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酒凉凉的问:“……好看吗?”
木息立刻站起身,将瓜子收好,拍了拍衣袖,如是回答:“未能发挥出你那气死人的超高水准,也不是很好看。”
“夫人,昨日大公子问我的那一句话,眼下我来问你,幼怡是我女儿,清酒难道就不是吗?”宁权雄试图给顾淑玫好好儿讲道理。
可顾淑玫只要瞧见宁清酒的那一张面容,就会想到曾经那个女人,心中的怒火只增不减,她看向宁权雄的目光也是越发凌厉:“好,很好。”
说完,甩袖便离开,那一抹背影带着高傲。
木息在一边对宁清酒道:“昨天我可是听说了的,那宁幼怡伤的不重,不过就是你踹的时候断了一根肋骨,气血攻心有些血亏,也就躺在床上三两个月就好。”
众人嘴角抽了抽,肋骨断了一根这不重?躺两三个月这不重?一脚踹过去肋骨就断了,这是有多大的仇恨。
宁清酒瞅了一眼武场上的宁权雄,走到木息身前,将她可好的木牌拿了起来,交给身边的萧常历,并朗声吩咐道:“挂在正厅去,写上清酒的名字。”
萧常历双手捧着木牌:“是,当家。”
至今挂在正厅里的牌子,只有宁权雄一人的,正厅人来人往,不少尊客也是正厅议事,挂了姓名,自然意义非凡,宁清酒却无喜悦之色。
“这倒是练剑的好法子。”
荆流年远远走来,只见他步伐稳健从容,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发丝用白玉冠挽起,俊俏至极。
“大公子。”
荆流年年幼成名,且名门之后,无人能与之匹敌四界无人不知荆大公子的名号,故而谁见了他都会唤大公子,其余三界的家族长子,都不敢称呼自己大公子。
宁清酒挑眉看了看他,却见他悠悠的拿了一小块木板,比自己的那一块还要小一圈,右手灵力灌入,从一边随手拿过一柄长剑,白衣飞舞,剑若游龙,个个拍手称好佩服不已。
但宁清酒不服了,这不是故意打她脸吗!和她叫嚣上了?
于是,木息又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一边嗑着瓜子,看着眼前一男子白衣执剑,剑锋带着几分柔和泛着蓝光,一女子紫衣执剑,剑锋却是如凌迟一般狠绝透着腥红。
众人皆是看了傻眼,尤其是宁杜若,作为长子,原本宁氏唯一灵阶破云之辈,看向宁清酒如此狠绝的剑法和灵力,也是自愧不如。
不多时,立在一侧的萧常历颤颤悠悠的说道:“七姑娘……大公子……咱们练武场一个月的木板都被你二人刻完了……”
可偏偏,宁清酒和荆流年并未分出胜负,宁清酒脚下狠狠碾了碾地面。
木息见此场面,险些忍不住为荆流年鼓掌起来,能让宁清酒这么气愤的,他是第一人!
宁清酒咽不下这口气,看向身侧悠哉的荆流年,道:“刻字算什么,玩儿点大的。”
荆流年似乎很有兴趣,眉头一挑:“你说。”
“比灵气。”宁清酒扫了一眼众人,眯了眯眼:“既然宁家弟子都在,就一起比一比。”
“规则很简单,看谁能汇集灵气将落叶拼成一个字。”
闻言,众人都饶有兴趣,平日里练剑也是索然无味,宁清酒的这个建议众人跃跃欲试。
荆流年点头:“可以。”
宁杜若费尽灵力才勉强在地面上拼出一个字来,虽然听着简单,但是做起来还是很困难,对灵力的控制力要求极高,不少底子根本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转眼看,宁清酒抬起右手,指尖溢出火红的灵力,落叶纷纷,在半空中滞留,摆出了一个酒字,工工整整,这一边荆流年也在半空中摆出了一个荆字。
又是平手。
宁清酒还想再比,被木息拦了下来:“九九,你二人灵阶相同,灵力不分上下,功力都是深厚,你和荆大公子叫什么劲啊。”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你来宁家做什么你忘了?你特么和荆家的人对上几个意思?
宁清酒收手,转眼看向木息,道:“花花说的极是。”
木息脸色一沉。
荆流年也收手,有些好奇:“花花?”
宁清酒好心解释:“我师兄的小名。”
木息有些气了:“说好了不许这么叫我的,你……”
荆流年又开口问道:“九九是你的小名?”
“恩,恩?”
对于荆流年的这个问题,宁清酒有些微微一怔,但还未来得及去想太多,练武场那一边便浩浩荡荡来了一批人,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个个凶神恶煞,地主头的模样,那领头的男子扬剑便喝到:“谁,到底是谁欺负了我家外孙女儿,给老夫滚出来。”
宁权雄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上前一步:“岳父。”
原来是顾家人,为顾淑玫和宁幼怡抱不平来了,宁清酒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无谓。
“你还有脸叫我岳父!”顾家当家,正是顾淑玫的父亲,顾正海。
宁权雄低了低头:“岳父不知此次劳师动众前来,有何要事。”
顾正海叱喝道:“有何要事?幼怡躺在床上,你问我有何要事?是不是她!”
说着,顾正海扬剑指着宁清酒,白发苍苍一脸怒意:“一看就是,和她娘一模一样,都是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坯子。”
“顾当家的是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好看咯?”宁清酒脸上已有愠色。
顾正海狂躁:“你……你说什么!”
宁清酒双手环在胸前,眸中杀气已定:“顾当家也是在玄武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这说话却叫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什么勾引有妇之夫,我娘虽说是小夫人但也是宁家明媒正娶的。”说着,宁清酒挑眉又道:“哦,没错,你外孙女儿呢就是我打的,她打不过我没办法。”
说完,双手摊开耸耸肩。
顾正海被噎的心口疼得厉害,这、这女子………
身侧的荆流年抿唇看着宁清酒,她倒是从不嘴下留情,狂傲的让人欢喜。
顾正海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喝到:“放肆!简直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