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灵山顶的布置,远远不止四五日,二人用了晚膳,也和小二哥聊的差不多了,宁清酒才悠悠的站起身来:“房间呢?”
小二哥赶忙领着二人来到楼上的客房,推开门道:“就是这间,向阳空气好。”
“一间?”宁清酒皱眉。
小二哥疑惑了一会儿:“二位……不是夫妻吗?”
宁清酒开口想说什么,便听荆流年已说道:“是,你先下去吧,有事儿再叫你。”
小二哥机灵的赶忙溜走了。
“不是,咱两睡一间?”宁清酒看着正关上房门的荆流年,一只手有些防备的按在剑柄上,呵,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要和她睡一间房,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荆流年转过身来,看了看宁清酒握剑柄的手,沉声道:“不知为何总觉得此处有些古怪,你我二人在一起总比分开的好。”
闻言,宁清酒一想也是有些道理,松开握住剑柄的手,躺在床上,一只腿翘起:“行了,那睡吧……等等……你为什么上床?”
荆流年慢条斯理道:“因为只有一张床。”
宁清酒嘴角一抽:“你可以睡地上。”
荆流年:“为何?”
宁清酒:“你是男人。”
荆流年褪去外衫躺好:“恩,此话有理,但我若是把你这句话当真,就不是和你安安稳稳躺在一张床,而是和你做些什么了。”
宁清酒头皮发紧,活了这么久还真真是见识了各种人,就譬如眼前这一位,简直是脸皮如城墙之厚,她若不是不能赢他赢的轻松,早就把他大卸八块。
“你就这么睡的吗?”荆流年一只手支起他的头,侧着身子,看着正双手环在胸口,坐正的宁清酒。
宁清酒怒道:“我怎么睡和你有什么关系。”
荆流年伸手一挥,烛火灭了,一片漆黑,听他道:“那就睡吧。”
四界是怎么传的荆流年?为人深沉是不错,但那些传荆流年为人友善,伸张正义,温润玉如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宁清酒只好盘着腿打坐,闭上了眼睛。
直到半夜,宁清酒听到了一丝丝的水滴声,越发清晰,越发靠近,这才缓缓的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眸,宁清酒大惊往后一躲,头撞在了床边,嘭的一声响亮。
“没事儿吧?”荆流年伸手扶着宁清酒后脑被撞之处,另一只手抚拍着她的后背。
宁清酒瞪他:“你要吓死我吗?”
荆流年叹了一口气:“我见你这样许久未动,怕你腿会发麻,本想扶你躺下,却不料你睁开了眼。”
宁清酒听着抿了抿唇,知晓他也是好心,这到嘴边埋怨的话,竟然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一阵沉默时,耳边越发清晰,滴水声。
荆流年扶着宁清酒,仔细的听着,二人对视了一眼,缓缓站起身来,这滴水声很是诡异,空空荡荡的酒家都能听到回声,小二哥若是听到必然不会让它这般滴下去,可小二哥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