蠢欲动。”
“有这事?!”红拂面上掠过一丝不安,冲鹦鹉眨了眨眼,“都是些什么人?”
“哦,哦哦,你不要抛媚眼,吾,吾晕了。”那只调侃的鹦鹉眯会眼睛,装作晕了般伏着蓝红艳柔嫩嫩玉臂上,打个哈欠。
“咯咯咯……”一阵开怀的笑意,吹散了天花宫剑侠们刚刚笼罩在心上的阴霾。
“你呀?在耍贫嘴,姐割了你的舌根。”蹙眉浅笑的红拂碎碎步儿轻移,轻轻伸出玉指,弹了弹鹦鹉的脑壳。
“哦,哦哦,吾不敢了,再打会更晕。”鹦鹉急忙忙跃了起来,怪眼卖萌,“待吾讲来。”
“呃,死家伙!”红拂忍唆不住,掩嘴浅笑。
“哦,哦哦,据风月宫密探,”鹦鹉舔了舔舌,“有靠山王杨林,派出了大太保花刀太岁魏文通,虎视耽耽。有太原留守李渊,派出了文武双全的二公子李世民,跃跃欲试。还有”……
“不用讲了,有李世民就够了。”闻言,一丝樱桃般的红霞袭过红拂玉润的面颊,绯红若雨后的彩虹,美伦美奂。
呃,李世民,妾终于等到你了!
看你今生,能否逃过妾的桃花劫?
一阵心花怒放,撩拨得红拂暂时忘掉了刚刚的风起云涌,恐怖的步步惊心。
“宫主,问问那俩个前朝余孽,是什么来头?”傲霜剑冷月捏了把陶醉般的白日梦美人红拂。
“死妮子,轻点。”红拂羞涩中闪过了一边。
“哦,哦哦,那些事不详。”鹦鹉晃头晃脑,“临行前,风花绝代柳雪艳宫主曾交代,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完,扑通扑通,傻冒傻冒的鹦鹉以然临空,“待吾再探!”说话间,乘风而去,隐隐在林荫间。
“冷月,红英,”望着路上行人稀少,死般寂静。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袭上刚刚还在陶醉的红拂心上,“你俩感觉到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是好象有那么一点心跳。”快人快语的冷月机警的嗅了嗅风味,似乎掠过一丝杀气。
“怎么会了?”蓝红英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这是大隋的天下,堂堂天子脚下,什么人能掀风作浪?你俩不要杞人忧天呢?”
谈话间,一阵龙卷风冲天旋起,树上怪鸟乱飞。
一团团浓雾,咆哮着翻滚而来。
蕴藏着狼哭鬼嚎般的杀气。
风雨欲来。
“快捂住鼻息,静闭呼吸。”慌乱中的红拂娇叱一声,甩开红披风伞般遮住风气。
天花宫数十佳丽瞬间圈地而坐。
只觉树影摇曳,数条面罩鬼面具的人影婆娑,仗着数把冷森森的利刃,邪魅的飞出树林,呼啸而来。
带起阵阵杀气。
恐怖之如同鬼魅,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