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的我没有想这么多。
我对苏代说,“我的以为,我会努力将它变成事实。”
比如和白般成婚,继承凤凰族的王位之类等……
苏代摇了摇头,“翎拂,你终究是太单纯。”
沉浸在幻想里的我没有听清她说的话,便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她呼出一口气,“你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那种花粉有那么邪门吗?”我是不信的,“况且我是凤凰族的血脉,意志力这么坚强,我怎么可能会死在它手上。”
“我说了,大鹏还在上面淬了毒。”苏代道。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想吐血!大鹏他这是巴不得我死对吧!下了一种毒药还不够还来个双重疗效!我抓住床单,问她,“大鹏呢,他在哪!”
显然苏代也是很厌恶他,因为她狠狠的“哼”了一声,“死了!”
我愣了愣,“你,你说什么?”
苏代不耐烦的看我,看到我一瞬苍白的脸色又突然笑了,似乎是为了故意刺激我,她一字一句的说,“我,说,他,死,了。我,杀,的。”
那天晚上我刚刚昏过去,苏代她们就赶了过来。大鹏显然没有想到苏代会亲自过来。挟持我要求苏代她们不许再进一步,否则就杀了我。苏代怒了,青龙族何时被人威胁过!她直接从山崖上冲了下来手持短匕,以非凡的速度毫不犹豫的切断了大鹏的脖子。
血溅三尺。
不过苏代看着我淡淡的说,“他可能没死。”
“怎么可能没死,头都被你切下来了。”我问她。
“大鹏的实力没那么弱。”她摇头。
我也摇头,“那是相对于我,对我来说,他是强者,可是对你来说,没有强者。”
苏代把书砸到我脸上,“你在乱说什么话,论强者青龙族当居不让。可是我是说他的实力,他不可能就那么被完结。因为我在上面看到过他是怎么攻击你的,那种速度配却的实力,自然是不凡的。”
“原来我被攻击时你在上面啊!”我整个人炸了,“那你就眼睁睁看我被他抽啊!”
苏代漫不经心地扯开话题,“所以说,我怀疑他诈死。”
我推翻她的思路,“你还不如说他诈尸了呢!”
她用一种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我,“诈尸?他要怎么诈?问题不是这个,我是说,他有可能假死。”
我正沉浸在她没有救我的事实里,所以她说什么我就推什么,“他头都被切了他怎么假死!”
苏代看我,声音也提高了,“所以我说他诈死!”
我再推,“那是诈尸!”
苏代被我气到了,她整个人站起来朝我喊,“都说了不是诈尸了!我的意思是他假死!!”
我推,我推,我推推推,“他的头被你切下来怎么假!”
苏代终于再也忍不了了,又拿起刚刚砸我的书再一次狠狠地砸到我脸上,“翎拂!”
我也不甘示弱的看她,“苏代!”
就这么静了一会儿,然后我们两个就突然笑了。
苏代扶了扶额头,“我很久没和谁这么吵了。”
我又躺在了床上,“我也一样。”
苏代坐到我旁边,看了我一眼,“鉴于你的智商,我换一种说法。”
我看着她,什么叫鉴于我的智商!
她凉凉的瞄了我一眼,我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她说,“我怀疑,我杀的大鹏,不是真的大鹏。”
“你是说,有人假扮成大鹏的样子过来杀我?”我问,又觉得不对,“可是这样,事情就乱了啊。”
“我们来列举。”她拿过桌子上的羽毛笔,蘸了点墨水,翻开刚才丢我的那本书,在那上面写,“第一条,他是真的大鹏,被我杀了。”
我点头。
然后她在第一条后面划了个叉,“可是这个可能性被我推翻了,理由是大鹏实力不会这么低。”
“第二条,我杀的大鹏,不是真的大鹏。可是这样,就又有两个可能性了。”苏代皱眉。
“哪两个可能性,”我问,“一个是那个大鹏是别人假扮的,那另一个呢?”
苏代看我,问,“你知道蛊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我虽然奇怪,却也回答了她,“知道,一种能控制别人的邪术。”
“这蛊,分为许多类,有的是控制人的情感,有的是控制人的肢体,有的是控制人的生命,有的是控制人的思想。”她道,而后又问我,“那你知道人皮面具吗?”
“知道。那是我认为最恶心的东西。”我说。
所谓的人皮面具,并不只是单纯的一张脸而已,那是由无数张脸提炼而成的。因为世上,本就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即使是所谓的双胞胎,也是有区别的。就算脸不同,可是眼睛相同呢?眼睛相同,还要考虑眼皮,眼睫毛,瞳孔。所以啊,一张小小的人皮面具,其实是不知道由多少人的脸组成的。对此我只有两个字:恶心。
苏代又拿着笔开始写了,“那么第二条的两个可能性,第一个,有人戴上了神似大鹏的人皮面具来杀你。”
我点头,“第二个可能性呢?”
苏代看着我,一笔一划的在本子上写:大鹏给一个人下了能控制那个人思想的蛊,又或许,他培养了一个对他很忠心的人,并给他戴上了人皮面具,让他来杀你。”
我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看着苏代,“第一个可能性我会问‘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可是第二个可能性,我会问,”
苏代目光锐利的接下了我的话,“大鹏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着她,又想起那天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的大鹏,打了个冷颤。