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周寂静,只有她笔下沙沙的落笔声。
时不时扑闪的长睫毛,她安静的像一个小学生一般,实在是联想不到刚刚那个疯狂的女孩子会是她。
如同被全世界抛弃的了后的绝望,和当初的自己是那么的相似。心里想到那时,还是会锥心的疼。
陆璃城没有打扰她,悄无声息的绕到她的身后,想要看清她到底在写些什么。
她清醒的可以啊!都能伏案作笔了。
陆璃城的脚步放到最轻,不想打破这份唯美的不真实的画面。许执念完全的头脑还是朦朦胧胧的,此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写完今天的日记。
周遭静敏的过分。
不知何时陆璃城觉得无趣,他一直以为这丫头已经清醒了,谁知刚刚他叫了她好几声,一点反应都没给他。只是嘴里念念叨叨的不停,隔得近了才发现这丫头完全没清醒过来,也难怪喝了这么多的酒,能醒过来才不正常。
算了,由着丫的去吧,自己先睡了。她呢,自己留她在这里就已经很仁慈了,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了,瞅了一眼许执念干煸的小身子。
尽管她看起来还称不上是一个女人。
有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变得心软了。
她的预言会实现吗?
如果不是想起她,今天他是不可能去管这样的闲事。陆璃城转身,湿润的头发,水珠顺着他的人鱼线,向下滑落,勾勒出完美无瑕的身材。
······
2009年9月二十八号。
许执念终于落笔。最后的日期也写得歪歪扭扭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打架,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闷头大睡。
奢华的大床上,陆璃城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时不时出现许执念那个丫头受伤的手,好吧!自己真是欠了她的。下床,随手围上一条浴巾。
在大厅里翻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一个布满灰尘的医药箱。
这个还是那次他受伤了,她为自己准备的。
有些失神的看着手中的医药箱。
好一会,甩了下头,今天是这么了,老是想起她。强制的让自己不去想,站起身,走了两步。不知何时腿有点蹲麻木了。
缓了一会,才走向那个已经没心没肺的睡在桌子上的人。
走进,蹲下身子。眼睛瞟了一眼许执念的脸蛋,哭的脏死了。没好气的拉过许执念的手。
打开医药箱。也不知道这些药有没有过期。
陆璃城咬了下下嘴唇,思索着到底要不不要给她上药。
上次,管家好像有给自己留下几瓶消炎药。
想起,陆璃城把医药箱里的所有东西,全部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终于找到一个还有几天过期的双氧水和几片创可贴。
这个伤口是这么弄上的,迷惑的看了一眼,发现她有些长的指甲里,留下不深不浅的血迹印。
哎!
期间许执念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除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嘤咛。
看着贴满创可贴的手掌,陆璃城终于觉得世界都轻松了。他现在不用背负什么负罪感了,更何况也不是自己给她划伤的。
起身。
便看见许执念身下被压得有些褶皱的纸张,纸张上笔迹清秀,工整,除了几个有些扭曲变形的快要认不出的日期。
大概是太用力的原因,字迹的印记有些印到了后几页,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