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之中已不太平,看似宁静,实则暗流涌动,无非就是两大派系的皇权之争,女皇现已日渐西山,多有时日不上朝堂,一切事宜都由内府管事传达。
上官婉儿作为皇上身边的娇宠女官自是少不了不少人的巴结奉承,不少传言她私下更与梁王交好。作为太子一系和梁王一系,面上两人虽是儿女亲家,一见面和和睦睦,这私底下的王公党羽则是闹的不可开交,李旦和张柬之这一相王一辅相自然一心打着李家唐室正统,为着李显稳固着着皇权;张易之,张昌宗这两位女皇面首袭位而上的内官则是站在梁王武三思这边,是为新朝大周夺权。
说到李显,李旦二人,皆是女皇的亲子,并非庶出,两人相继坐过皇位,但最终也是相继禅位了女皇。
从此,女皇袭皇帝之位,荣登大宝唤名武瞾,又称则天显圣皇帝,盘古开天辟地第一位女皇,改国号唐为周,定东都洛阳,改称神都,成立一个世界之东的武周帝国。在位期间,劝农桑,薄赋傜,推均田,重科举。扶持周边邻邦,大开西域丝绸之路。一时间,大食,大秦,等万邦纷纷朝贺,视大周(也对外称大唐)为天之上国。
女皇晚年,乐于嬉游,渐渐不问朝政,虽是大权在手,却也是分崩离析。内庭府仪张氏兄弟把弄朝政,梁王更是执掌大权私自买卖官爵,大肆贪污,女皇念其为自己的家侄,一直半目作态,不管不问,逐渐,大周已是变得人心不符。女皇即位免不了杀戮重罪,受牵连的大多为李氏皇贵,一些藩王欲要反抗恢复大唐之号,最终也被镇压下去。
神龙四年,女皇日感心衰,久不临朝,长居迎仙大殿,春暖花开之节,万物复苏,女皇心神嘉好,诏令各国遣使会于朝殿,共赴国宴。
轮亲王府,内庭府的太监列着车队早已在们外恭候多时。轮亲王李旦整理好自己的仪服迎见诏旨太监。刚过路几步,便见太监奉手承道:“轮亲王接旨。”
李旦慌忙上前掀起自己的华服准备跪拜迎旨,可总管太监却是接扶道:“唉,轮亲王,且慢,且慢。“
李旦疑惑的看着总管太监:“贾公公,这又是…”
这位贾公公见是李旦的不解面色,掐着兰花小指,低头笑道:“亲王在府,自当不跪。”
“那怎么行,这可是圣旨。”
“咦,亲王何必如此认真,奴人此刻前来,怕是王爷也该知情,去年这岁除佳节刚过,这就来了万国使者,皇上特设国宴宴请各国的使节们,特命老奴前来迎请轮亲王和小临淄王爷。”贾公公说罢将圣旨慢慢放入李旦的手中,面上之笑可是不减一分。
李旦捏好了手中的圣旨,于是从袖里摸出一锦包银两递给贾公公:“些许心意,还望公公笑纳。”
“使不得,使不得,王爷。”贾公公面色紧张接道,“老奴也曾是侍奉过亲王,亲王这可是要折罪于老奴了。”
贾公公人颜面善,自李旦即位之时便坐上这内庭理事,后来,李旦禅位与女皇。贾公公同阶不降,虽是不常出入女皇身边,这对李旦旧主依旧礼遇有嘉,丝毫不敢怠慢。
李旦见贾公公执意不收自己的银钱,也就没有为难下去,两人几句寒暄之后,贾公公看了看房顶那圆暖日,堆笑道:“亲王,这时候也不早了,皇上命奴人一定要亲自把两位王爷接到宫中,不知这小临淄王怎么还没来呢?”
