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老板后,蓝锁晴一面用手帕擦着手,一面望着楼下渐行渐远的马车。蓝锁情的笑容冷冷地,“好戏即将开幕了。”
即使是打战了,广州还是那么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用广州人的句话形容:“天塌下来当被子盖。”
男扮女装的蓝锁晴在某个舞厅的角落处,捧着红酒望着在舞池里忘情跳舞的男女,听着奢靡的夜上海,余光扫过另一角落,手微微颤抖,杯里的红酒差点倒出来。“怎么了,小姐?”容若注视着蓝锁晴意外的动作。蓝锁晴放下酒杯,将帽檐拉的更低,“没事,解石什么时候开始?”“快了。”容若目光散漫望着舞厅,仿佛在寻找什么。忽然,容若收回视线,向蓝锁晴做出邀舞姿势,蓝锁晴震惊望向容若,可看到容若一脸渴望的样子,于心不忍,就将手搭在容若手上,跳起交谊舞。
两人相拥着跳舞,虽都穿着男装,却有着说不清的和谐,再加上一个男扮女装,面容清秀,一个西装革履,面容俊朗,两人瞬间成为全场焦点,而另一角落的男人震惊望着他们,她回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她回来,曾几何时,她的舞步是那样的生疏,每次和她跳舞不是摔到就是踩到,可如今她的舞步是那样的优雅,完美的舞步几乎可以与天神媲美,五年,物是人非。
蓝随情依偎这容若的笑容刺痛他寂寞的心,他不停喝着苦涩的酒,想解开无序的愁,可他知道他的愁只有她能解。
容若望着角落里颓废的身影,他的嘴唇划过得意的弧度。“怎么了?”“没事,想起一些事。”“容若,我累了。”“好,我们休息,我给你拿饮料。”“小姐,谢谢。”望着离去身影,蓝锁晴摇了摇头,余光再次扫过角落。
“先生们,女士们,解石大会正式开始,现在我们台上摆出这批玉石,是我们李先生精心挑选,现在请各位见证解石大会,好,现在开始。”一群工匠席地而坐,颇有大家风气。取过砂轮,小心翼翼的开始擦石,慢慢地将毛料外面的一层表皮磨掉,生怕一不小心逸出其中的灵气。“出绿了,快看出绿了。”奇貌不扬的石头上,淡绿的绸带破缝而出,虽不如玻璃种清澈透明,但绿得温婉,绿得淡雅,给人以江南女子干净通透,清新脱俗的感觉。李承德也绽开了笑容,虽然这仅仅是芙蓉种,但他相信后面会有更好的。可事违人愿,理想与现实永远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随着开出白花花的玉石,李承德的心开始的坠入冰窖。直到被满地沉重的冰覆盖着。望着满地的萧索,大家都知道李承德完了,李承德时代结束了。
后台。
李承德颓废的瘫软在沙发上。昔日意气风发的李承德随着无情的磨砂轮烟消云散。蓝锁晴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广州。“钱能不能迟点还?”带着哀求的话语幽幽传到蓝锁晴耳边,蓝锁晴本有点于心不忍,正想开口,一股冷风毫不留情灌进她的脑袋里,难道你忘记你的名字吗?蓝锁晴,来自心灵底层,恶魔般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向她呐喊,她优雅转过身去,低沉笑着:你觉得呢?李承德直视着她的深不见底双眼,“这批玉石是你押运的。”蓝锁晴勾了勾唇角“货物不满意,找我们黑龙帮算账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你也是最后一个。”蓝锁晴手上滑过一只袖珍手枪,淡漠的向他走去,李承德倒也不退缩,站的直直的等着她,蓝锁晴把李承德逼在墙上,耳语几句,李承德像受了惊的猫,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望着李承德惊恐的表情,蓝锁晴满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