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中间有好几次,我妈把我姐喊起来,我姐都说自己困,想睡觉。
我妈觉的既然不是发烧感冒了,那就应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就寻思让我姐多睡会,还告诉我让我自己玩去,别打扰到姐姐睡觉。
我看我姐睡着了,就识趣的自己去一边玩了,我妈看我自己玩的很好,就拿出来纸笔开始记账了。
从我小的时候我妈就开始记账,关于生活中每一笔开支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妈一直告诉我小处不省钱袋空,人要懂得节俭。
等到晚上我爸回来的时候,我姐还是在睡觉,我妈停下手里记账的铅笔问道:“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热热饭菜啊。”
我爸擦了擦刚洗的手说到:“我在老院自己对付了一口,小寒今天怎么样,好点了吗?你怎么又记账呢。”
我妈点了点头,把记账本收了起来说到:“小寒今天还行吧,就是老是说自己困,这都睡了一天,中午晚上的饭叫起来吃了几口就又睡去了。”
我爸听我妈说完问道:“你没带着小寒去看医生吗,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我今天给她量了好几次体温不烧,问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就说自己困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就是想睡觉,我觉得小寒是昨晚没睡好,所以就让她睡觉了。”我妈说到。
我爸听我妈这么说想了想说到:“要是明天还不好,就带着去医院看看吧。”我妈应声说好。
就在我爸说完没两分钟,我姐突然又像昨天似的坐了起来,这可给我爸妈吓了一跳,我姐这是怎么了。
只见我姐坐起来后眼睛还像昨天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我妈刚想抱过来我姐问问是怎么回事,我姐突然眼神里有了异样的神采,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心里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那种感觉。
我姐眼神里有神采后,低下了头看到我妈记账用的铅笔,顺手就握到了手里,因为昨天我姐有伤害自己的行为,我妈怕她拿铅笔伤害到自己,就想夺下来,谁知道我妈一伸手,我姐突然爬到了一边。
我爸也想夺下铅笔来,刚迈出来一步,就听我姐说到:“你们都别动。”
说完后就见我姐拿着铅笔,放在手心里不停的看着,就好像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也好像突然间找到了失而复得的东西一样,反正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
我可以发誓那绝对不是我姐的声音,我姐还是个孩子,可是那个声音明显是个成年女人。
我爸妈听到不是我姐的那个声音说完话后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好在他们也算是经历过这种灵异的事情了,过了一会我爸问道:“你是谁。”
“我姐”用带着怨恨的眼神看了看我爸,没有回答我爸的问题,而是走到了刚粉刷完不久的墙壁上,拿着铅笔开始一笔一划的开始写字。
我爸妈知道这种事情他们也解决不了,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前提是“它”不能伤害我姐。
虽然我姐已经七岁了,但是那时候村里不注重学前教育,所以我姐就是天天在家看着我,我姐那会能写出来的的字不超过十个,都是像什么“一二三”这种简单的。
但是现在看着写在墙上的字虽然娟秀,应该也是出自女人之手,但是却是苍劲有力,绝对不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可以写出来的。
只见“我姐”拿着铅笔在墙上一写就写了一晚上,中间铅笔不能写字了,“她”就让我爸妈给削铅笔,我爸妈要是不给“她”削,她就呆呆地坐在炕上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头,我爸妈因为担心着我姐,所以“她”有什么要求,只要不伤害到我姐我爸妈也都满足。
从我姐开始在墙上写字我就觉的我姐身上有一种淡红色的虚影,在虚影下我姐的脸显得特别的狰狞可怕,可怕的要命。
等到早晨鸡叫第一遍的时候,我姐突然就停止了写字,好像是写完了,就在我姐停下来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从我姐的身体里飘出来一个身影,我以为一晚上没睡觉看花眼了,等我揉了揉眼在努力看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看错。
