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的从屋内走出,二人一前一后,从拐弯之处探出脑袋,忽的发现不远处的水缸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青丝如墨披散,看不清面容,不一会儿轻飘飘的站在水缸边跳起了舞,那滴水的声音,是女子白衣被打湿,衣角的水渗出滴落在地板的声音。
宁清酒和荆流年二人不由看呆了,这、这是见鬼了?
那女子轻飘飘的模样显然不是轻功,因为轻功绝不会在半空中滞留那么久。
一个眨眼,白衣女子忽的消失不见。
宁清酒后背有些发凉,这世上真有鬼?拉着荆流年回了房间,不由分说,便将荆流年往床榻上推去:“今儿勉为其难和你一起睡。”
说着整个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荆流年不由失笑,原来她怕这个,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毕竟对付宁家的人她可没嘴下留情,手下留情。
荆流年躺好一只手搭在宁清酒的身上,轻声道:“睡吧。”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安心,让宁清酒咽了一口唾沫,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早,二人早早的起了身,准备下楼仔细瞧瞧,却发现小二哥皱着眉头擦拭水缸边的水渍,还一声声的叹着气。
“小二哥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哟,这水真么都满出来了?”宁清酒故作惊讶的走上前查看。
一口水缸,水深不过一半,想起昨晚所见,宁清酒身后一阵恶寒。
小二哥欲言又止,低头继续擦地:“没事儿没事儿……”
荆流年却道:“你们这儿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小二哥猛地抬起头来:“你们……没有……没有。”
荆流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们昨晚看见了,你不打算说?”
小二哥抿唇,却见荆流年伸手,宁清酒知道他这是要拔刀了,赶忙笑着对小二哥说道:“你看我二人装束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你且告诉我们指不定还能帮你不是,这位相公脾气不好,不喜多言,但就喜拔刀。”
只见小二哥身子一颤,赶忙给宁清酒和荆流年倒了茶,坐在一边叹了一口长气,这才徐徐道来:
“这样的事情是从一年前开始的,那一年恰好我们老板娘落水没了,当晚老板在大堂内喝醉了,第二日便和我说瞧见老板娘在这水缸上跳舞给他看,我以为是老板喝多了,胡言乱语,这压根没当真,可没料到老板第二日就卧床不起,病了。”
“我就在店里给老板继续看着,没想到我也看见了,就一白衣女子站在水缸上跳着舞,我们这儿啊,人烟稀少的,也听说过这些那些的怪事儿,婆婆们就告诉我每日给水缸里放满水,等她舞跳完了就走了,让我千万别再出来。”
宁清酒越听越往荆流年身边靠去,荆流年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抚拍着宁清酒的后背,这才转头打断小二哥道:“这么邪乎,之前可有人住在这里看到过?”
小二哥垂头丧气:“可不就是有过!还吓的不轻,如今都下不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