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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痴,你身边人太多了

从那之后我们的感情变得挺好,但句号却出现在了那段时间,可能好的太离谱。以至于容不下一点儿瑕疵。

那个假期是我最忘不过去的时光,我们每天在扣扣上聊天,后来我有去找她玩,带她出去玩,背着家人说要去补课的借口实则是一起跑出去耍···

之后很不幸让她妈妈发现了,我就没敢再去找她玩,她也不怎么敢偷跑出来了,可故事偏偏就在那里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那个没有她的假期突然变得无聊。

那天我在家里正玩着游戏,电话铃突然想起,电话那头哭的一塌糊涂

是叶安打过来的“你在家吗?”

我说“恩”。他就着急的把电话挂了。我很郁闷发生了啥但却没有给他打电话询问,

不大一会儿后,他就来我家了,喝的烂醉,幸好那个时候我家没有别人,不然他的形象就在我的家人面前毁的一塌糊涂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喝成那样,喝的说话都不清楚,但我知道他说的都是他想说的,

他问我“爱情是什么?”

当时我告诉他只有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并且相爱着就是爱情啊!说的那样那样轻松,但我还记得他听后哈哈大笑说“去你妈的?那我喜欢她,一直···我一直都喜欢她···可她为什么对我和对别的男人一样?”

我知道他喝醉了,说话吞吞吐吐的,但表现的很清楚···

在后来我知道,那时候他和文科班的文丽有过一段纠缠的时间,有一种特殊的暧昧关系。因为他们没有公布,我就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知道在学校里,安曾为了她打过架,曾为了给文丽过个生日不惜花掉一周的生活费然后穷的掉渣。

可他那天告诉我,

我本来约她的,她也答应了的,我他妈今天都去找她了,都快到了,她说有事来不了了,说不来就不来?当我是****吗?我就不该犯贱跑去街上转,那个和她走在一起的男生******是谁?我···我真是···

他就这样告诉我,说完之后他傻笑着,是喝醉的样子,显然他肯定一个人喝闷酒了。喝的烂醉···

说完后他可能控制不住醉酒后的大脑,就一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只能等他醒来,不过更害怕我老爸们回家看见。

我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突然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小米发来短信“你在干嘛?扣扣上怎么不回复我消息?”

我匆忙打开扣扣,看见米发来很多“在吧”

我赶紧给小米打去电话,“你在干嘛啊?”

她生气的说“我还想问你呢!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也不回我,死了吗?”

“没有,这事怨不得我”

她笑笑用着不和谐的语气说“难道还怨我啊?”

我望了望熟睡的叶安说“叶安,来找我了,他喝的烂醉,和他唠了唠嗑,所以没有看扣扣”

“叶安?他来找你干嘛啊?”

“他啊?失恋了呗,喝的烂醉,现在躺在沙发上睡觉呢。”

“哦,那我就暂且原谅你吧,我们在扣扣上聊吧”

挂了电话,她给我发来一大堆照片,基本上都是截图,都是我以前和她聊天的截图,其中最深的是她给我备注是“白痴”我给她的备注是“傻瓜”因为那时候无意间看见笔记本上有一段文字——白痴和傻瓜是天生一对的。

看着她给我发的这些截图,用心的一句一句的去看,有一种心酸的感觉,我问她“怎么突然给我发这些呢?”

她告诉我说我把我觉得有意义的聊天记录都截屏保存了,想建一个相册把它们都保存在里面,想把那些好的记忆都保存下来。

看的我更心酸,心里肯定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个女孩注定会是我最爱的女孩。我告诉她说“傻瓜,我们的记忆都保存在我们的记忆深处了”

叶安突然喊我,打断了我和小米的对话,因为叶安吐了,所以我不得不去照顾叶安,他吐了一地,弄得满屋都是一股恶臭味,也只有我能忍的下他这样折腾了,给他冲了杯糖开水,让他缓了缓,我把他的呕吐物清理了。我冒着火说“不能喝都别装逼去喝么,你看你!不就是一个姑娘嘛。大不了兄弟我帮你再找一个。”

他喊着骂我“放屁,感情这东西你懂个啥?”

问的我突然愣住了

“那你的小米呢?”他突然说。

我给他看了我和小米的部分聊天记录说“怎么样?咱们的感情好着呢!”

“恩,是挺好”他看过之后说。

注意到他眼角变得有些红润,我安慰他说“这有啥嘛?别羡慕我,你也会拥有的”

他点了点头,我见他有些清醒了就想着带他出去走走呼吸一哈新鲜空气,好让他早点酒醒过来,于是就硬扯着他的衣服走,我们去了一座小山上,那座小山位于县城的西南边,上面有一棵挂满红布的古松,传说真心像它许愿的拜者,精灵就会眷顾她的愿望,我并没有去许愿,叶安带着颤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跪在地上口中嘟囔着,到现在我也没有问过他他说的是什么。

之后我们一路走着,吹着凉风,他问我“小米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啊?”

