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和德宏都是孔雀的故乡,但现在,只有德宏才是官方语境中的孔雀之乡。
不过,在我的眼中,不管是西双版纳,还是德宏,都是让我神往的地方之一。
在导游45班,来自西双版纳的五位不同民族的女生被我们戏称为“五只孔雀”,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准确。要知道,来自德宏的三位同学才应该叫“三只孔雀”,因为他们都是傣族同胞。
郝齐平、岳小福、孟相喊,三个人来自不同的县份,性格特征也不尽相同。
郝齐平来自YJ县自称“鸭子”,这让美丽的孔雀情何以堪?
在我看来,郝齐平这位同学绝对是一个“怪才”!
口音怪。他的地方口音和本民族的发音实在太怪,同学两年,如果他不是一本正经、语速平缓地说普通话,我几乎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正因为如此,难免会造成一些理解上的偏差。
写字怪。郝同学的字其实是写得很清秀的,只是他习惯于将每一个笔画都处理得有些一波三折的(老实说,我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看起来挺有个性的。
口音怪、写字怪,影响不了我和同学们对其个人特长的好评。这是导游45班的知名“画家”,平时就好美术这一口。不管是出黑板报、出墙报、办班刊,人家都是当仁不让的美编。
搞文艺的人都有点特立独行,郝齐平也不例外。这家伙自称“枫叶太郎”,这名字估计会让RB人有些不爽。同学们都叫我“朋友”,这小子非得另出花样,喊我“大番薯”。显然,他是另有所指。哼哼!
还没完全听懂这家伙的口音,我们就毕业了。
跟德宏的岳小福同学一样,郝齐平同志没有拿所谓的“铁饭碗”挣工分,而是自主创业,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摇身一变,从画家变成实业家,成了同学们口中的郝董、郝总、郝老板。平时,在导游45班的微信群里,这家伙说话没个正形,透过手机屏幕,似乎都能看到他嘻嘻哈哈的痞样。话有说回来了,这样的人乐观、心态年轻。关于这一点,从他的近照中可以得到确认。
忙碌的工作之余,郝齐平同学偶尔也会开开小差,追忆曾经的青春岁月,回想起发生在导游45班的那些人和事。大概是2011年左右,我们的郝同学思绪万千,有些忧伤地写下了一篇叫做《对不起,我那逝去的青春》的文章。在这篇文章里,郝同学如是记录下当时的心境:
无论是沙是石,落水都一样沉。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青涩的岁月里都会有很多不羁的想法,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梦幻。但是,当大家都已经30多岁时,而立之年正悄悄过去,生活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曾经那些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在哪里?你们正在干什么?你们还记得那些关于青春的日子吗?你们还记得我们曾经的那些梦吗?当你们想起来这些东西时,会轻轻地笑一下吗?会留下沧桑的、抑或幸福的眼泪吗?
——题记
我和你一样,清早睁着朦胧睡眼哆嗦着挤上公交,闻着身边劣质的香水直刺喉咙。偶然一缕阳光透过雾气蒙蒙的车窗,可我却紧闭双眼逃避着短暂幸福的温度。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蓝白屏幕的色感,经不起小小的温差。
窗外的同学,有的买车了,有的年底要结婚了,有的揣着仅有的几百块钱还在他乡流浪。网上相遇,大家聊起当年都神情亢奋、眉飞色舞,谈到现在就战战兢兢。大家最怕提到的就是挣钱,因为彼此间差距巨大。金钱也会进行光合作用,在你不经意之间把所谓的梦想转化成了青春的祭品,供奉你我的时光绕指,祈求此生是为活着而活着,虔诚无比。
多少次,我都在冰冷的梦中想念你们。想念我们曾经一起无拘无束拍校园剧的日子,想念我们一起骑车去环滇的日子,想念我们在海拔四千米的山巅上喘着粗气狂吼《青春》的日子……醒来时,暗夜的侵袭让我潸然泪下。现实太残酷,油盐酱醋卫生纸成了我们最大的梦想,期盼着工资再多点,哪怕500也好。面对着排山倒海的压力,深感自己的微弱气息经不起他人笑我疯癫又笑我看不穿。而今,还有多少人坚持着“迎著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物价随着寒风凛冽而飞速暴涨,听说BJ正在飘雪,昆明的哥们还穿着衬衣。你们都还好不?