从我姐身体里飘出来的是昨天晚上跟我们一起回家的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我抬头看着她,她就停下来看着我。
这次我俩离的更近,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确实是没有脸,也不能说是没有脸,只能说是没有五官,就跟个鸡蛋似的光秃秃的。
我俩的脸距离不超过五公分,我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看了一会我就听见那个红色衣服的女人对我说到:“你能看到我,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比你姐的身体好多了,可是我也没办法能对你怎么样。”
说完她就顺着窗户飘了出去,等她出去以后,我就和抱着我姐的我妈说到:“妈,那个从我姐身体里出来的红衣服的女人说话奇怪。”
说完我还往院子里指了指,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还站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听到我这么说我妈顺着我指的地方看去,哪有什么红衣服的女人啊,清晨的院子里我突然说站着个人,这可着实给我爸妈吓了一跳。
我爸妈再回想到昨天晚上我姐说话时的异样,知道我姐可能惹到什么脏东西了,那个脏东西可能现在还站在我家的院子里。
等到鸡叫了三声以后,我看到站在我家院子里的红衣服女人才消失了,我和我爸妈说:“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走了,我现在看不到了。”
我妈听到我说她走了,看了看天也快亮了,就对我爸说到:“要不你给杨大哥打个电话吧,这都已经过去七年了。”
我爸点点头说到:“也好,这件事我们是没有能力处理的,再说小子能看到“它”这件事恐怕也没那么简单,这两件事哪件都不是好处理的。”
在我爸和我妈说话的时候我姐就醒了,我妈问我姐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姐一脸茫然的说到:“我不记得了,我只是觉的昨天晚上没睡好似的,我这胳膊现在疼得厉害,妈我好困我想睡觉了。”
我妈看我姐这样摸着我姐的头心疼的说到:“困了就睡吧,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妈呢。”
听我妈说完我姐真的就呼呼的睡了起来,我妈看着我姐心疼的摸着她的头,眼睛了满是泪水。
我妈眼睛里含着泪水看着我姐写在墙上的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掷梭心一缕丝,连连织就九张机。从来巧思知多少,苦恨春风久不归。
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著待郎归。
两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
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须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五张机,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
六张机,雕花铺锦半离披。兰房别有留春计。炉添小篆,日长一线,相对绣工迟。
七张机,春蚕吐尽一生丝。莫教容易裁罗绮。无端翦破,仙鸶彩凤,分作两般衣。
八张机,纤纤玉手住无时。蜀江濯尽春波媚。香遗囊麝,花房绣被。归去意迟迟。
九张机,一心长在百花枝。百花共作红堆被。都将春色,藏头裹面,不怕睡多时。
后来经过了解我才知道墙上写的是九张机其中的一组,九张机是大曲,在《乐府雅词》中有两词并收录入《钦定词谱》,有据可依的仅有此两词。
九张机是宋词词牌名,最早见《乐府雅词》中录取的宋代无名氏的词。其词为联章体,共有两组:一组为九首、一组为十一首,九张机在乐府中原来被称做《醉留客》,主要通过掷梭来描写闺中幽怨凄婉的思绪,丝丝含情,缕缕凝怨。
我妈看着我姐写在墙上的字说到:“还是快点请杨大哥来吧,我真怕迟了再发生什么变故。”
后来我妈和我说过这么多年不给杨老头打电话,其实是怕杨老头回来了给我带走,所以就一直忍着了。
等我爸去镇上找电话给杨老头打电话的时候,我妈在家照顾我姐,我妈看着熟睡中的我姐问道:“你看到的红衣服女人对你说什么了。”
我就如实回答说到:“妈,她说我能看到她,她没办法伤害我,还说我的身体比我姐好。”
我妈疑惑的说到:“她就说了这么一句吗?”
我说:“是的她从我姐身体里飘出来,就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后来她就从窗户里飘了出去。”
听到我这么说我妈奇怪的问我:“她也看着你?”
我说:“是啊,应该算是看着吧,她脸上没有五官和个鸡蛋似的。”
听到我说“她没脸”的时候我妈震惊了,话说到这我妈也猜出来了,我姐惹到的东西可能是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