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但是她却能给我很多说不出来的感动,那种感觉让我也无法用语言形容,反正她走进了我的世界里吧···我就这样给叶安说。

他说“其实这样挺好的”

我疑惑他的这样挺好是啥意思,

他哈哈说“我们都还小,或许有很多东西我们还不能够明白!”

安说出这样的额话让我觉得惊讶,似乎感觉到他一下子就长大的样子,说话突然变得那么现实。

我说“是啊,但很多感情这种事也还是需要坚定的,说不定会有以后啊!”我笑着对他说。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祝福我!”我又抢着说,

他笑说那必须啊,不祝福你我祝福谁呢?还要虐我这单身狗“你能不能不要提起这伤疤啊!”

我开玩笑说“没事,我说帮你找一个就会帮你找一个的!相信哥的能力”

我们就这样踏着归途各回各家了。

刚把他送回去正在往我家走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米打来的电话。

她说“你在干嘛啊?”

我给他说我和叶安去逛了一圈,把说的话基本给她汇报了一遍。

最后我问她“傻瓜,你相信心不?”

她楞了楞没说话,咳嗽了一声说“赶紧回屋去吧!”

晚上十点多,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小米给我发来扣扣消息,“在吧?”

我回复说“在啊,正准备睡觉”

她又说“嘿呀,这我不联系你,你还不理我呢!”

“那有,下午回来到现在都没用扣扣啊”

“哦,我想给你说一件事”

“恩,你说吧!”

她吞吞吐吐的发了一些消息却没有说明白

“你说啊,想说什么就说啊”

“算了吧,这件事我想当面说”

我很疑惑了,也就答应她了,心里想着她是不是要给我什么惊喜之类的。那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牵着小米的手去了丽江,我背着吉他,在青石板间我们留了很多照片,最后去了一个小木屋酒吧,点了两杯梅子酒,我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弹着吉他为她唱歌···

梦很长,直到第二天早上被父亲叫醒,那种醒来后的失落啊,很难受。我们要去一个亲戚家吃酒(酒席:一种宴席)大山里,需要走很久的山路,不过都是水泥路了,其实远到无所谓,主要是那里面手机信号很弱,几乎没有网,发一条扣扣消息就需要等三十多分钟,你可以想象那种处于半失联的状态,特别是在这个离开手机似乎就不能活好的时代。

我不太喜欢那样的环境,那种很多亲戚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特别是说到我的学习,我的未来,不想成为他们的聊天主题,于是我独自一人在乡间的小道上散步,实际上是为了寻找信号,聊会天。

当然走着走着就会有信号了,网速很慢,等了好久才加载出来扣扣消息,不出所料,还是小米发来一排消息

“在吧”

“喂”

“在不在?”

“说话···”

我赶紧给回消息“在呢,我在快要失联的大山里,网坏的掉渣,所以现在才给你回消息”

“哦”

“恩恩,别生气啊”

“怎么会?”

之后我给她打过去电话说网不好,回消息太慢了,等我回去了再联系你吧,她答应了。

我就又走着回去了,依旧那么热闹,音响声调的特别大,放着动感的音乐。人吵吵声特别大,并不喜欢那样嘈杂的环境,就招呼了亲戚们给我找个房间睡觉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在黑夜里,闲的无聊,于是我就拿起手机,幸运的手机有信号,还可以连上网,感觉就好像买彩票中奖一样,赶紧打开扣扣给小米发消息

“在啊?很幸运的现在有网了”

“恩,我在呢”

“外面吵得很,我就跑屋里来睡觉了,没想到这屋里手机有信号”

她接着说“快开学了啊”

“恩,是呢!又可以见到你啦”

“就知道耍贫嘴!”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网突然变得不稳定,我就告诉小米说快睡觉吧,明天再聊。

夜里,外面的吵闹声时常传进来,还有亲人们聊天的声音,笑声,突然觉得这才是家的感觉,心里想着有那么一天小米会不会也出现在我的家族里呢?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在黑夜里。

第二天的酒席开宴比较早,所以回家也比较早。当到家的时候,就联系上了小米,在扣扣上。

“我回家了”

“哦”

“恩,我想问你你之前说要给我说的事情是什么啊?”

“都说了开学再给你说嘛”

“忍不住,我想知道啊”

“保证会给你一个惊喜”

“那你快说吧!现在也一样”我就那样纠缠着米让她赶紧告诉我。

没想到,聊天的语气会慢慢变得生硬。

她又说“快开学了”

于是,我的脑筋就开始反复的运转,幻想着,米是不是要说些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要告诉我呢?

