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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以为你会走

接着就是那年的暑假,变得开始难熬,活的真的和拍电视剧一样。

第一个高中暑假没有任何补课,那年也只有烈阳相伴,与之本不应该相同的是,我和叶安喜欢了骑行,喜欢在一个阳光饱满的中午,顶着烈阳,带着耳机,骑着山地自行车,穿梭在小县城的各个小街道。

像平时骑车一样,那天却有些小惊喜,叶安走在我的前面,视角里他突然楞了一下,吓得我差点撞上了他。原来转过那个路口,前面是小米,穿着长裙,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穿裙子,披着长发,在微风中。像是电影里的女神在拍外景一样。

我喊了她的名字,很大声。但她却没有理我,用了眼神一眼而过。再往她身边看,有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年轻的女人,那是她的妈妈,我也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掉头就跑,和做了贼似得。那时候的恋情就像是地下党活动一样,搞得特别神秘,见不得家长这种耀眼的光。

不久后她给我发来短信,文字很暖心,出口就是现实中的亲爱的,说明了情况。

那天晚上和她在扣扣上闲聊的时候大口气的说着,其实我不怕你妈妈知道,我还想找机会告诉我的家人呢。也用最理想的文字告诉她我坚定的以后。

她也改掉了以前爱说谈以后太沉重的语气,迎合着我想象着可能走到很久很长的以后。那时候以为在一起能够快乐,能够让心里感到痛快,能让彼此在看不见对方的时候又想着对方,就是爱情,就是我们所期待的爱情。

后来渐渐发现有时候一句话都会让早恋的感情变得不堪一击。

开学前夕,灾难性的危机降临了,也是因为简单的一句话,没有等到解释就迷茫的结束了那百日多的恋情,开学就像冷战一样,见面变得频繁但又装的陌生。我每次偶遇小米就会低头或者假装没看见走过,然而她也是这个样子。

之后的一个晚自习,我的同桌——包子(外号)和我闲聊,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她,她说

“你笨啊你,这说明她心里还有你啊,你心里也同样有她。是不?”

脑海里的记忆开始翻滚,那些曾一切走过的快乐日子在思想里冲击着我的大脑,想来想去,我告诉自己在心里默默念叨我还喜欢她,小米。

于是,我又展开文字攻略用了一整节晚自习写了很长的一段文字来挽回失去的小米,最后写着如果可能,下晚自习等我吧。

当然内心是拒绝面对下晚自习的,担心着下晚自习后还是往常一样我一个人回宿舍。铃声响后,我在教室里拖到楼道里安静的时候走出教室。

是小米,她站在她们教室门口“你能不能快点?我回宿舍还有事呢!”

心里就像被棉花糖黏住了一样,楞了一下才跑了过去,我们绕着学校走了一圈,聊了很多,关于过去,还有以后。

“我以为你会走”她嘟囔道“其实我也没有多好,你怎么又喜欢上了我呢?”

我告诉她我其实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心里放不下你吧。那时候兴许就是这样,眼中的爱情就是那样大大咧咧的可有时候却又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得彼此悲伤。

就是这样,我和小米又走在了一起,有很多朋友知道后都纷纷来问候情况,弄得和真要结婚一样的,要喜糖的什么的那几天都有,班上也传的沸沸扬扬。本来想低调的走着,但经历了那段时间的高调,我们似乎不再低调了,为了能一起吃早餐,我们起的很早,无论下雨还是天晴,每天晚上在教室里拖在最后再走就是为了人少可以一起在学校里逛逛。

她告诉我说“我们都要好好努力,都要好好爱下去,无论生活无论爱情,这样才会让我们走的更远”

那晚,有微风,她披着长发,戴着大框眼镜,穿着宽腿裤,走在路灯下她说,我用余光看她,嘴角微微笑着,很甜。

之后校园的每个角落在我眼里都是适合约会的地方,只要有小米和我走在一起,当然那段时间最见不得的人还是老师,尤其是班主任,每次老远看见老班就要绕着路走。

“你几点走?”这是我听过最多最不腻的话。

周末回家之前她总会问我,然后每次就是很快的回答和你一路啊,出了校门,走在林荫小道上,路过小村庄,我推着自行车,小米和我说说笑笑一路上,那场景现在想想就像拍偶像剧一样,不过主角不是丑我,女神还是小米那样的,我把她送到她们家楼下,再戴上耳机,听着歌骑车回家。

那时候就喜欢拍照,拍回家路上的风景,虽然看了十多年但却看不厌,夏秋之交时,公路边的山上的叶子红的像火,美的像一幅天然画卷,然后习惯性的把照片传到扣扣空间里,用一段不成文的文字舒畅一下简单的心情,有时候习惯性的融入了情感。

恰好扣扣好友里有很多亲戚,包括我的爸爸妈妈。

“这初秋的景就像我爱的你,美丽大方”

就是这段文字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他们没有直接提出来问我,只是开始频繁的访问我的空间,吓得我挺想禁止他们访问的,不过还是没有这样做,不然会显得更加紧张。

直到后来我的一个邻居在街上碰见了我和小米走在一路,回家后就告诉了我的父亲。我才把事情坦白,那年我高二。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反对我和小米在一起,只是劝告我不要影响学习不要越界什么的。

最后父亲开玩笑说“啥时候我也见见么?”

“一定有机会的!”我笑着说.