李旦也是焦急的看向身后庭院,昨晚早就给三郎说过今日要去这百邦宴会,可这时辰已到,侍卫早已接迎而来,怎么三郎还不出来。
“父王,三郎来了。”音一出,那李隆基人便是来了,今日的他一身紫袍凌纹靴,撩鬓冠簪貌神然,面容轻逸,华度翩翩,一面笑到,几步行到李旦身边,对着李旦和贾公公相继行礼道,“父王,我来了;贾公公,久等了。”
贾公公但见来人,衣着锦华,气雅风度,不假赞言连连点头称赞道:“想不到,几月不见,临淄王现如今竟是这般华雅有置,风度翩翩啊。”
李旦笑盈盈的回道:“公公谬赞了。”
“哪里,哪里,奴人又怎会期满于两位王爷呢!”贾公公看李旦和李隆基已备置妥当,礼笑间,点了点头,“那,两位王爷,咱们走吧。”
“贾公公,请!”
“两位王爷先请!”
皇宫大殿之上,来了各国使者,自是热闹异常,习酒并列,各味珍馐,琳琅满目,宫娥羞面,兵甲威武。
一句“皇上驾到”,使得百官臣服,就连使者也低下了头。女皇威仪走入大殿,奔着龙座上位走去,背后除了侍仪宫娥之外,更有两位衣着玄甲的侍卫贴护。一青一赤,头戴面甲,背后飘扬着牡丹披风,腰挂精致的红柄仪刀。
“臣等恭贺皇上万福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鸣共贺,一旁的各国使节见是如此阵仗,感叹声不由而来,天朝上国果然是天朝上国。
“众卿平身,摆宴置酒。”
“谢吾皇。”
国宴刚开,便是各国使节的礼仪朝拜。东边的倭国(现曰本),新罗(今韩国地域),北边的的突厥(今蒙古地域同哈萨克地域),柔然(当时归附于突厥)。南边的天竺,泥婆罗。西边的大食(阿拉伯倭马亚帝国),还有大秦(拜占庭罗马帝国)。待到大秦使者面见女皇后,便显出与大食使者不和的迹象。
大秦使者对着上位的女皇请求道:“尊贵的皇帝陛下,我国素来不与大食交好,请皇帝陛下准我等不与大食之人置位一处。”
大秦帝国在大食帝国的西边,常年与大食征战,争抢土地。两方的大国使者更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怎会坐到一起!
女皇视座才知,这确有一丝不妥,就在这时,那大食使官也站了起来:“皇帝陛下,我等也不愿意和这群肖小之辈一处。”
座次早已裁定,临时换座又怕伤了其他邻邦的面子,一时女皇左右难为:“这…”
身穿华红襟装的李显太子站了出来,先是向着女皇行礼,才慢慢言道:“两位使者入我大周便是友客,我大周乃是尚礼之地,大宴之上,不谈国事境边,只言趣说,尝佳肴,品美酒。两位使者还是快快坐下吧,你们西方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能和劲敌共进一宴,此生幸事。”李显这一句话,倒是堵住了两方使者不满之口,但仍是怒气冲冲的坐了下去。
身处中席的一位将军站了起来,对着女皇恭敬行礼道:“皇上,既然两国使者不愿一处,那臣愿意和大秦使官换位。”
但见是安西府的龙广愿意同大秦使者换位,女皇欣然一笑:“既然龙广将军愿意,那不知两位贵使的意思。”
女皇看着还满面怒气的两国来使,刚起一笑,只见大食使者站起来对着龙广恭敬道:“多闻龙广将军统领安西之地,想不到如此谦让有礼,我大食与西域境临近,执此一杯敬龙广将军,多谢将军换座。”
换座这场闹剧结束后,女皇礼常一样回答着各国使节的问题。期间,华舞偏偏,满殿之人一幅舒然之象。作为天朝大国,周边的小国自然是求学而来,例如倭国和新罗。女皇趁着酒兴也是一一答应了下来。
席间远在最西边的大秦帝国自视大周之人儒雅无比,一看似乎不善征战,抱着怀疑的态度,大秦使者便向着女皇请旨道:“尊敬的大周皇帝陛下,久闻贵国是执礼之乡,不像我国多年甲胄征战。今日,我带了一名我国的战士而来,意欲操演一番,这其一是为陛下展示我国的文化之风,其二就当是为陛下置宴做一个小小的表演,不知陛下可愿观赏。”
百官闻言后都惊讶起来,低头交耳声不绝。女皇被大秦使者这句话也给愣住了神,稍舒蛾眉之后,思索起来:要是平时,谁敢在大殿之上兴起刀戈?谅那大秦使者也是不知大周规矩,罢了,体他异国之风,看看也罢。
于是,女皇起了丝微笑:“既然大秦贵使有意,那朕就见见。”
大秦使者得了女皇的恩准,起笑后便是拍了拍手掌,只见大门之外走来一身轻甲的战士,头戴铜铁头盔,却立着一簇整齐的红色狨毛,有未知事的大臣暗自偷笑起来:“这头上戴着一把刷子作甚?”
