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和热兵器均有一定成就的才能算一员合格的战将,当然战将之间,也有高下之分,据说战将中的王者能够以一挡十而不败,是为战王。
不过若想培养出一名战王,并不是靠装备和金钱能够喂出来的,而是要看天赋。
至少张浩然的队伍中,还没有诞生战王这样的存在。
他们没有在“老地方”停留太久,很快他们就上了越野车,依旧是张浩然驾驶。
五员战将,四男一女,但却没有人交谈,车内很安静。车缓速行驶,张浩然道:“我已经观察你们很久,你叫水藻。”张浩然看了这名女子,这名女子坐副驾驶,她身材高佻,一米七五以上,不瘦,模样清秀,比较丰满,不过这丰满可不是用来形容她身材好,而是用来形容她体格好,她并不精壮,穿上外套后则完全瞧不出她的一身肌肉。
另外四员男性战将也同样如此,肌肉是条形,而不是小山包一般,可见平时他们锻炼和大多数人锻炼的方法不同,但真要硬碰硬对战起来,力量却丝毫不比那些大块头弱。
“金眼,木棉,水藻,火云,土山。”
张浩然道:“你们出自同门?”
金眼道:“是的老板,我们师出五行宗。”
张浩然道:“那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门派。”
金眼道:“老板没有听说过五行宗也很正常,五行宗虽然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但华夏党成立后的那段赤黑史,几乎使五行宗灭门,只有一对兄弟因为在海外才侥幸躲过一劫。而那对兄弟正是我们的师尊。”
张浩然道:“原来如此。”
水藻道:“老板,我们不妨直言,我们跟着你,是为了报仇。”
张浩然道:“报谁的仇?”
水藻道:“两位老师皆遇害,我们追查了两年,终有一些收获,但那凶手来头很大,我们花了又整整一年的时间也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张浩然道:“我曾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投过一个帖子。”
水藻道:“那时候我们虽然没有见过老板你,但对这个帖子却很感兴趣。”
张浩然道:“我要收七匹狼头,你们却做了半年的狼崽子,倒是委屈你们了些。”
水藻道:“虽然没能够报仇,但这半年来我们一共做掉了五十九只狐狸。”
张浩然道:“那只不过是狐狸崽,现在我们要去接头的才是真正的狐狸。”
水藻笑了,金眼也笑了,可是五行中的火云却依然是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还有事?”张浩然看着他。
火云道:“你要收七匹狼为你卖命,我不问你另外两匹狼是什么人,既然你想我们成为狼头,不用说你自己一定就是狼王,可是直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你的本事,你挥霍大把的金钱能够让别人为你卖命,但却不能让别人为你效忠。”
张浩然道:“你的意思我懂了。”他猛打方向盘,不久后,他们来到一处偏僻之所,这是一处废弃的厂房区,平时连个人影都很难瞧见。
“你叫火云。”张浩然似笑非笑,又看向另外两个人,道:“你叫木棉,你名土山。”
木棉和土山都没有说话,火云道:“听我的名字就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尤其是打架的时候出手就是拼命绝招,善于进攻,所以接下来你若接不住我一拳,后果还望你自己承担。”
张浩然摇头轻笑道:“不必,我能看得出来,五行中,金眼最擅长的不是搏击,而是枪械,水藻虽然勉强算一名合格的战将,但她最擅长的是头脑。而你们仨则不同,不论是枪械和搏击都很拿手,土山名如其人,善于防守,你火云擅攻,木棉擅周旋,以柔克刚。都是内家好手,外家功夫也并没有落下,非常难得。”
火云道:“我懂你的意思。”
木棉和土山当然都懂,这意思是要让他们仨一起上。
都是战将级别的高手,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即便是老板也不行。
张浩然道:“我并没有轻视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我并无把握能够对付你们仨,人要面对现实,枪不长眼,但搏击却不同。”
火云道:“正合我意,看拳!”
他果然是个火爆脾气,说打就打。没有虚招,说是看拳,他就是一拳,脚拉弓步,向前跨出,一个刺拳。
“来得好!”张浩然不退不进,依然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他也是一个刺拳。
两个拳头对碰,张浩然倒退两步,气定神闲,好像没有出过手一般。而火云也退后了两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不过他倒退的脚印却有两寸深,可见他在后退时是在极力控制力度,才总算只退了两步。
火云道:“我输了。”
张浩然道:“输赢重要么?”
火云微微一怔。
张浩然道:“你们的老师功力想必已经出神入化,是一代宗师的人物,不然也不可能教出你们这样杰出的弟子,可是能够让二老遇害的对手,在功力上真的能够盖过二老么?这个江湖已然变质,不再是喊打喊杀,不再讲究硬碰硬,也不再计较一时的成败输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胜者不一定为王,输者也不一定为寇。一场对决的输赢,不过是表面上的成败,比如为了某个目的,我虽然失了一座城,但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只能算是暂时的输赢,因为那一座城池迟早还是会夺回来的。”
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只有水藻说道:“老板的意思是说,老师遇害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内幕?”
张浩然道:“我秘密调查过,得知了一份情报,近五年来,江湖上已经失踪了两批高手,都是像你们老师那样的高手,数目虽然不详,但绝不少,尤其是独自修行有成或者是名门大派落单的前辈名宿,都遭了毒手,不知所踪!”
水藻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浩然道:“鬼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我们的目标,也就是他们在边城的所有有关人员都除掉或者收押,或许会有些收获也不一定。”
五行恭敬应是。张浩然又道:“还有一点,我并不是你们的老板,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我们是狼,我们是兄弟,以后你们可以叫我老三,或者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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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时候你问我,为什么认识你的人都叫你三哥?难道你没有名字?
我没有回答你的话,因为这个问题不止是你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
我忽然笑着说,或许这是一个特殊的名字。
你也在笑,你笑,当然是因为这个名字一点也不特殊。可是你很快就笑不出。
这世上虽然有很多人都有“老三”这个名字,但那也只不过是他们的小名,或者乳名,或者是个代号。
可是我不同,我姓老,名三,我就叫老三。
你眼眸中有着一丝同情之色,你说,这世上有姓老的么?
我说,当然有,老子就姓老。
这本就是一个冷笑话,可是你却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你认真的纠正我的话,你说,老子虽然有个老字,但他姓李,他叫李耳。
我说,也许我也不姓老,我本来就姓李,说不定在我生下来的时候是我妈给我开了个玩笑。
你说,李三李三,这名字不但难听了些,也过于平凡,而你注定不是个平凡的人,这个名字配不上你。
我拉着你的手,我含情脉脉的看着你的眼,我忽然柔声说道,你要是我的妈就好了,至少你绝不会随随便便的给自己的儿子喊个名字,就算你不愿儿子随爹姓,好歹也会随自己的姓。
你想随我姓?
那又有什么不好,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我却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
我叫秦冉,秦时明月的秦,冉冉升起的冉,我是你的明月,你是我的太阳。
秦阳?
秦阳这个名字也太平凡了些。
名字虽然平凡,但意义却绝不平凡。
你又笑了,你笑的很开心,你钻入我的怀里,化作我心中那轮冉冉升起的明月。
你问我,你知道明月为什么会发光吗?
我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月亮为什么会发光,只不过是故作不知道而已。
你得意说道,傻瓜,因为有了太阳,它才会照亮星空,才会让漫天星辰失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