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一路鸣笛驶向县公安局大院。
“下车。”鲁忠民跳下车打开车门喝道。
“我又没犯法。”楚膜材一边跳下车一边叫嚷道。
“进去吧,没犯法,你这是犯罪。”那个同行警察推了一下楚膜材说道。
“我......”楚膜材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警察,原本还想争辩一二,终归是做贼心虚,却一时不知要怎么争辩了。
楚膜材被带到问询室.
“坐下“
鲁忠民让疑犯坐在那把特制椅子上,然后走到对面的办公桌后面,挪动了一下椅子也坐了下来,一个准备记笔录,另一警察则站在鲁忠民的身后。
“说吧,你是怎么杀害孔燕智的?”鲁忠民坐下后直接切入正题。
“我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杀她呢?”疑犯楚膜材竟然脖子一挭,拒不承认。
“是吗?你真的不认识孔燕智?”鲁忠民又问道。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楚又抵赖道。
不管鲁忠民怎么问就是不认识。
毕竟鲁忠民并不知道王翔有特异功能,也不知道王翔是根据什么来确定楚就是杀人凶手的,尽管鲁忠民对王翔充满了信任,可在他看来现在还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人就是楚膜材杀的,疑犯拒不招供,谁也奈何不了他。
鲁忠民是个原则性很强的警察,刑讯逼供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所以面对楚膜材的百般抵赖,他有些犯难。
其实,一般的罪犯只要一进来,就被吓软了,自然是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了,可这个家伙的嘴还挺硬。
正在鲁忠民犯难之际,他的手机响了。
鲁忠民接通电话,然后走出问询室。
“忠民,怎么样?抓住了没有?”电话是郝維民问道。
“抓是抓住了,不过这家伙的嘴相当的硬。我正想辙呢。”鲁忠民听郝維民问,就实话实说道。
“你没叫王翔吗?上次听他的哥们儿说,市刑侦队的人都叫他审案专家,要不要请他过来帮忙?”郝維民一听鲁忠民遇到了难题,就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行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你等等啊,我这就打电话给他。”鲁忠民说着用另一张卡拨通了王翔的电话。
“喂,王翔,是你吗?你马上来刑侦队一趟,我让維民接你去。”不等王翔回答,鲁忠民又向郝維民说道:“維民,你给跑一趟,把那小子接来。”官大一级压死人,还不等郝維民说话,鲁忠民就霸道的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鲁忠民满脸兴奋地回到问询室。
“鲁队,有什么喜事吗?看你兴奋的样子。”他的属下见状问道。
也许是觉得队长这个称呼和他们更亲近些,尽管鲁忠民现在已经是副局,但是警员们还是习惯于称他鲁队。不过鲁忠民并不是一个虚头巴脑的人,也就并不介意自己的属下怎么称呼他。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鲁忠民并不告诉他们,只是笑着卖了个关子。
鲁忠民也不问了,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着,倒把疑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鹰一样的眼里居然现出了一丝迷茫。
院里传来刹车声,鲁忠民急忙走了出去。
“你小子可算是来了,我没有遇到过这么嘴硬的家伙,我是彻底没辙了,維民说你有办法,就把你请来了。”鲁忠民一脸的兴奋说道。
“怎么,连堂堂的局长大人都啃不动了?”王翔笑着打趣道。
“行了,你就别损我了,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鲁忠民笑着说道。
三个人一起走进问询室,屋里的两个警察就是一愣,郝維民,这俩警察早就认识,可看到身后的王翔就让他们不解了。敢情队长兴奋的情绪竟然源于这么个中学生?
看到鲁队出去领来一个中学生,疑犯的眼里也显出惊讶之色,不由向这个王翔看去,不想就这一看,刚巧碰到王翔的目光。
“嗤”
这家伙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好犀利的目光。”疑犯暗道。
王翔这还没有用透视眼呢,这家伙就觉得有些心寒了。
郝維民并没有走,他也想看看王翔到底是怎么审案的。
王翔拿起桌子上的死者照片,来到疑犯的面前,问道:“楚膜材,你认识她吗?”