后来的一次家长会是我的爸爸来学校给我开的,结束后我带他去学校食堂吃饭,不料小米也在食堂,于是我就给老爸指了指小米“看吧,那个女孩就是小米!”

父亲看了几眼,微低下头笑笑说“你小子还可以嘛!”

后来小米的妈妈也知道了我,也见过了我。我是听小米曾告诉我的,她给我发消息说“我妈妈知道你了”

我很诧异当然有些激动,假装不明白的问小米“她怎么知道我的啊?”

她说道···

那段时间,我们像极了电影中的主角,周日去学校的时候我总是先联系她,和小米一起去学校,见面地点通常在她家前面的转角路口,和她一起走路去学校,聊着笑着,她给我讲她的过去,讲她曾经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有着一生公主毛病的姑娘,讲她性格突变中心酸的故事,我听得入迷。

可能就是那样的来回,可能某一次的不小心让她妈妈在不远处看见了,只是她的妈妈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而已。

之后我们的感情似乎变得很好,彼此觉得就像不能离开对方多一秒钟那样的可怕的空气距离,也是那样,明明说好的要好好学习开始变得空洞。

期末考试,可能因为缘分,实则是因为上一次的月考成绩,我和她只相差几分,所以被分在了一个考场,她坐在窗口,我坐在门口。

第一堂考试依旧是语文,下笔真的挺难,尤其是古诗词默写,其实后来的高考,我的语文古诗词默写也指的了一分。那时候就知道感情会影响自己的思绪了,以至于那次的作文幻想了小米,写了一篇不成文的作文,和不成文的烂情书一样,考试结束后,和她走一起去食堂吃饭,我给她说我考试的时候望了你好几眼,都不见你看我。她用犀利的眼神秒杀了我的卖萌,你到底是考试呢?还是看我?我挺尴尬的说“考试啊,看你是因为找灵感呗”

可能那时候我就慢慢想着,是不是这段外表不华丽的感情是不是也同样会在某个时刻给我们致命一击呢?会不会影响着我们想要的大学梦呢?

后来照往常一样,我送她回家的路上我给她说起了我想过的这些事,她也听得认真,场面却变得很冷淡,脚步也变得缓慢,我没有再说下去

“那你想怎样?”她突然问我

“我啊?我没考虑好啊。”我红着脸说,

“那你说什么呢?”她急了,应该女生是不想听到这样的话题的,这样会降低我在小米心中的安全感。我楞了一下,“我错了”。之后再也没有和她谈论过这个话题,也把这些顾虑放在身后。

那年离开学校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在教室里就看见了窗外的大雪飘飞,最后的几分钟教室里就吵得沸沸扬扬,都迫不及待的去看这场雪,自习下了后,我和小米一起在下楼,整个校园变得雪亮,雪很白,这种大雪在我们那里很难见,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那么美的景,校园里被一片笑声环绕着,打雪仗的,拍照的,堆雪人的,只有我和小米在小道上走着,一路过去留下一列列脚印,不过雪又下的很大,很多同学都不愿意早点回宿舍,我就带着小米在校园里走着,直到雪下的白了头。

回宿舍后我把扣扣签名改成“走到白头”

第一个赞的人是小米。

之后她留言说“很在乎的这场白头的雪”

第二天清晨起床我就醒了,看见窗外依旧还是飘着小雪,雪压得树枝都弯了腰,重要的是校园里这个时候几乎看不见人影,只有食堂的阿姨们正在忙碌着,我赶紧掏出手机给小米发短信说“外面真美,出来走走吧,我在楼下等你”

惊讶的是没等多久她就回复“我下来了”

她告诉我说她醒的很早,因为昨晚没睡好,早上也看见这场雪很美所以还想着你会不会起床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呢,没有想到我也会这么早叫她。

清晨的校园静的可怕,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清晰,一眼过去,白茫茫的一片,校园也美的固执,到现在也就是那年的校园最值得喊美,静静的,偌大的校园里只有我和小米两人在雪上留下了脚印,我们去了学校常说的“情人坡”(因为台阶只有两人一起过加上适合约会),一晚的雪使得台阶有点滑,我怕她摔倒,就拉着她的手小心的走着,细腻又温暖。但我的手却没有温度,显得冰凉。

雪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停止了,一缕阳光照在校园的时刻,雪也开始慢慢消融了,早上留下的脚印也变得模糊了,那天中午,我们回家。和往常一样,我和她一路,因为要放假所以心情难免会有一些激动。

学校里更是吵得沸沸扬扬的,真像是刚从牢狱里放出来的囚犯经历了大脑的摧残想要释放一般,那天天气正好,时间也多。于是我就带上小米,叶安,还有班上的几个玩的好的去了KTV唱歌,气氛很强,强的使小米感觉到不适应,我见她只能低头耍手机,就想着给她唱几首歌,就从叶安手里夺过麦唱了一曲陈奕迅的《不要说话》,没有想到的是小米听到一半就红润了眼睛,见状就停了。

我问她“你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很多事”

我突然也有点觉悟就没说了,然后就对她嘻嘻的说我再给你唱一首吧。许嵩的《有何不可》“天空好像下雨,

我好想住你隔壁·····

为你唱这首歌

没有什么风格

它仅仅代表着

我想给你快乐。”

唱完之后我告诉她你会是我的唯一,是我只唱一人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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