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灯火阑珊,无月无星。
这深沉的夜,路边恰似黎明微弱昏暗的灯光,是多么渺小的希望。
他一个人静静悄悄默默的走,回忆的时针分针秒针开始在脑海转动,指着每一个特别的人,平凡的事。
世界上值得憎恨的人、物很多有因果,有机缘亦有命运的安排,若你不幸的事情发生总会与一个人有扯不断的联系,那只会是------
你自己。
结论是无情的,结局是可悲的。
洛阳抬头看天空,那日光上的晴空至夜间,阴沉仿佛被铺就了一片阴霾的沙,均匀而厚实。
伴着一声轻声细微的叹息,右手缓缓来到右心口,手越揪越紧,是无形的空气,再移下一点,是一朵纯洁的白花。
他紧紧握住那朵白花,若一挥手,可怜的白花会如那柳絮风中飘扬。他的手,只在白花环成一个圆。
一个保护伞撑开在它头顶上,残忍中无声的最纯白的呵护。
如果时光曾倒流过/你曾离开过/为什么从不告诉我/就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最后离开/你怎么舍得/我还未形风/你却已随风。
--洛阳。
早晨的故事像梦境一般展开,他穿了黑色礼服带了白色祭花,买了紫罗兰和白百合,坐了去南海花国的计程车,来到最美的圣地,
为她祈祷,听见她的轻声呢喃,他愿做她的聆听者,以一个儿子的身份,也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那种似有若无的不安与踏实,
素未谋面,却似曾相识。他不知呆了多久,说了多久的话,听了多久的暴雨隆隆。他离开了,一个人走了,来到这里了。
想起她的面容,他竟然微笑了,然后以一种沉重复杂的心情,弯身鞠躬,高兴的说:“母亲,谢谢你送我回来。”
是释然的微笑,如释重负的感觉,心胸豁然开朗。
一个人的离开,我想是为了另一个人的位置,因为一个人心里面装不了那么多的人,她早在年幼时离去,如今忽来忽去,
是为了给他上一堂宝贵的课。如今,那个人已到他的世界,他在内心刹那转身,在一个黑暗的地方,看到她微笑的倩影,
模糊而不真实,他却知道,那是谁。
如果我对你说,我有些爱你了,而你呢,会信吗?
这或许是一时的冲动,只存在此刻,只留于青春,只为了你,我想真的对你说,可否愿意?
然后倾听你心脏的跳动声,在那时间静止的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某个我期许的答案,你不会被时光带走的快乐秘密。
是什么人都会离开,除非若你不然,我定会守护你,这天空唯一亮的星,守护。
那个地方,我对你微笑,你好奇的看着我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渐渐,一眼万年,你忽地明了的笑,从我身边走过,但并不是离开,而是紧握我手,紧扣我腰,轻声说:与子共伴,执手无期。
这幅画面在脑海,也在幻想,更在很远的未来,有一天,他定牵她手,去看那个天堂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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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的听雨下,望着窗外暴雨,喝了一口白开水,幸福的微笑。
她的发映衬着她的面庞,柔美、清丽、浅雅。
因而微笑总给人以豁达、开朗的正能量,引导人走出密布黑暗的地方,就像天空中仅亮的一颗星。
闭上眼憩睡的那刻,时光睁开了眼,在谧静中露出疲惫的笑容。
……
安可可今晚忽然睡不着了!
为什么?因为她明天就要去见蓝心海啊。
在有男神那句金口玉言中,一两天的时间果然很快就过去啦!明天明天哒~好风光吼吼!
奇怪,昨天晚上还水的好好的,今晚咋就睡不着了捏?安可可用手拍了拍脸,镇静镇静!可别像蜡笔小新那样啦,
就是因为隔天要见娜娜姐太兴奋了,才会睡不着嘛!所以,为了男神,睡不着也要睡,睡!
