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林志匆匆告别,宁宇轩找水回来不见其踪影,陆铭告诉他林志离开情况,又是引得他一阵气愤,道:“真是牛鼻子!和玉衡子一个性子!”
陆铭本本是放纵性格,不觉得有什么,于是大笑安慰宁宇轩道:“宁兄弟也不必如此,林志也有急事,来日再见,不放过他便是!”
宁宇轩听他如此说话,没好气说道:“来日见他定要取他佩剑做为报酬!”
陆铭心中暗笑:习武之人,随身兵器何等重要?如何能轻易做为报酬送人?再说我辈助人是仗义行事,怎能贪图报酬?这宁兄弟也是有趣之人!
宁宇轩不知陆铭所想,仍自喋喋抱怨。陆铭笑道:“宁兄弟,我们还是赶紧启程赶往青州吧!”
宁宇轩几乎忘了陆铭身有师门托付要事,听他所说,方才惊道:“正是!差点忘了还有大盗等着收拾,我们赶紧走,免得误了正事!”说罢便上马急行,仿佛这助王家清除大盗要挟是他的事一般。
陆铭无奈,也跟着策马急行,追上宁宇轩说道:“宁兄弟不急,离大盗要银之日还有三四日,我们正常赶路即可!”
宁宇轩不减马速,仍自挥鞭,大喊道:“陆兄紧走,我定要快速到达青州,好拿这些败类出出气!”
陆铭听他如此说来,也只能紧跟着他奔走。
两人刻不停息,连夜赶路,在第二天清晨赶就到了青州城。
青州也是大城,清晨的街道也走不少人,陆铭两人找了一个摊位,吃了些早饭,顺便询问王家所在。
王家在是青州大户,王公辅这些年又扶难救危,名声极好,当地人大多都知道王家所在,不时便问出了道路。原来这王家在青州城外,北行两三里就是。
青州城外一处大宅,陆铭宁宇轩两人到了门前。
只见这大门松木红漆,对面立着一块大石,上刻“贤臣万古流芳”六个镶金大字,下有题尾“大明弘治二年御赐”。门上挂着一块大匾,书题“为国为民”。两侧又有两座精铁铸造的雄狮,赫赫生威!当真是一派名门气象,好不令人崇敬!
陆铭向看守通报了姓名师门,看守告知稍等,随即进去禀报。
陆铭心中暗道:这王家如此气派,王公辅更是一代名臣,家中遭了大盗威胁索银,为何朝廷不管不顾?不禁生出疑惑,心想见到王公须得问个明白。
片刻时间,门内走出一书生打扮人物,这人四十余岁年纪,方国大脸,胡须紧凑,头带纶巾,正步直行,当真一幅大儒博学之士模样!
只听他温和声起,恭谨道来:“两位易剑门侠士,在下是王珍时!多谢两位不远千里前来助我王家解大盗危难!”说罢向二人抱拳行礼。
不待陆铭说话,宁宇轩便道:“我可不是易剑门的人,只是来做帮手的!”手指陆铭,又接着说道:“他是正主,你谢他吧!”
陆铭听言,赶紧向王珍时行礼,说道:“王叔叔见谅,晚辈陆铭,我这兄弟向来心直口快!”
宁宇轩登时看向陆铭,不满道:“你倒是会说话!”
王珍时见状,为之大笑,一时也豪迈心起,道:“不碍事,两位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当为人中龙凤!只是不知这位少侠名号?”
宁宇轩听他说话正色,也不好意思再调侃,便恭敬说道:“我叫宁宇轩,和陆铭路上结识,来帮忙的!”
王珍时轻笑道:“两位别再站着,请随我进门再叙,我与你们细说情况。”说罢做出请势。
陆铭忙道:“王叔不必如此,当真折煞小子!”
宁宇轩则是在心中暗衬,这王家当真书香大家,礼数恁的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