战士身形颇高,远远就能看见头盔之中那双幽深且带着寒光的双眼,右手持着盾牌,左手持着一柄短小的弧刃利剑,周身穿着虽少,可一身强健的肌肉暴露在外。这岁除刚过,虽是四季如春,渐入暖天,可是这位来自远方的战士还穿的如此单薄,不禁让大周一群官卿唏嘘起来,
待那大秦战士阔步走上大殿,先是单腿跪地给女皇行礼,得了女皇示意之后才站立起来。而后,只看那大秦战士用左手利剑拍打起自己右手的盾牌,怒吼一声,吓得一殿众人皆是不解其意。
女皇不解的看着大秦使者:“使官大人,不是要舞剑么?那这位战士此态又是作何?”
大秦使者恭敬的对着女皇说道:“皇帝陛下,您有所不知,在我国并不像尊国那样把舞剑当做一个表演者的节目来看,我们注重的是实打实的战斗,这样的格斗才能带来的观赏价值,而这位战士的意思是,希望有一位对手来应战。”
梁王上下打量起这西地之外穿着暴露的大秦战士,吐掉嘴里的果皮,对着身旁品着美酒的张易之说道:“匹夫之勇,这群蛮夷之人…”
女皇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折腾的是怒火心生,碍于来者是客,才是没有行那龙威之怒,杵定坐姿之后,慢慢道:“那,众位武卿,谁敢应战?”
大殿之上,大秦战士仍站定着身形,厚重的头盔,人们看不见他的面庞,只感其双眼透着丝丝杀意。战士环顾四周,已过半柱香的时间,也没有人主动上前迎战,而百官则是都在私下议论让谁迎战。
大秦使官看了看四下低语的众人,笑道:“难道贵国就没有人愿意上来挑战么?”
大食使官背后,一位满身被黑袍的男子想要走出席位,却被座位之前的大食使官给拉住了手,对着黑袍男子摇了摇头,两人似乎小声低语起来。
黑袍男子小声道:“我去教训一下他。”
大食使官面色凝重,回道:“不可,那个大秦的战士是皇家格斗场的四届擂主,早已斩杀不少对手,卡沙王子请不要义气用事,这一上去虽是点到即止,刀兵无眼,臣怕…”
黑袍男子被使者紧紧拽着,走不上去,这口恶气心里发不出来,在大殿之内又不敢宣泄,只好站在原地懊气观看着。
新罗国使者见自己宗主大国被人挑衅,便想在女皇面前留下一个效忠的印象,派上了自己的使者卫士上前。那卫士先是对着女皇行礼,然后才和大秦战士相视起来。此刻看大殿之中,大秦战士威武的身躯足足比新罗卫士高了一大截,料想这武力也是会有一些差距。
就在满殿文臣还在议论谁输谁赢之时,新罗卫士拔出手里的横刀不由分说便直袭站立不动的大秦战士。还有一步之距时,大秦战士才高举起盾牌,一个挡击冲撞便弹开冲来的新罗卫士,等众人齐齐一看,这新罗卫士足足被撞击有五步之远,再等众人一看,这新罗卫士已是被大秦战士的盾击给撞晕在了地上。
百官见此都瞪大了双眼,没有出剑仅仅是一个盾牌挡击便是如此大的力道。想那新罗卫士也不是一般之人,脚步沉稳而徐进,出击有序,竟然和大秦战士没有打上一个回合就给撞晕了。女皇也是惊讶,难道这大秦真如所说是常年征战,这些战士都如此威武有力?再瞅瞅殿内的其余之人脸上都露出畏惧之色。
女皇隐忧道:“还有谁愿意和这个战士一搏?”