当年的你我,如今各奔东西,在各自的行业里或挣扎、或享受、或麻木。刁钻与冷漠过早的掠过我们的脸颊,留下一道明媚的忧伤,在浑浊中呼吸着现实。
夜晚,我经常听一首叫《老男孩》的歌: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来过……伴着老男孩的歌声,镜头一幕幕闪过:肖大宝、王小帅一块练琴唱歌;穿着校服的肖大宝在街角怀抱吉他等待女孩路过,倾盆大雨里撑着花伞的她回眸一笑;成了“金丝雀”的校花、得志的包子、街头烤串的胖子、如愿嫁给王小帅的胖媳妇、吃方便面加班的眼镜男、借酒浇愁的红衣大哥、洗脚妹、建筑工人……从男孩到老男孩、从梦想到现实,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刀刀切入骨髓痛彻心扉,无情地改变了我们模样。
听着听着,白天好久没开心的笑过的我,放松地痛哭了一场。
父母俱在,所以我还是个孩子。
30多岁了,你懂得什么是最珍贵的了吗,你还觉得自己年轻吗?未来的长路且行且远,我们不可能选择重新来过,只能一直走下去,或寻找到那满含着淡淡希望的出口,或一无反顾的一错再错。我希望躺在向日葵上,即便沮丧,也仍然朝向阳光。
我有年迈的父母,他们用最朴素的力量支持我,让我在一个个措手不及的时刻,一次次地告诫自己要坚持梦想。没有波涛,或许也没涟漪,只要知道自己心中尚存单纯而有力的意愿,所有的一切都要努力去担当,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然而,真的能实现吗?谁也不知道,神一样的MJ也会逃离这个世间。
此文为那些错过的东西而写。
对不起,我那逝去的青春!
此文仅仅祭奠给还再打拼的、不在年轻的你我。
对不起,我那逝去的青春!
LC县的岳小福也是一个活泼、幽默的男生。在班上,他似乎和每一个女生都处得来、聊得开。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的确是挺有女人缘的。这一点,十多年后的我依旧无法望其项背。
这也是一个让我看似熟悉,却又偏偏回忆不起他的许多糗事的同学。只知道,他跟郝齐平一样喜欢美术,跟谭绍明一样喜欢体育运动。对了,前面都还提到,他和大理的董玲梅曾经有那么一段恋情,似乎到现在他都还没能忘怀。
由于性格上的差异,我和岳小福基本没什么深交。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没能把他多彩的一面写出来。最近,当在昆明的他打来电话,跟我找陈辉宇和苏有学的手机号码时,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竟是那么亲切。对了,不知道这哥们,现在还是不是同样很有女人缘?
现在的岳小福,在老家开了一家宠物诊所,主要经营与“汪星人”有关的喂养、医疗等业务。生意如何,我不得而知。不过,认真观察他在微信上发的东西,看得出这家伙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不错的。
来自潞西市(今天的M市的孟相喊,也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巧合的是,她也喜欢美术。看来,是德宏美轮美奂的风光,的确熏陶了郝齐平、岳小福、孟相喊们的艺术细胞。
翻开毕业纪念册,找到孟相喊的照片。照片中的她,双手稳着一顶帽子,直立在一块叫“世博石”的巨石前,显得有些呆萌。哈哈,印象中的她,就是一个样子。看起来呆萌呆萌的,煞是可爱。
这是一个心地善良、做事认真的女生。每到班上出黑板报的时候,她非常配合我和依尖丙这两个宣传委员的工作,总是一丝不苟地搞好美编工作。有时,就算太阳有点火辣,天**美的她也不推三阻四。
孟相喊毕业后都经历了些什么,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她现在在当地的旅游行政部门工作,除了在单位干好本职工作外,还经常被安排到外地出差宣传推介M市德宏的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