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走动,觉得身子都懒了些,拗不过小彩,还是坐上了门口准备的轿子出发了。
不过,这次除了马车旁跟着的两个护卫,暗处也有护卫保护着。
马车在行进中,白沐浅透过帘子见识了这国都的街道和热闹。
没有太多的交通工具,人们大都是步行,反而显现了一种缓慢的怡情。了解了这大概的民风后,白沐浅到达了这么一座庄重华美的酒楼——寒妆楼。
寒妆楼据说遍布大陆,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势力,就白沐浅所知道的来看,寒妆楼的少东家无人知晓,但是却没有人敢对寒妆楼闹事。
不过暂且不论寒妆楼如何神秘,这酒楼的食物确实是一等一的棒,虽然高额的消费挡住了一部分人,但今天看来,来这寒妆楼消费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进了酒楼,一楼的大厅里除了熟人之间的谈话声,到处散发着勾人馋虫的酒菜香气。白沐浅大致扫了一眼,到是还有一些外来人士。
由小二引上了二楼,白沐浅刚从拐角处走出,迎面一阵劲风,视线中一个身影,朝着自己飞速袭来。
突如其来的事情将众人惊在了原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眼睁睁地看着。
当大家下意识的想要阻止时,只见一个黑影从白沐浅的身后窜出,一掌劈晕了白沐浅面前的人。
事情发生在眨眼间,饶是经常面对突发事件的白沐浅,一时之间也没有回过神来。
抬起头来,白沐浅注意到,此时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蒙着面,一身劲装黑衣的男子,黑色不仅不会显得低调,反而更加凸显了英姿和如王者般的气质。
他偏头扫了一眼身后,白沐浅看见了他锐利深邃的眼眸,星剑般的双眉,以及微风带起,时隐时现那棱角分明的完美弧度。
对上他幽深的双目,白沐浅竟有片刻的失神,恍惚之下有种眼熟的感觉。
男子见她面色如常,便弯身拎起晕倒在地的人,随即一个闪身,离开了众人的眼前。
整个过程及其短暂,待黑衣男子消失了踪迹,众人才回过神来。小彩急忙上前查看,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小姐,小姐,没事吧......可有哪里伤到了......”
白沐浅只是平静了摆了摆手,“我没事。”眼睛却是看了看刚刚那男子离去的方向,心里思索着刚刚那人的身份,虽然不能很确定,但是能判断出此人应该是经常隐藏在黑暗中的。
引路的小二也是吓了一跳,回过神后不住的道歉。在白沐浅表示自己没事后,一行人才朝着前面的包间走去。
推开包间门,包间里坐着两个女孩。左手边的这位,见到白沐浅的到来,展开了笑颜,立即迎了上来。她梳着双髻,桃色的珠钗衬的肤色粉嫩,盛满笑意的双眸流露这个年龄的天真和活泼,上身着鹅黄色素罗纱衫,下身穿碧色妆花百褶裙。这应该就是司马紫黛。
右手边的女孩,相比较司马紫黛,很多了一份小家碧玉的温婉,弹指可破的肌肤,一抹丹唇勾着淡淡的微笑,乌黑如泉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袭藕色的素罗长裙。按照记忆,这个女孩应该是窦尚书府的嫡大小姐,窦烟。
“沐浅,你总算来了啊。你前段时间受了伤,怎么样,伤好了吗?”司马紫黛紧紧拉住白沐浅的手,自顾自的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没事,已经养好了。”白沐浅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又朝着窦烟点了下头。
“没事了就好,快过来坐吧。”招呼小二端上了一桌饭菜。
只是三个人,这点的饭菜也太多了些吧。白沐浅有些傻眼。
不过司马紫黛丝毫不以为然,还美其名曰是帮沐浅补身子。
“......”白沐浅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幸得司马紫黛是个活泼的主,一顿饭吃的也是热闹,窦烟实时地插上一两句,倒是白沐浅全程基本上保持沉默,除了一些必须回答的问题之外就再没有开口。
吃饱喝足后,在小二收拾桌上的餐盘时,一位衣着讲究的人走了进来,摆着温和的微笑朝三人点了点头。
他看向白沐浅,态度谦逊地开口道:“我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对于之前的事故我表示十分的抱歉。并代表酒楼送上我们的赔偿。“
“事故?沐浅?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没等白沐浅开口,司马紫黛便满脸惊讶和着急的叫了出来。
“算不上什么事故......歉意我收下,赔偿应该没有必要吧。”白沐浅只是平静的看着掌柜,心里思索着此事的可能性。
“既然是在寒妆楼发生的事,于理自然酒楼是要赔偿的。为表诚意,少主交代在下,送予姑娘一块铭文牌。”说完便拿一块玉牌,递到白沐浅面前。
未等白沐浅有何反应,旁边的司马紫黛便惊讶的说道:“啊!寒妆拍卖行的铭文牌!”白沐浅转头看过去,窦烟也是一脸的惊讶。
只有白沐浅一脸疑惑,“铭文牌?那是什么?”
听闻这话,众人更是惊讶,司马紫黛一把拉住了白沐浅的手,音量也不禁提高了几分。
“不会吧,沐浅!你连铭文牌都不知道?!”
白沐浅奋力地从司马紫黛那里抽回了自己的手,随后淡定的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不明白有任何惊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