“皇上,让我来。”言语刚完,一身满是雁翎甲胄的男子便走上了大殿之中。那男子望着女皇深深躬礼下身,然后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陌刀,杵着刀头指向大秦战士,一副破敌之势,是有模有样。
女皇很是惊讶的询问着身边的上官婉儿:“小婉,此人是谁!”
上官婉儿低礼回道:“皇上,此人是安西都护府的先锋大将龙湛。”
“噢,是龙广的儿子?”
“是的,皇上。”
女皇点头一笑:“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大周有这等人才戍边,朕也是十分安心了。”
龙湛握着陌刀举过头顶,一席箭步持陌冲上前去。大秦战士倒也没有躲闪,仔细看着来人,嘴角淡淡一笑,像是看出了破绽,先用盾牌格挡开龙湛的陌刀刀头,左腿低下连着身子,左手直执短剑,斜着身子往龙湛腹部刺去。龙湛自知大秦战士的招数当是如此,卸下左手握住陌刀的力道,瞬间收回出水如龙的陌刀,立在身前,用右脚踢起陌刀的刀把,迎击袭来的利刃。一个撞击得逞,龙湛再次双手握紧陌刀,横向挥出刀刃横劈向大秦战士。对于龙湛的路数,大秦战士慌忙用手里的盾牌护住身体,见盾牌已经挡住劈来的陌刀,便用着左腿一个横扫向着龙湛还未立住身形的双腿扫去。
就在此时,不知何处传来:“大哥小心。”龙湛一个分心,慌忙往身后看去,然而就是龙湛这么一看,大秦战士就用一个扫堂腿将龙湛扫倒在地。
龙湛一倒,百官纷纷愕然,这明明打的不相伯仲,是谁刚才在哪里吼了一句。女皇也是疑惑:是谁在哪里胡吼?”众人循着声音看向龙广的位置,龙广此刻脸上甚是懊恼,正恶狠狠的看着身后坐着的一位锦袍男子。
女皇不知如何作态,连忙对着龙广问道:“龙将军,这是…”
龙广起身一个行礼。
“皇上,犬子刚才口出非心,见他大哥要被击倒,出于兄弟之情,想要提醒,却没想到好心帮错忙,还望皇上不要怪责,老臣愿替受其责罚。”
女皇听后,没有出怒,反而浅浅一笑:“龙广将军此言差矣,兄弟手足之情自当这般,不必如此自责。”又对着一脸已是呆若木鸡的锦袍男子说道,“来,上前来,朕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锦袍男子信步走到大殿之中,向着女皇拱手行礼:“回皇上,我叫龙塍,龙湛是我的大哥。”
“哦,原来是龙广家的二公子。”女皇再起笑道,“朕看你相貌堂堂,英姿勃发,本以为你也是位将军,怎么会穿着得如此文雅,若是方才坐在将军堆里怎么看都象一个书生呀。”
龙塍被这一说,显上懊恼之色:“启禀皇上,我并不是只会读书写字,上阵杀敌我一样行,只是家父一直管制着我,整日把我关在家中,才是让我毫无用武之地。”龙塍说完后,还顺势把告罪的眼光撇向脸早已气的发绿的龙广。
龙广慌忙出言道:“皇上,犬子从未见过世面,还望陛下不要怪责。”说罢,龙广上前便是想要拉回不知君臣之礼的龙塍。
女皇举手示意龙广:“龙广将军,朕也是多年没见到如此固顽天真之人了。”再对着龙塍说道,“龙塍你说你也能上阵杀敌,自当有些本事,那你挑战这位大秦而来的战士可好?”
“有何不可?”丢开龙广的阻拦,龙塍也不管龙广行来的长长狠目之光,走到殿卫边上,挑着武器,拿着这把觉得不合适,拿着那把也觉得不合手,最后,龙塍看见了女皇身边的麟麒近卫手里的握着的红色仪刀,才对皇上行礼道:“皇上,我可以借他的刀一用么?”
