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时带领陆铭两人进了门,让管家奉茶招待两人稍事休息,径自去拜见父亲王公辅老先生。
王珍时到了父亲书房,敲门道:“父亲,易剑门弟子陆铭来了,在前堂休息。”
书房里传来王公辅声道:“哦?到了。咱们快去,别让客人久等,失了礼节。”说完开门走了出来。这王公辅银须白发,古稀之年,身体看上去有些虚弱,看来这些时日被大盗之事好一顿折腾。
王珍时应道:“应该的!父亲请!”
王公辅父子两人到了前堂,王珍时向王公辅介绍陆铭道:“父亲,这位便是易剑门弟子陆铭了。”随后有介绍宁宇轩道:“这位是宁宇轩,同来帮衬陆铭的。”
宁宇轩向王公辅一拱手,道:“见过王公!”
陆铭见王家家主亲至,又惊又喜,忙起身行礼,道:“有劳王公亲至,小子何来如此殊荣?”
王公辅甚是谦和,面容又是慈祥,他说道:“两位小友不远千里前来助我王氏解难,一派侠骨之心,老夫如何不得亲来招待?”
王珍时也道:“陆少侠不必拘谨,自当这是家中一样。”
宁宇轩也向陆铭说道:“你这人路上话不停歇,现下怎到这般来了?”
王公辅大笑,问陆铭道:“不知陆小友出息何人门下?”
陆铭听得王珍时话语,不再紧张,回王公辅道:“家师是为掌门松风。”
王公辅“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松风先生门下,令师近年来可还好?”
陆铭疑声问道:“王公认得家师?”
王珍时道:“家父曾与令师有数面论道之缘。”
王公辅也说道:“松风先生一代奇人,不仅剑术高超,更是学究天人,无所不容,其博学着实令老夫佩服!可惜他无心仕途,否则定然于后世青史之中大放光彩!”
陆铭听他如此评价师父,心中也是高兴,忙谦虚道:“王公过誉,家师做惯了闲云野鹤,年纪又长了,怕是再难以问官了。”
王公辅道:“松风先生闲云野鹤,老夫今生怕是无望及他了。”
宁宇轩听王公辅处处话及不如松风,心道:如何松风这般厉害?不知和父亲相比如何?他疑心大起,又不能多问,满面狐疑,引得陆铭一阵奇怪。
此时时近正午,王珍时便邀陆铭两人共用午饭。
分宾主坐好,王珍时与陆铭一阵对饮。
却说陆铭从未饮酒,这王珍时却是海量,时刻劝着陆铭多饮几杯。
宁宇轩也打趣陆铭道:“男子汉大丈夫,堂堂天下第一剑松风先生的徒弟,却不会饮酒,真让人笑话。”
陆铭听他戏言,大为不满,道:“谁说我不会饮酒?”说罢和王珍时大碰一杯,饮下肚去。只觉胃里滚烫,陆铭不好表现难受,便强行运功,希望能化解这强劲酒力,宁宇轩看出门道,一阵偷笑。
王珍时也豪兴大发,赞道:“真可谓英雄少年!”与之对饮开来。
王公辅年老,吃食不多,不刻便回书房休息,留下王珍时招待两人。
几杯烈酒喝过,陆铭已是半醉,想起心中疑惑,问向王珍时道:“王公乃一代名臣,何故家中招了大盗,朝廷却不管不顾?”
只听王珍时叹了口气,道:“家父自觉老迈,青健时于朝廷无寸土之功。感新帝锄奸大伤国家元气,同时西北哈密阿黑麻图谋不轨,朝廷西北增兵。家父不忍圣上再加操累,便未惊动朝廷,寻求自己解决。”
宁宇轩听的大为敬佩王公辅,又有疑惑,便问道:“那青州官府为何不来剿灭大盗?”
王珍时道:“青州杜知府得知消息,派了数十名官差来两次重重围捕,仍让他逃逸了去,这才又引来第三次要挟要银。我寻思对付大盗须得江湖人士来办,本欲求救少林寺,家父却说他与你易剑门有些交情,我便差人去求援。”
陆铭听得微怒,这大盗好不作恶,如此贤臣遗老之家也不放过,竟再三要挟。便道:“王叔放心,我兄弟两人必抓大盗,以正清明!”
王珍时感激,道:“王某在此先行谢过!”说罢就要对陆铭行礼。
陆铭赶紧制止,道“折煞!”
宁宇轩也道声:“王叔不必如此,匡扶正义是我辈职责。”
三人对视,引得一阵大笑,便又对饮起来。
饭后陆铭已是大醉,宁宇轩照料去送至厢房休息,王珍时派人引领,自己去请安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