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四年(公元745年),长安,华清宫,旧历十月,是秋。
一斜残阳夕下,剩得几许阳晖?刚值甲子之年的唐明皇李隆基,遥观那宫窗之外,万菊迎阳正盛,不顾一身内服示人,披头散发,沾墨起笔,挥斥方遒于白萱之上。时经一日,终等权相李林甫入宫来劝之时,已然疾笔墨图一幅。
集万千恩宠于一身的杨贵妃但看唐明皇李隆基之笔下所画,探望之间,嫣然一笑。
“皇上,臣妾斗胆相问,为何要画出这等奇异的画来?”杨贵妃倾国之貌上带着不解,指点起画纸上的一阙,恰有几瓣飘飞的梅花。
“他,御剑七把,浪迹天涯,开宗立派,授艺七剑之术!”
闻唐明皇歇笔之言,杨贵妃再显娇嫔一笑,指着那下阙盎然开放的牡丹。
“皇上,既然是以花喻人,那这牡丹又是何人?”
“他,天策麟麒,手持君荷,陷阵万军丛中,无往不利。北峰升狼烟,飒沓入流川,丹旗鞍白马,君荷千军现!”
杨贵妃听后是掩口起笑,心思起今日的唐明皇果真是风趣无比,道:“皇上,那这朵看似是兰的又是何人呢?”
“他,命舛之人,戈兰之子,曾是十万统军大将,亦是此图之魂。骋驰望婵娟,十万出祁山,幽幽月明处,隐隐见戈兰。”
“那,皇上,这朵菊花是?”
“他,此刻君临天下,已是画得墨图一幅,陪笑在美人之前。金菊得天眷,明皇策武传,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皇上,这画上还有三位女子,不知这手持竹笛的女子是何人?”
“她,先国师之孙,李家小婉…”
但看皇帝李隆基显出哀叹之色,杨贵妃便已猜得李隆基是不愿再提,故而转接道:“皇上,这位身着西域服饰的女子又是何人?”
“她,大食公主,西域之莲,不忘初心,终得始终。”
“噢…”杨贵妃指着那剩下的最后一名女子处,探视间,竟是停了下来,只见那女子手抱琵琶,眉宇之间透着一丝哀愁,深情拨奏时,凝视出神。再等杨贵妃细细观瞧之后才是发现这女子很是面熟,像似在哪遇见过一般。
久思之后的杨贵妃悦色直起,出得连连怡颜之笑,惊讶道:“皇上…这位女子…可就是…可就是…臣妾?”
听得杨贵妃的问言,李隆基依旧远望着宫窗之外的金菊,并未立刻回答这位爱妃的最后一问。
“朕这一生所经之事颇多,弱冠即王,而立为君,唯一所不能忘的便那四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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