看着龙塍已是自己走了上来,女皇也觉很久都未见过这般童真之人了,也不生出怪责,对着赤甲的青炙点了点头,青炙才解下腰间的仪刀递给身前的龙塍。
“小龙塍,朕可告诉你呀,这刀兵无眼,切莫义气用事,不要太过于执念输赢。”
龙塍对着女皇点了点头,拔出手中的仪刀,叹道:“好刀”,握刀于手,挥舞间,慢步走向了对面的大秦战士。
李隆基向着身边的轮亲王李旦说道:“父王,想不到西域龙家一门皆是英烈之人,龙广大将军本是想留条子嗣之路,没想到,这位兄长理解不到龙大将军的心意。”
李旦稍作点头:“是呀,就像你的大哥二哥都去戍边了,我把你留在王府一样。”
李隆基被李旦这一回,自知心里愧对,也不再言语,为李旦斟满案上的酒樽后,继续看了起来。
张易之喝下一口美酒,叹道:“龙家一家势大,手握各镇近五万重兵,今日看来,在皇上面前出了这些人,梁王咱们不得不防啊。”
梁王喝下手里的酒,小声回道:“只是不知道龙广那老小子以后会站在那边!张大人,今日咱们暂且不议,先生那儿自会给我们安排好一切,不要多心了,来来来,再满上。”
龙塍握着手里这把仪刀,感觉长短刚刚合适,挥舞之时已是走到大秦战士的面前,看着眼前此人,身形高大,两眼凝视着自己,龙塍皱了皱英眉,左手伸了出来,作了一个示礼姿态。用着学来的大秦语言说道:“请。”
大秦战士见来者漫不经心,一幅杂耍样貌,丝毫不把这格斗当作一回事儿,如果是放在平时的角斗场里,自己一定冲上前去将对方劈砍的四分五裂。然而,大秦战士并没有这样做,这毕竟是在大周的国土之上,出于礼仪,大秦战士向着龙塍点头示意,就表示着自己这就要开始出手。
龙塍虽是面上漫不经心,可心里也没有多大把握,紧张无比。从小除了和兄长龙湛比试就是和自己的师父长孙伯符切磋了,但是两人大多平时都会让着自己,这被女皇一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龙塍双手持着红纹刀柄,迎接着大秦战士突如其来的盾撞冲击,龙塍一个闪避躲了开来,战士左手利刃随之劈来。龙塍接刀格挡,“砰”的一声,两刃撞击的声音传了过来,红色的仪刀在龙塍手中摇晃着,待努力把持着随之摇晃的右手,身形往后一退,龙塍心思:“这力道真大,幸好手中这柄仪刀是刀中上品,若是一般刀剑,怕是刚才那大秦战士的蓄力一击,早已断刃直取自己的性命了。”
龙塍站立好自己的身体,再持仪刀。一脸认真的对着大秦战士说道:“再来。”
大秦战士隔着头盔径直举着利刃就向着龙塍突来。龙塍丝毫不敢怠慢,努力回想起长孙伯符教给他的本领,见招拆招,两人这次一打便又打了些许时刻。把在场的百官和使者都看得是目顿口呆,纷纷叫好。
女皇招呼起身边的上官婉儿说道:“朕看着龙塍也非一般人物,日后必定是个上好的武将啊。”
“皇上慧眼识英才,妾身自不能及。”上官婉儿再娇笑一禀,“皇上,今日热闹,国师也来了。”
女皇看殿内打斗入神,听了上官婉儿的话语之后,才言道:“噢,国师也来了,那就赐座上宴吧。”
“父王,你看这位兄长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虽是步伐疾乱,但乱中有序,虽是处于下风,但还是一一破解着对方的招数。”李隆基看了看自己,摇了摇头顾自叹言道,“我若是也有这般武艺该是多好。”
李旦见李隆基自顾言语,心中颇有所感,隐隐之中想要说出些许话语。但见大殿之内人口嘈杂,便放在心中,闭口不言,示意着李隆基继续观看这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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