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沐浅还是一脸的不解,司马紫黛只好开口解释道:“寒妆拍卖行的铭文牌,可以享受九折优惠和一间上等包厢,要知道寒妆拍卖行遍布大陆,会有很多至宝。而且铭文牌只能由少东家赠送,更是一块难求。没想到,今天能看见这块铭文牌啊!”
这么珍贵的铭文牌,居然赠送给我这种小孩子?白沐浅心中不明,转念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是封口费?那么,便能说明刚刚发生的事有多重要了。想到此,脑中闪过那男子的眼睛,微愣。
不过既然是封口费的话,“多谢掌柜的好意,我就收下了。”白沐浅接过了铭文牌,无视了司马紫黛羡慕的眼神,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见此,掌柜笑容不减,退了出去。
无事闲聊了一会,三人便准备离开。
三人刚走到一楼,忽的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车铃声。紧接着,两辆马车停在了寒妆楼的门前。
从马车旁边随从的衣着,显然是来自于官宦人家。身旁的司马紫黛已经皱起了眉头,“哦真是倒霉,居然碰到了他们。”
果不其然,后面那辆马车中的人率先走了出来,一身的绫罗绸缎,以墨冠束发,手中拿扇,以为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只不过这年龄也抵挡不住他眼眉间流露的算计和嚣张。
只见他站定后,便快速且不失形象地快步走向前面一辆马车,柔声对着车帘说道:“依依妹妹,已经到寒妆楼了。”
“恩。”马车里传来一声应答,立即有侍女上前拉开车帘,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
男子立即拉住了这只手,将马车中的人牵了出来。展露在眼前的是一个身着鹅黄色烟罗裙,长相精致的人儿,眼眸中盈波微漾,更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
“果然是柳依依和李欧这个讨厌鬼,早知道碰上他们,就不来寒妆楼了。”司马紫黛挽着窦烟的胳膊,用三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着。
“为何不来,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何必管他们?”窦烟拍了拍紫黛的手,示意她不用反应那么大。而白沐浅则是在回忆这两人的身份。
这柳依依是左丞相的独女,而这李欧的父亲掌管礼部,是左丞相的心腹。两人基本算是青梅竹马,而且世人皆知,这李欧从小便倾慕柳依依。
并且紫黛和李欧两人的父亲也是永远站在对立面,加之性格差异,也难怪司马紫黛一看到李欧就满脸的不开心。
而这边,李欧已经带着柳依依走进了寒妆楼的大厅,跟白沐浅三人打了一个照面。
李欧轻笑了声,摇了摇扇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哟,这不是白七小姐吗,听说前些日子在野外遇袭。而今见到了,不知道白七小姐可还好?”
虽是询问,但话中不见一丝关心。白沐浅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出所料的看见了他眼中的幸灾乐祸。
没等白沐浅开口,身旁的司马紫黛一把拉住白沐浅,“我们沐浅有没有事,与你何干?你有这空,还是关心你家柳大小姐有没有事吧。”
本来置身事外的柳依依,听到这话不禁目光微闪,走上前来,笑中带着委屈的说道:“司马小姐这是何话?李欧不过是关心白七小姐,若是唐突和冒犯了,”顿了一下,带着责备得看向李欧,“还不快向白七小姐道歉。”
唐突?冒犯?若是没有的事,倒也可无中生有。不等李欧答话,白沐浅开口说道:“不必,一切都好。告辞。”
说完便头也不回了离开了寒妆楼。司马紫黛和窦烟对视了一眼,也不再理会二人,追向了白沐浅。留下了站在原地一脸阴鸷的李欧和若有所思的柳依依。
马车里,司马紫黛满眼的疑惑,“沐浅,我们就这么走啦?我还来得及反击呢?”
“既是找事,何必理会。”说完,白沐浅靠着车厢,闭上了眼睛。
司马紫黛还想说些什么,被窦烟拉住了,示意地看了一眼白沐浅,两人以为她因伤势未痊愈易疲累,便都不再开口。车厢里一片安静。
殊不知白沐浅只不过懒得解释。闭着眼睛想着刚刚李柳二人的神情,想到了不久后的天赋测试,然后想到了怀中的铭文牌,想到了楼梯间。
最后想到了那双深邃的眼眸,忽然心里一跳,是他?!那个刚穿越时见到的男子?!想到他留下的那句话,心里微沉。
和司马紫黛、窦烟分别后,白沐浅回到了将军府。
刚下马车,便看见殷管家迎了上来,俯身行礼之后,走近白沐浅低声说道:“七小姐,适才三皇子来到府上,探望七小姐。因小姐还未归,三皇子殿下在元溪亭等候。”
白沐浅听闻后怔了怔,三皇子?轩辕容?他怎么会来?
朝着殷管家点了点头,白沐浅带着小彩向元溪亭的方向走去,同时迅速的回想关于三皇子的所有信息。
三皇子轩辕容,口碑不错,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形象,待人温和,没有皇子的架子。不过印象中,这原主也就见过这轩辕容两面,最近的一次还是去年太子生辰的宴席上。
可以说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人,轩辕容怎么会突然到来的?
白沐浅虽然心有疑惑,但因着身份问题不能让他多等,还是快步走向了元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