慢慢的我开始急躁起来,开始幻想一些悲观的东西。

“小米会不会觉得在一起会影响学习,会不会想暂缓这段感情呢?”

我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想着,想着我们的过去,想着曾计划的未来,眼角渐渐地被点点泪水浸润。

第二天清晨打开手机,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默念着小米会不会给我发消息呢?

然而却没有···

我打开扣扣,聊天消息还是停留在昨晚的最后那句,我忍不住的给小米发了消息

“早安”

然后,起床,洗漱,吃饭···

等到下午,小米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晚上也不没有心情看电视,于是很早的就回屋躺在床上戴上耳机听歌,单曲循环许嵩的《灰色头像》。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快十点的时候,米发来消息

“晚安”

手机微微振动了,把我惊醒了音乐还在继续,我揉着模糊的双眼。就又像打了鸡血一样赶紧打开扣扣给回消息

“不,我还没有睡呢”

“哦,我以为你睡了呢,今天有事,所以没有回你消息”

“哦哦”

“你觉得那件事我是不是要告诉你呢?”

“嗯呢,说吧”

“算了,还是过几天给你说,也快开学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强势的回答过去

“你知道就好”

“恩,还需要我说出来吗?”

“看你”

“是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让你觉得累了?”

“?”

她又接着说“或许是吧”

心就像被泰山突然压伤一样,想的开始简单却又想说的复杂,想表达的简单却想的复杂。

小米没有再说话了,没有回复消息,我失眠了

给她发着语音,说了很多从不敢说的话,说了很多煽情却又伤感的话,她却一句没有回我。

想的多了似乎灵感就也来了,我把许嵩的《灰色头像》改编清唱了

“昨夜做了一个梦

梦里梦到我们手牵着手

醒来的失落

无法言说

我们曾是比鸟

是那种招人羡慕的爱情

如今你却要远去

我怎能不心痛···”

含着心中的泪在黑夜里慢慢睡过去,昏天暗地。

早上九点,太阳已经照进了整个屋子,我被急促的敲门声吓醒

妈妈在外面喊着“你吃不吃饭啊?”

我揉揉眼睛看了看枕头边的手机,打开后还是静悄悄的,没有消息。

饭后,我给小米发了一条短信“你怎么不回复我的消息呢?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她接着回了我短信“我妈在身边,等会有时间我再联系你好吧?”

快到晚上的时候她给我发来消息“能不能不要这样?”

“那样啊?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我用着激动的语气说“那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等了很久她说“反正我觉得不像是情侣了”

我楞了。

结束了。

本来把一件挺简单的事情弄得纯粹到毁灭了,然而那时我却想着小米是想用接下来的时间静心去面对高考,想腾出更多时间去学习···

她改了签名“多少日夜盖起来的罗马,却被你一夜毁的败残”

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反思自己,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小米,那晚的天空很像电影,在下雨,夹杂着狂风。我打了一次又一次的电话,却只能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直到失落后的失眠,深夜,米发来一条短信。

“那就这样吧,各自安好”

我赶紧问她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去看看你的空间吧”

原来是这样

她说“白痴,你身边人太多了”

那时候的我的空间,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我们刷着留言,很刺眼的字眼,煽情的文字全部刻印在了空间的留言板上,那年我们十七岁。那年我们因为一场电影会对很多人说“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那晚,雨还在下,特别大,我流泪了,米应该也流了眼泪,我们就在没有语言说明的不恰当时机结束了我们本以为可以走白头的少年爱情,两个没有相同理解的分手理由,却走上了分手这条路。

后来开学的那天,像往常一样,不过我是一个人走过那熟悉的街道来到学校,校门口,小米正拿着包走过来,当她眼神看过来时却又一眼而过,转身消失在人群里了···

我改了签名“我们的故事算是结束了”

晚自习时,我走进教室时,全班同学给我了一个大惊喜。她们齐唱了“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一个···”

很想是被感动哭,但却似乎是忽然之间弄明白了什么。

那个大大咧咧的我总是把事情想的简单,有时候却又想的复杂,以至于不能弄清很多关系,小米是个安静的姑娘,和十七岁的我没能完全活在一个情感世界里,我可以和每一个同学玩得尽兴,可以和身边的每个女孩子玩成闺蜜。这却给了小米太多的不安全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不能理解,让爱情画上了不完整的句点···

下晚自习后,我还是等到最后出教室,小米也是,不过她看见我后就转身离开,而我低下头从楼道的另一头走了

后来我在日记中写道

“是带给了你多少的失望,才有如今的不说就别,我一直都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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