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剩一脸的委屈,而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家伙也纷纷议论老乞丐不识好人心。
至于老刘家的几个兄弟有心想扑上去暴打一顿这个不知好歹的乞丐,但是想到那散发着臭味的破烂衣衫,只好捏着鼻子低声咒骂自己家的娃多管闲事。
陈晓奇看到老乞丐离去,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吃饭的打算,便顺着老乞丐离去的方向追去。从老乞丐的怪异装束来看,他觉得或许从这里找到点关于师父的消息。
待陈晓奇追上老乞丐的时候,看到他正坐在新人家屋后的空地上。那老乞丐看到陈晓奇过来,也不说话,兀自从布袋里掏出那一只依旧冒着香气的烧鸡,一把扯下一只鸡腿,扔到口里就嚼了起来。
老乞丐牙口倒好,那鸡腿硬是被他嚼的嘎嘣脆,而后一抬头,一瞪眼,一仰脖子就咽了下去。
陈晓奇看呆了,暗道这鸡腿虽然好吃,也不至于将骨头也吃了吧。
老乞丐吃相很是凶狠,一口吞掉另一只鸡腿后,此时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鸡屁股,一整只叫花鸡此时只剩下一半鸡骨架。
陈晓奇看着老乞丐吃的很是香甜,不由的咽了口唾沫,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他自己也一整天没吃饭了,本想在这里混吃混喝一顿,却没想到遇到这个老乞丐,为了打探师父的踪迹,他只好放弃吃这一顿大鱼大肉。
那老乞丐也不看陈晓奇,将剩下的半只鸡骨架也“噼里啪啦”的咬成碎块,而后一口吞了下去。而后又从里边摸出刘虎剩送给他的酒瓶子,扭开盖子就狠狠的灌了一口。
陈晓奇见此,忽然间觉得肚子饿的难受,只好拿出包裹里的两个干饼,打算先垫垫肚子,等那老乞丐吃饱喝足了再问问关于师父的事情。
正在喝酒的老乞丐看到干饼,苍白的死鱼眼上猛然间闪现出一道精光。他胳膊陡然间伸长,抓向了陈晓奇手中的干饼。
陈晓奇见此,单手迅速下压,而后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抓向老乞丐的手腕。
老乞丐虽然只用一只手,但是灵活的狠,眼看陈晓奇的手爪就要抓到压得手腕时,陡然一缩,而后再次前伸,依旧向着那干饼抓去。
这一缩当真如灵蛇吐信攻击一般,速度快的惊人。陈晓奇只觉得眼睛一花,手中的干饼随即被夺了过去。
他脸色一变,手爪变掌刀,劈了下去。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成鹰爪,向着老乞丐手中的干饼抓去。
那老乞丐惊咦一声,似乎觉得陈晓奇的反应实在太快。他抓着手饼的手掌猛地往回一缩,而后高抬另外一只胳膊,酒瓶在半空中他胸前花了半个圆弧,却恰好将陈晓奇双手的攻击阻挡在外。
陈晓奇脸上浮现出一丝愠色,觉得这老乞丐当真是不讲道理,尽然在自己手上抢食,这如何能忍。
他双手一分,左手抓向那横在自己胸前的酒瓶,右手依旧成爪状,抓向老丐的脖子。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陈晓奇这是攻敌所必救的脖子,只要老乞丐想吃那干饼,必然要调高另一只手臂,然后才能喂在自己的嘴里。
令他吃惊的是,老乞丐看着自己手爪抓来,尽然面不改色。他依旧抬手将干饼向自己的口中喂去。而另外一只手抓着酒瓶,任凭陈晓奇怎么变换招式,都抓不住那酒瓶。
“真是见了鬼了!”陈晓奇暗自道。
与此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也被牵连着挡在一边。只好无奈的看着老乞丐将那两块干饼一口吞在嘴里,嚼都没嚼,就咽了下去。
“你……”
陈晓奇气的都有些说不上话来,同时也对老乞丐怀有深深的戒意。出门在外,有四种人不能忍:上门讨吃的乞丐,出来化缘的道士,路旁凄惨的女子,还有卖萌的童子。
而这老乞丐就是其中的一种,再加上他强悍的武功,陈晓奇在他手上都没能占得了便宜,而起还眼睁睁的看着本是自己的干饼落入他人的口中。
老乞丐似乎感受到了陈晓奇的愤怒,但是口下却不留干饼。一如往前,脖子一伸便咽了下去,又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直勾勾的盯着陈晓奇。
陈晓奇虽然学过些武艺,又加上懂得些玄门道术,但是面对老乞丐那苍白的死鱼眼,心底没来由的冒出一股冷气。
老乞丐打了一个酒嗝,常常的呼了一口气道,“小娃娃,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懂得尊老爱幼,不知道要将好吃的东西拿给大人吃么。老夫都半个月没有吃东西了,吃你的一块干饼,你还要生气?。”
“半个月?”
陈晓奇闻言,心中的恐惧又加深了许多。他不觉得老乞丐夸张,因为对于这样打扮的家伙来说,估计没有多少人乐意给他吃的喝的。当然要是老乞丐动手抢那就另外说了。
陈晓奇向着心事,忽然间抬头一瞥,却“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那老乞丐此时正瞪着死鱼眼,盯着自己眼睛都不带眨的。不对,应该是盯着自己身上的肌肉,还不停的留着口水
“我靠,他这是要吃我的肉!”
陈晓奇想到此处,后背一阵发麻,两条腿都开始打颤。
“小娃娃,不要害怕,老夫只是想和你玩笑。吃饱和好了,我给你变个戏法看看!”
老乞丐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收起了那一双渗人的白鱼眼,将酒瓶子递给陈晓奇。而后站起来,背起布袋,向着旁边的山洼处走去。
“好戏?什么好戏啊?”
陈晓奇听到老乞丐要给自己变戏法,心中的恐惧终于少了许多,他抓着那个酒瓶子,站了起来。
只见老乞丐那一双白鱼眼正看着远处,眼神很缥缈,隐约之中又带有一丝的戾气。
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片长满杂草的荒芜地,扫了一眼四周后,蹲下了身子,随手抓过两棵涨势惊人的狗尾巴草,然后双手交错,将这两棵狗尾巴草缠绕到一起,而后又在这两棵狗尾巴草上打了一个活结,
陈晓奇觉得好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