……
第二天,安可可准时起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
“嗯?”窗户也关着,打开好了。她把窗户轻轻推开,手按着窗台,把头往外伸,重重的呼吸一口。
哇!好清新的空气啊!伸了个懒腰,感觉下暴雨后的感觉就是与下之前的感觉不一样。
等她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还惬意的打了个哈欠。打开门那一刻,却不由得有点小惊讶,那目光中还隐藏着探寻。
安可可不禁说:“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她还特别好奇的,指着他问。
夏天子正在刷牙,接着转过头来诧异地看她一眼,再漱了口,清洗着牙杯和牙刷,吐字清晰明亮的说:“你不起的也挺早的吗?”
“呃,不要这么说。你和我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我是日上三竿,你则肯定是日上十二竿,可比么?”安可可带点儿鄙夷与得意。
双手环胸,靠在门栏,一只脚随便的往外伸着,另一只脚则保持平衡,动作吊儿郎当极了。
“唉!”夏天子叹了口气,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向安可可,无奈的摊摊手:“没办法,为了陪雨下。”
“噗嗤!~”安可可不由得捂着嘴偷偷的笑,夏天自却嘟起嘴巴,眼神一副“有什么好笑的”的表情,然后说:“反正也不怕你笑话,
我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嘛!”安可可还是摇摇头,嘴巴向下翘着,摇摇头,眉毛向上扬了扬说:“我肯定不会有这种感觉。”
夏天子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的肩膀:“那是你还小,经历还少。”安可可的心情用两个字表示:呵呵……
从夏天子身边绕过,准备开始收拾自己,那些护肤品都被她左挑选,右捡拾的,琢磨了好半天,才决定要带什么去。
半个小时后,夏天子已经收拾好了,见她竟然还在琢磨这些,有些不耐烦的评论:“你真磨蹭。”
安可可不以为意,鼻孔放大在空气中仔细闻了闻,然后嫌弃的挥挥手,一脸嫌恶的说:“你不会还喷香水了吧?”
夏天子“嘿嘿”笑道,然后爽朗地说:“哥们儿,为了兄弟的幸福,你就委屈一下哈~”
“还有。”夏天子离开几步远,突然转过身来对她说道:“雨下已经收拾好了,洛阳也早已好了,只剩你一个了。”
“脱、群、虫!嘎嘎~”夏天故意做了一个鬼脸的动作,两只手还扯着嘴巴,滑稽的摇摇头,然后拍拍屁股,急忙开溜了。
安可可望着夏天子的背影,真是可气又可笑,怎么这么幼稚,这么不要脸!她内心愤愤的评论。
“哼!雨下才不会嫌弃我呢,洛阳更不会讨厌我的。”也就是说“你的话都是放屁的!”
想到这,她不由得心情大好,在心情愉悦中,收拾的更加快了,当然效果也是极完美的。
齐刘海儿被她用卷头发的那种卷筒弄成了空气刘海儿,后面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后。一件哈伦英式七彩短袖,一条修身牛仔裤,
蓝色帆布鞋,黑色双肩包,头顶还有一个白色带粉色小花的发卡,真个人显得萌萌哒!
而当她站在客厅的时候,却也狠狠的惊讶了一回。
夏天子穿了一件纯黑短袖,再一件牛仔外套,浅蓝铅笔裤,裤脚挽起,一双黑白高帮鞋。脖颈上一条十字架项链,手腕上一块
黑白手表,右耳还带了一个深蓝耳钉,身上还有一种算作清爽成熟的香水味。刘海被他剪短了些,左眼那一颗泪痣做点缀。
雨下的齐刘海整齐的盖住了光滑洁白的额头,五官一似当初那种柔美、清丽、浅雅。她的打扮很中性,美丽的锁骨上挂了一条
很轻的项链,上身是一件紫粉色修身裙,下面一件蓝色牛仔裤,再搭配一双平底薄料平底鞋,很中规中矩,典型的东方美。
洛阳一头比夏天子长点的头发,眉眼一如既往的完美,没有任何手势,白色的短袖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图案,
再一件款式别致的土豆色与红色的衬衫,一条深色的牛仔裤,黄白色皮带,红色运动鞋。
他好像是没太多改变,而气场却改变了许多,看上去好像开始偏阳光的轨迹了,就连那轻微的勾唇,也看上去好像是跟多年未见的默契好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