见王翔这样问,那两名警察不禁偷偷笑道:“嘁,这不和队长问的一样吗?”
同时,那俩个警察的眼里显出一丝轻视之色来。
楚膜材一听这问话,心里也是一喜:我当是有什么高招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刚才不是说了,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个老女人。”楚膜材的眼里显出一副不屑,回答道。
“是吗?”王翔略显低沉的问道。
楚膜材的心刚刚轻松了一下,猛然听到王翔简单而不寻常的问话,不由向对面的王翔看去。
“嗤”
哪想到就这一看,可了不得了,吓得疑犯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并深深的吸了口冷气。
接着一股寒意袭来,来了个脚底板着凉,凉透了,而后又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王翔这次用的可是透视眼,就这一眼足以让疑犯肝儿颤。
王翔今天并不想立马就让疑犯招供,一则觉得没意思,二则他并不想让鲁忠民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匪夷所思。况且,他很乐意看着疑犯害怕的样子,就像猫逮住老鼠不急着吃掉,先玩儿够了再吃一样,他现在就是在玩儿猫玩儿老鼠的游戏。
“不认识她,可以,啊?可以,可以。但是!小霞,你总该认识吧?”王翔的话并不严厉,只是平淡的问道。
“小霞?哪个小霞。”楚膜材装傻道。
“你装,奥,我给你提个醒儿,就是最近常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女人。”王翔又温和地对楚膜材说道。
“不认识。”楚膜材的嘴还是很硬。
“我还没有说完,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我告诉你,就是一小时前,从你的办公室出来的那个姑娘,衣装都不整了你不会也不认识吧,可她认识这个老女人!”王翔依旧温和地说道。
楚膜材闭上了眼睛,沉默了起来。
“不想说是不是?”王翔说着轻轻摸了一下疑犯的肩头。
“哎呀呀,”疑犯随着一阵惨叫,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疑犯自己清楚这个中学生的手厉害,就这轻轻一摸,自己的肩头就是一阵被撕裂的疼痛,能不痛吗,他的肩环都被摘了,难怪这家伙惨叫。
“楚膜材,不认识那个老女人,你怎么会向她借钱?”王翔说着又轻轻向反方向摸了一下他刚才被摸过的肩头。
“哎吆嗬,哎吆,”疑犯又是一阵痛苦的惨叫。
两名警察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郝,鲁二人也吃惊非小,不过很快有一个警察认为这家伙在故意耍赖,开口呵斥道“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就那么轻轻一摸,能有多疼?就嚎叫。你装什么装!”
疑犯的脸被痛苦极度扭曲着,额头不是汗珠了,变成了嘀嗒的汗水。嘴里顶了一句:“不疼,你来试试?”
“还这么嚣张,要不我给揉揉?”王翔盯着疑犯的眼睛说道。
那家伙又是一激灵,这个变化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
大家不由地把目光投向王翔。
此刻王翔的的目光还在疑犯的身上。并没在意他们的惊讶表情。
这楚膜材可惨了,把肩膀的肩环一会儿摘了,一会儿上上,给谁他也受不了啊。
鲁忠民还好说,郝維民在他的耳里把王翔的种种神奇早就灌满了。但那两个警察起先对王翔可是充满了不相信,刚才对王翔的问话还窃窃私语来着。这会儿再也不敢小瞧这位中学生了。
“你那六万块是谁的,奥,你又想要钱,又嫌她烦,好事都让你占了。”王翔继续说道。
他说着说着又要把手搭在疑犯的肩上。
“别呀,小兄弟。”疑犯惊恐的喊道。
这疑犯一看王翔又要摸他的肩头,眼里显出惊恐之色,嘴里喊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的手就别摸了。”疑犯不仅惊恐王翔的手,还惊恐他的眼睛。这中学生的一双眼睛就像两把利刃,好像要把自己的心底穿透一样。自己好像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心脏被血淋淋地刨开了。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